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段無痕大喜,這就是有成啊。
本來嘛,要想當將軍,必須通過層層考覈,還要立過大軍功,才能封個最小級別的,想坐上鎮國將軍,沒個十年八年,哪成啊。
一個月一千兩銀子,對天機宗來說,小意思。
“把你從師父那裡學來的捉妖的本事,全都教給朕。”
天盛帝眼裡閃過陰冷的光。
這也是他剛纔想到的,畢竟藍沉在暗,他和華裳在明,如果每一次出現問題再去請教師父如何應對,很可能就來不及了。
乾脆,學會如何捉妖,對付藍沉,不在話下。
“什麼?”段無痕吃了一驚,劇烈搖頭,“不行不行不行!捉妖師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必須要經過嚴格的挑選考驗才行,要不然到時走上邪路,那可了不得!”
妖魔也是有正有邪,雖說有些妖魔會對人類不利,但是人類對他們,也有貪婪之心,因爲他們修練而成的內丹,對人類有大益。
尤其是捉妖師們,懂得如何利用妖魔的內丹來提升自己的修爲,進步可謂一日千里。
然而這畢竟不是正道,所以要成爲捉妖師,就必須品性正直,不受私心所擾,才能在不屬於你的利益面前,不放棄原則。
“朕不會。”
天盛帝不屑地哼一聲,他修練天機宗上乘心法正穩步進階中,比練什麼都強,妖魔那些內丹之類的,他根本就沒看在眼裡。
段無痕爲難地道,“我也知道你不會,但是祖師爺有規矩,要拜師,就必須……”
“朕說要拜師了嗎?朕只是要你把捉妖的本事教給朕而已,不用太多,能破藍沉的隱身術,對付得了他就可以。”
想到學會捉妖本事之後,分分鐘將藍沉秒殺,天盛帝瞬間覺得“神目散”弱爆了。
段無痕還在考慮。
“你若是不肯,朕也不會勉強你,封鎮國將軍的事,免談。”天盛帝一臉狡詐。
“不帶這樣要挾人的!”段無痕急了,叫道,“這可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關係到芊月是否幸福,皇上千萬要成全我啊!”
天盛帝抱起胳膊,“朕要學捉妖術,也是關係到華裳性命的大事。”
段無痕登時語塞,考慮了好一會,才下決心般道,“那我就隨便教你幾招,對付藍沉夠用就行了,你也別拜師,出去也別說我教過你妖術,怎麼樣?”
天盛帝擡手跟他對一掌,“成交。”
接着段無痕就口頭教了天盛帝幾段咒語,先能分辨出妖魔來。
雖說這咒語很拗口,而且毫無規律可言,不過天盛帝從小天資聰穎,此事又關係到太后和華裳的命,所以他學起來格外認真仔細,沒出一個時辰就背熟了。
段無痕不禁讚道,“皇上,您老真是當捉妖師的料,這麼快就記住好幾段咒語,當初我背一段就背了一個多時辰好吧?”
天盛帝瞟他一眼,“你說誰老?”
段無痕,“……”
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學了一會之後,天盛帝道,“封將軍的事,你先別急,雖說朕一句話就能封了你,可總也得有個由頭,順理成章才行。”
要不然,忽然空降個鎮國將軍下來,還是個毛頭小子,何以服衆。
“是是,不急,皇上看着辦吧。”段無痕高興着呢,只要是皇上答應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何必急在一時半刻。
“走,陪朕喝酒去。”
天盛帝攬上段無痕的肩膀就走。
今晚華裳不回宮,又有的無聊了,幸虧有段無痕陪他喝酒,還能打發漫漫長夜。
而這時候,本來應該離開了的藍沉,正在延慶宮裡,與柔貴妃說話。
“你是怎麼弄的,跟皇后鬧翻了?”柔貴妃氣的臉色發青。
藍沉低垂了眼瞼,冷冷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其實當初一時衝動,將姐姐的真實身份告訴太后,他就後悔了。
如果他不說,太后也不會這樣急於讓皇上納妃生子,跟皇上、姐姐之間也不會弄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後面的事,也不會發生。 ωwш ▪t t k a n ▪C 〇
可惜,不能從頭再來了。
“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柔貴妃冷笑道,“之前我問你個什麼,你總是一句‘我心裡有數’,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不過如此!”
藍沉蒼白着臉沒說話。
“現在好了,你被皇后趕出宮,以後不能正大光明在她面前出現,要怎麼挑撥的她跟皇上翻臉?你倒是說說,你還有數嗎?”柔貴妃不無嘲諷地道。
藍沉擡頭,冷冷看她一眼,“我要做的事,沒有誰能阻止,皇上和姐姐早就想要我離開,我趁着這機會消失了,反而是好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與我無關。”
否則不管有什麼事情發生,姐姐都會怨到他頭上,會越來越恨他,總有一天,他還會被趕走的。
柔貴妃轉過這個彎,臉色終於好看了些,“你說的倒也有道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先緩一緩,暫時什麼都不要做,”藍沉搖頭,“就算姐姐相信我已經離開了,天盛帝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肯定能想到,我不會甘心就這樣離開,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一定會歸到我頭上。”
柔貴妃嘲諷地道,“歸到你頭上又如何?反正你會隱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還能把你怎麼樣?”
“他是不能把我怎麼樣,可他只要認定是我在從中挑撥,還會跟姐姐翻臉嗎?他只會想盡辦法除掉我而已。”藍沉轉身就走,“總之最近先不要有什麼動作,再說除了姐姐之外,你還有很多對手,先想辦法除掉她們吧。”
柔貴妃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屑冷笑,“馮淑妃她們嗎,不過幾個小角色,能比得過我?”
事實證明,她們幾個的心思,比她來得快。
陳賢妃已經準備好,要在天盛帝面前驚豔一把,所以派了貼身宮女清秋去打聽情況。
沒多久,清秋就回來了,頗爲興奮地道,“娘娘,好機會啊,皇上在‘靜心亭’飲酒呢。”
“靜心亭?”陳賢妃向外看了一眼,“天都這麼晚了,皇上怎麼不嫌冷?”
如今還不到三月,春寒料峭的,尤其到了晚上,更是涼風入骨,爲了取悅皇上,她穿了一身輕薄的紗裙,跳起舞來有如仙女下凡,一定能讓皇上動心。
可這種天氣要是到外面去跳,還不凍個半死啊?
“這……皇上就是在涼亭裡飲酒啊,這怎麼辦?”
清秋也爲難起來。
陳賢妃略一思索,一跺腳,“冷就冷吧,走!”
爲了能得皇上寵幸,冷一點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