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真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幾名黑衣人如同神人天降,毫無徵兆地出現。 Wшw ●тt kan ●c ○
沒等他們回過神,就見白光閃了幾閃,除了那說話的男人,其他人全都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他、他們……”男人怔怔看了看,他的同伴都是喉嚨中劍,一條細細的血痕,面容非常安詳。
因爲死亡來的太快,他們來不及恐懼。
“他們都死了,你看到了,”華裳嘲諷一句,對其中一名暗衛道,“飛鴿傳書,告訴天嘯,胡四平是第一個倒黴蛋。”
“是!”
再看那旁,流雲已經將那首領一劍穿肩,點了穴道,提了過來,“娘娘沒事嗎?”
“沒事,”華裳瞄一眼那咬牙切齒的首領,吩咐暗衛,,“將這兩個人一併帶回京,交給天嘯發落。”
只要一用刑罰,再讓他們跟胡四平當面對質,事情就清楚了。
第一個迫不及待想要她死的人,先付出了代價。
“是!”
華裳放下車簾,“繼續上路吧。”
不出兩天,禁軍就在胡四平家中搜出他通敵叛國的書信,並搜出大量他搜刮得來的金銀財寶,價值幾十萬兩,以及他強搶來的妻妾,共計三十幾位,衆皆震驚。
隨後他的家產全部收入國庫,被強搶來的女人各自回家,他的家人則男爲奴,女爲婢,他被處以極刑。
此事在京城引起相當大的轟動,凡三三兩兩聚集處,都能聽到他們的議論,這風頭,甚至蓋過了華裳之事。
接下來十幾天,華裳又遇上了兩撥想要她命的人,都被流雲和暗衛打退,接着京中就有人遭殃,不是陰謀反叛,就是通敵叛國,全被收拾掉,風捲殘雲一般,勢不可擋。
段無痕也得以帶兵捉拿反賊,百姓們都知道了這位年輕小將勇猛無敵,再打聽下來,才知道他是皇上正在重用的心腹,他的知名度,倒是一下打開了。
“天嘯,這樣動作,會不會太大了點?”
太后雖然知道這是天盛帝和華裳商量好的,不過動靜鬧的這樣大,萬一各方反對勢力羣起而攻,可不好辦。
天盛帝道,“母后放心,兒臣跟華裳這次要除的,是蟄伏在京城的反對力量,其餘各地,兒臣都派了人嚴密監視,他們不必隨便亂來。”
華裳逃出京城之事,畢竟沒有傳的那樣快,所以沿途追殺華裳的,都是從京城出去的,事情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話雖如此,太后還是不太放心,“就算是這樣,也萬萬不能大意,尤其華裳的安危,一定不能有半分僥倖,若是情況不對,立刻讓華裳回來。”
“兒臣明白,母后不必擔心。”
第一要緊的,是華裳的安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對了,哀家聽說,今日早朝,朝臣們提了些過分的要求?”
太后也不是要打聽朝政之事,是知道天盛帝最近心情極度惡劣,放心不下,所以派了董嬤嬤過來,隨時問個情況。
剛剛董嬤嬤回去傳話,說是羅公公悄悄兒告訴她,皇上爲朝臣們的上奏而生氣呢。
天盛帝冷笑,“還不是那些心術正的,居然上書說華裳魔性不除,是一大隱患,追捕她歸案,已非我東川國個人之事,而需與北冥、西陵兩國共同聯手,才能降妖除魔,還西陵國一個公道,爲枉死的柔貴妃報仇。”
朝臣們心裡清楚,南詔靖王是華裳的生父,他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南詔追殺華裳的,至於北冥,他們也還不知道,北冥翊與天盛帝之間的約定,所以把北冥給算在內了。
太后怒極反笑,“竟有這等事?他們好大的膽子,到底是誰家的朝臣,竟口口聲聲替西陵說話?”
“母后也不必惱,有如此居心的,都是德明公和太子的舊部,他們雖然此時叫囂的厲害,也是仗着有西陵銳給他們的承諾,不過幾個見利忘義之人,兒臣還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那你打算怎麼做?”太后提醒道,“雖說是那些朝臣居心叵測,可你若不能慎重處理,難免會招來旁人猜疑閒話。”
天盛帝倒是一點不擔心,“兒臣自有辦法對付他們,母后別擔心。”
正說到這兒,羅公公來稟報,“啓稟皇上,幾位大人求見。”
太后皺眉,“在朝堂上說還不算,還要追到這裡來?天嘯,你要不要見他們?”
天盛帝一派淡然,“爲什麼不見,聽聽他們還有何說辭。羅公公,讓他們進來。”
“遵旨。”
羅公公轉身出去,沒大會兒,幾名年紀身材各異的朝臣走了進來。
太后一打量,有一位她從來沒有見過,其餘幾位,確實是德明公在位時,就一直在朝爲官的,看來對德明公的忠心,還一直沒有變呢。
幾人見了禮,其中一人道,“敢問皇上,可曾有了決斷?”
天盛帝反問,“全大人的意思,要朕做什麼決斷?”
全大人有點急了,“皇上何必假裝不知?南皇后是魔女,人盡皆知,若再不將其捉拿歸案,她必會魔性大發,濫殺無辜,後果不堪設想啊!”
天盛帝嘲諷道,“全大人見過華裳魔性大發的樣子?”
“臣……”全大人臉色尷尬,“臣是沒有見過,但是妖魔皆如此,沒有人性——”
“一派胡言!”天盛帝陡然怒了,一拍桌子,“華裳根本就不是妖魔,她並沒有殺人,所謂魔女,不過是居心叵測之人肆意污衊,全大人難道就只知道人云亦云?”
“臣——”
“朕不想再聽到這種話,誰若再污衊華裳一句,朕絕不輕饒!”天盛帝已露出殺機。
幾人都變了臉色,心道皇上竟如此維護皇后,看來是真的中了皇后的毒了。
“皇上息怒,臣等並非污辱皇后娘娘,是那日之事,乃西陵國二皇子親眼所見,皇的娘娘失控之下,殺了柔貴妃……”
太后都聽不下去了,“全大人,你這是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呢,柔貴妃身帶利器,進了華福宮,要對華裳不軌,幸得華裳武功高強,才免去一難。就算柔貴妃沒有自食其果,就憑她要行刺華裳,也是死罪一條,你如此急着替柔貴妃申冤,莫不是別有目的嗎?”
全大人大驚,“太后明鑑,臣絕無此意,臣、臣是爲東川國江山社稷着想啊!”
難道太后和皇上已經知道,他們拿了銳太子好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