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下懸崖的那一瞬間,她想了許多。
這一生屬於她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裡面重復。
“別了,逍遙王,讓我們在黃泉相見。”這是蘇舞錦在內心深處說的話語。只可惜,逍遙王聽不見。就在蘇舞錦墜下懸崖之後,逍遙王整個人都暴怒起來。
他的眼眸中被仇恨給包圍,那樣猩紅的眼睛讓人看着就覺得害怕。
太子殿下在剎那之間就被逍遙王挾持住。
他知道逍遙王的武功很高,時時刻刻都在防備着不要落入這人的手中。但是就在剛纔蘇舞錦墜下懸崖的那一刻,他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在然後,他就被逍遙王狠狠的勒住了。
“逍遙王,有話好好說。”他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這人狠狠的控制着他的喉嚨,讓他說話很是困難。
可是不管怎麼樣,太子殿下還是要將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因爲在這一刻,他還不想就這麼死去。他未來可是要成爲大雍王朝的皇帝。他未來可是整個天下的主宰,如今怎麼可能會死在這個地方呢?
這會兒逍遙王冷冷的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如今你既然都已經到了我的手中,你覺得你自己還有可能會活着嗎?”他的眼睛帶着狠毒的光。這一次,太子殿下也從逍遙王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殺人的慾望。
他的牙齒緊緊的發抖,身子也在顫抖。
“剛纔逍遙王妃的死其實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是她自己一個勁的衝着山崖跑了去。我沒有推開,也沒有叫她去跳崖。現在你若是將這個事情算在我的身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呢?”他凝着眸子認真的盯着面前的那男子一字一句的說着。
他真的不想要死去。
但是,他從逍遙王的眼睛裡面已經看到了震怒。
這個男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將她給殺死一般。
他道。“我現在就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好嗎?”太子殿下狡詐的說着。他心裡想着,等着這人將手給鬆開之後,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軍隊裡面去。只要他到了稍微安全一點兒的地方,就可以爲所欲爲。他現在爲剛纔的失神萬分懊惱,怎麼會在那個關頭被人鑽了空子呢?
當然,他最想不通的便是蘇舞錦居然自己去尋死。
不過,他私自殿下這會兒稍微認真想一下也算是想明白了。
那個女子的手中握着令牌,這一次她帶着令牌一起跳了下去,就說明他再也得不到令牌了。
他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就在他思索之後如何才能夠從逍遙王的手中逃脫的時候,一個有力的大手直接就將他的喉嚨給掰斷了。他想要回頭看看,卻發現身體上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須臾之後,他倒在了地上。
太子軍隊的人立馬就慌了起來。
一個爲首的隊長站了出來,大聲的喝道。“逍遙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太子的殿下都敢殺。”
逍遙王冷聲笑着。“爲何不敢殺?今日的你們很明顯都已經將我們給逼上了絕路。難道此時此刻在絕路上的我還不應該反抗嗎?”他輕描淡寫的說着。此刻那白色的長髮在微風的吹拂下不停的擺動着。
這樣的逍遙王看起來嫵媚至極。
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呆了。
就在此刻,逍遙王很輕鬆的解決了兩三人。其中有一人就是剛纔那正在叫囂的隊長。
那些士兵看到這種狀況,有些自亂陣腳。
他們明明就有幾千人,可是現在就是很怕他一個。
“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逍遙王是一個經常在戰場上走動的人,所以很明白這些人的心情。對於一個軍隊來說,若是沒有一個很有力的人引導,那麼這個軍隊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
現在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
對面的士兵一個一個顫抖的道。
“逍遙王,你現在不過是一人而已,妄圖想要和我們幾百人對抗,怎麼可能?而且我們的身後還有弓箭手。只有一聲令下,弓箭手就會將你給射殺至死。”
這會兒軍隊中稍微有些勇氣的人站了出來。
他依舊淡然的道。
“我倒是想看看,究竟誰敢下令呢?”他的眉梢微微動着,看起來冷傲無常。
因爲蘇舞錦的死,他萬分悲痛。
那個之前還在她面前活蹦亂跳的少女,一下子就成了懸崖下的孤墳。不管是任何人,應該都接受不了。
他原本也想要跟着她一起去了。
但是他不能夠。
因爲他是一個男人。
他除了自己的小家,還有一個國家。
他身在高位,有的事情不能夠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這一刻,若是有生的可能,那麼她就一定要活下去。
他的眸光變得越來越深邃。
那些盯着他看着的人,身子一個勁的退着。
這些士兵早就知道逍遙王是武功高強之人,之前在太子殿下的帶領下,他們一直都忽視了這個問題。如今太子殿下倒下了,他們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此刻幾百士兵被逍遙王的極大的氣勢所鎮壓。
“若是你們不想死,就儘管上前來。”逍遙王冷冷的道。
那些人此刻躊躇不前。
“怕什麼?如今逍遙王不過是隻身一人?怎麼可能與我們幾百人對抗?還有,逍遙王殺死了太子殿下,我們得爲太子殿下報仇。”一時之間,這些士兵又振奮起來。
他們那麼多人,怎麼會害怕一個逍遙王呢?
後面的弓箭頭子道。
“將士們,準備弓箭,我們要逍遙王血債血償。”
這一刻,在聽到那些人鋪天蓋地的說着要他命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慌張。
“那麼就來吧。”
他緩緩說着,已經做好了備戰的準備。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另外一支軍隊。
那些準備射箭的弓箭手,一個一個的倒下了。
逍遙王看着那騎在馬上的楚天澤微微一笑。“他們來得剛剛及時,可也一點兒也不及時。”
逍遙王看到前面阻擋他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
他知道,這一刻他應該是得救了。
可是爲什麼他一點兒也沒有得救了的喜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