060 解恨

060 解恨

壯漢的手被釘在牀榻上,他驚呆的瞪着季錦,話也成結:“你……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壯漢才感覺到了害怕,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釘着案板上,成了待宰的羔羊,可是他怎麼想也想不起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眼前的人。

季錦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風輕雲淡:“放輕鬆,我不會要了你的命。”

聞言,壯漢略鬆了一口氣,但是他考慮到自己會被折磨至死,眉頭一皺,擡眼看季錦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想到這裡,他咬着牙,使勁將匕首從手上拔出,然後狠狠向季錦刺去。

季錦及時閃過見壯漢往門邊的方向逃去,她順手拿起一個圓凳向壯漢的頭砸去,然後又拿起一個朝着壯漢的腿上砸去。

壯漢腿一軟,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季錦這個時候拿起匕首,向他逼近,眼間滑出一抹狠色。

她將壯漢拖了回來,慢慢蹲下身子,拿起匕首,一起一落,只聞壯漢又是哀嚎一聲,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大腿肉上。

這還沒有完,當初若不是梨春替了她,恐怕她現在都沒有活的機會,一想到梨春所遭的罪,季錦就恨不得將他們三個一點一點的折磨至死。

找了這麼久,終於讓她逮着了這個機會,季錦也不管血會不會止住,直接將匕首拔了出來,然在他的另一隻腿上同樣一插,多次反覆,季錦也沒有數過一共在壯漢的腿上捅了幾刀,她看着壯漢漸漸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面,心裡就大生快意。不過這人倒也是能撐,這麼多刀下去看,還沒昏。

也好,省得她一個人唱獨角戲。

季錦拍了拍他的臉蛋,本來也是副鬼摸樣,她便在幫他多添幾刀,季錦擡起手,用力在壯漢臉上一劃,瞬間,有血珠泛出。

“你直接給我來一個痛快!”壯漢身子一甩。髮絲凌亂,聲音帶着顫抖,吼了一嗓子。

“痛快?”季錦冷笑一聲:“你只要記住。我不會讓你死就可以了!”

季錦說罷用刀刺瞎了他一隻眼睛,然後拍拍手,起身摸了摸桌子上放的白瓷茶壺,還有些燙手。

季錦不急不緩的提着茶壺,從壯漢的頭頂慢慢澆下。然後一點一點移動,身子,滿血淋漓的腿部,一點也不放過。

她完全把壯漢當作是劉姨娘一樣,往死裡整!

看壯漢已經昏過去了,她才作罷。直接出了屋,開始對付第二個人。

外面依舊是載歌載舞,歡笑顏顏。屋子裡所發生的,不管是骯髒的,還是噁心的,都彷彿與外面隔絕了一樣。

萎靡香氣濃厚,季錦掩了掩鼻。到了之前已經看好的房門停下,她知道里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她沒有那麼多顧慮可想,直接推門而入。

同樣的場景,再經歷一遍,就沒什麼感覺了。

刀疤男與身下的女子正交歡中,突然被季錦打斷,那女子慌亂的揪扯了一件衣服遮羞,而刀疤男卻是賊笑道:“小娘子,這麼迫不及待了?別急?一會爺會好好伺候你的!”

然後不懷好意的盯着季錦,猥褻的大笑了幾聲。

“我現在就等不及了,嗯?你先出去。”這話是對那女子說。

那女子奇怪的看了眼季錦,怎麼搶生意已經這麼明目張膽了?

刀疤男聽季錦的聲音婉柔似水,心中立馬起了色心,且季錦蒙着面紗,又有一種神秘感,更是激起他的一身情慾,他的目光似乎想要透過季錦的層層衣物,看着衣下的春光。

刀疤男翻出衣物掏出了銀子,扔給身下的半遮半掩的女子:“走走走!”

那女子拿了銀子自然不願在伺候,將衣衫提起,拍了拍季錦的肩,然笑着數着銀子就離去了。

門剛合上,刀疤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掀開季錦的面紗,瞧一瞧真容。

季錦一把拍開了刀疤男的髒手。

“小娘子,還裝什麼矜持!過來吧!”刀疤男興奮的朝着季錦撲了過來。

季錦閃身一躲,腳上使勁一踢,踢在他的褲襠處,季錦這個力度,絕對可以踢得他以後再也不能人事。

然後季錦又將他的臉劃花,照着壯漢的那個步驟來了一遍纔算完事。

之後第三個人同樣如此,季錦一上午時間都在折騰這件事情,將他們三個人處理了,季錦才略舒了口氣,取下面紗,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便離了紅牌樓。

離午時還有一陣子,季錦不想徒勞而反,便繼續往樂平大街的方向走,沒用多少時間,便到了濟世藥堂。

季錦並沒有進去,而是刻意的在濟世藥堂的門口走了一圈。

然而,並沒有她想象的叫喊聲,季錦頓了頓,又走了幾圈,已經覺得沒戲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季錦笑了笑,轉了身子,一臉莫名的看向周蘊,然後大驚:“是你?!”

“真的是你,我還以爲認錯人了呢,咦,你怎麼也在京城?”周蘊喜上眉梢,震驚之餘,還帶着歡喜。

季錦掀了掀眼皮:“我家在京城,我當然在京城了,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進京趕考的,嘿嘿。”周蘊摸了摸後腦,傻笑着。

“原來如此,那你怎麼會在這?”季錦順藤摸瓜似的往下問,然靜靜的盯着周蘊一雙毫無雜質的雙眸。

周蘊擡眼指了指濟世藥堂:“我暫住在我舅舅這邊。”

“你舅舅?他在濟世藥堂當徒弟?”季錦皺了皺眉頭:“不對吧,我記得那個徒弟和你差不多大,怎麼會是你舅舅呢?”季錦又是滿臉的疑問。

“我舅舅是這裡的周大夫,不是什麼徒弟。”周蘊訕笑一聲答。

“什麼?!”季錦上前了幾步,一臉的激動,難以平復的盯着濟世藥堂看看,又盯着周蘊看了看,聲音不由的高了幾分:“你說什麼?你說你舅舅是大名鼎鼎的周大夫?!”

季錦對於自己的誇張程度,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周蘊被季錦嚇的推後一步,儘量穩住身子,詫異的問:“舅舅他很有名氣嗎?”

“何止是有名氣!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周大夫的醫術,那可大家都公認的!”季錦大肆說着周大夫的好名聲,說的說的,連季錦都相信這是真的了。

“有這麼厲害嗎?”周蘊對他的舅舅很是懷疑,他笑了笑:“看來,你對我舅舅的印象還是蠻好的。”

“真沒有想到,你會是周大夫的侄子。”季錦對周蘊刮目相看了一番。

周蘊愣了幾秒,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爲舅舅的關係而讓季錦另眼相待,他偏頭看了眼濟世藥堂,看來這個舅舅還是有好處的。

季錦看與周蘊的關係打得差不多了,她看了眼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時間,我拜訪周大夫的時候,還需要你引薦啊!”

說罷轉身速速的往回返。

“哎,等等,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周蘊看着季錦離去的背影,往前追了幾步,突然又停住了腳步,看着茫茫人海,他有些納悶,怎麼她跑的那麼快。

季錦拐了一條街,速度自然快,關於周大夫的事情,她還得慢慢的計劃,馬上就要到午時了,季錦加快腳步,往西平大街趕,要是被外祖父發現了,還得要費口舌解釋一番。

季錦依舊從後門入了尤府,然後停了會,喘了口氣,又整了整散亂的髮髻,穩住步子,慢慢的往清風居走。

回清風居的路上,夾道兩旁的婢女皆是詫異的看了眼季錦,那個眼神,好像是在說,季錦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季錦沒有理會婢女們複雜的目光,她入了清風居,見院子裡並沒有什麼異常,才略送了口氣。

剛推開屋門,春蘭就一驚一乍的跑了過來:“呀,小姐,你去哪了?怎麼奴婢到處都找不到呢?”

“我去武場看了看,怎麼了?”季錦入了屋子,看着春蘭頭上滿頭的大汗,就曉得春蘭真的是四處找她了。她不是之前吩咐了不用找嗎?

“可是奴婢去武場問了,他們說並不曾見小姐。”春蘭不死心的繼續問着。

“我並沒有進去打擾他們,只是遠遠的看着。”見春蘭又要開口:“你去的那會,約莫着我去出恭了,說罷,找我什麼事?”

春蘭扁了扁嘴:“?是老爺說要和小姐一塊用膳,所以奴婢便一直急着找小姐,清冬現在還在找。”

季錦點點頭:“去差人將清冬找回來罷,我這就去外祖父那裡,外租父在哪?”

“老爺在凌風堂”春蘭答。

季錦弄了下衣角,突然發現上面有一點血跡,她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我換身衣裳便去,你先下去罷。”

“是。”春蘭孤疑的看了一眼季錦,不是早上才換的這聲青色錦繡裙嗎?怎麼又要換,但春蘭可不敢出口問,她垂着腦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順便將門替季錦合上了。

季錦看了眼上面的血跡,都怪她大意,還好發現的及時,她去裡屋翻了件同色的衣裙,又洗了一遍手,才推門而出:“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