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笙吃的歡暢,腦子便沒那麼好使了!
張口便道:“你不知道,我身上這一身病就是拜他所賜!”
顏鈺寒剛好端了煎好的藥進來,聽見他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在他腳背踩了一腳;
慕容雪笙驟然吃痛,頓時丟了碗筷怒道:“ 顏鈺寒,你發什麼神經?老子誅你九族!”
慕容成奕一早知道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無血緣關係卻勝似兄弟,如今聽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都隨便脫口而出,不由苦笑搖了搖頭,看向顏鈺寒道:
“那春和院住着的女子是誰?”
顏鈺寒一愣,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可不希望皇宮裡的人來打他妹妹的主意,剛要開口說話;
“那就是他那傳聞已久的大妹子啊!哈哈哈……”一旁的慕容雪笙早已代替他回答;
顏鈺寒只得說道:“ 那是我那寄養在汴州的大妹妹,名喚顏絲鐲,兩個月前纔回來的。”
“顏絲鐲?”
慕容成奕細細品味這個名字,嘴角突然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直看着顏鈺寒心驚膽戰;
“好了,我要回去了,雪笙記得明早回宮,我會跟父皇稟報的!”
言罷,不在理會他們二人,揚長而去!
等他走後,顏鈺寒垂頭散氣的一屁股坐在櫈子上,傻傻的看着那天空裡的飛過的鳥兒發呆;
“你哥剛纔跟我妹打了一架!”
“什麼?”
“打完了,你哥說要娶我妹”
“撲哧!咳……咳……咳……”
“然後我妹說不嫁!”
撲通一聲,慕容雪笙倒在了地上,他頭昏眼花的看着那不停在轉圈圈的藍色天空,有氣無力說道:
“ 你TMD怎麼不早說啊?”
顏鈺寒面無表情的又踩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慕容雪笙問道:“疼吧!……”
沐浴更衣後,顏絲鐲來到了正廳;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就是當日歸來的晚宴,看來這正廳一般時間是不對外開放的。
剛到門口,遠遠便見廳內上座坐着兩個人,
左邊的那個滿頭珠翠,穿金戴銀;右邊那個身形瘦削,雙鬢斑白,正是那相府男女主人顏暮年和藍玉屏;
“絲鐲見過爹爹!見過二孃”
顏絲鐲可以漠視那坐在左邊的藍玉屏,但不能忽略自己的父親;很快便發現顏暮年的臉色有些陰沉;
顏暮年從小鏡湖回來便在這等着,一晃已經快過去兩個時辰了,連個人影都不見,派出去的家丁卻說大小姐正在和人打架!簡直是快要把他給氣瘋了!
“你怎麼現在纔來?不是讓你沐浴更衣後就過來嗎?”
顏絲鐲當然聽出了他言語間的惱怒,心思一轉便道:“我在沐浴的時候,那浴桶突然破了!”
這確實也是事實,不管它是人爲的還是自然老化的,總歸是破了,可惜顏暮年那裡會聽得見去這般荒誕的理由?
“可是那是前兩個月才專門幫你新做的浴桶啊?”
藍玉屏一臉驚愕:“府內主子用的浴桶都是用上好的香椿木做的,而且外面還刷上了頂級的桐油漆,怎麼會那麼快就破了呢?”
顏絲鐲頓時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跟她說是自己打破的吧?於是乾脆,抿緊了嘴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