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也想過這件事,所以還是你命不該絕。”
華裳贊同地點頭,想想當時,那間密室幸虧夠大,而爆炸的地方離密室門也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火藥的威力沒有到極致,所以東丹天嘯才能在最後關頭,在流雲和莫寒保護下,逃過一劫。
沒準順德帝就在恨,幹嘛不直接將她和天嘯全都炸死,就一了百了了。
“別管皇兄,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銷金窟的財寶是給他運回來了,至於是多是少,只能說是他的運氣。”東丹天嘯揮手,表示這件事過去了,“我今日進宮,正巧遇上了靖王,他說稍候會過府來,與你商議回南詔認祖歸宗之事。”
靖王原本是住在驛館的,後來因與百里恪整天吵着關於華裳認祖歸宗的事,擔心百里恪會暗中使壞,阻撓這件事,所以乾脆住進了將軍府。
所以,這些天將軍府上,相當熱鬧。
華裳笑道,“好啊,這件事情也該定下來了,不過回南詔之前,我要去見一見孃親,問問她的意思。”
“應該的,我陪你一起,不用擔心。”
“知道。哦,對了,”華裳這纔想起正事,喜滋滋道,“咱們府上又要有喜事了!”
東丹天嘯臉色微變,看向她肚子,“你……”
“是莫寒和流雲,”華裳正高興着呢,沒注意到他的不安,“他們兩個也算是患難見真情吧,原來早就喜歡上彼此了,正巧莫寒想討個賞,不如成全他們?”
東丹天嘯狠狠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啊,沒問題,你看着辦吧,我都沒有意見。”
他又不是專橫霸道的主子,手下們如果是兩情相悅,爲什麼不成全他們。
“好,那這件事我就做主啦,等他們傷好,一定要給他們辦的風風光光的!”華裳兩眼亮閃閃,已經在想着怎麼安排了。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們把傷養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午後靖王果然到府,說起回南詔之事,華裳即跟他和東丹天嘯一道,前往天機宗。
賀梵音看到靖王,這個無奈,有心板着臉生氣,可看到他一臉的喜色,又着實不忍。
可是之前說好的一個月見一次呢?
等於沒說是吧?
“梵音,今天好嗎?覺得怎麼樣,腿有沒有舒服點?”靖王照舊拿着個小包,估計又帶了東西來。
賀梵音到嘴邊的叱責,又咽回去了。
這還罵的出口嗎?
“孃親怎麼不高興?身體不舒服嗎?”華裳心中暗笑,卻故做不知。
孃親肯定是嫌棄父王來的次數多,這當然是來自於她的“詭計”,孃親是拒絕不得了。
賀梵音狠狠瞪了靖王一眼,“我是心裡不舒服!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當初說好一個月見一次,可你問問他,你問問他!”
這些天靖王雖不是天天來,可也是隔三五天就來一次,每次來,都帶很多衣服首飾,甚至還帶着小吃食來,好像師兄不管她飯一樣。
靖王仍舊笑着道,“我想你,所以就來了,梵音,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我們都十幾年沒見了,一個月見一次怎麼能夠呢?”
“那你當初爲什麼要答應我?”賀梵音想打人了。
“我要不答應你,你就生氣,再也不見我不就糟了。”靖王理直氣壯地道。
賀梵音連氣都氣不起來了。
華裳見差不多了,忙從中調停,“孃親,你也不要生父王的氣,父王不是故意惹你不開心,是我們就要一起回南詔了,這一來一回的,再加上事情一耽擱,或許要一兩個月纔回來,父王這是提前把接下來要見你的次數都見了,不能吃虧呀。”
賀梵音好氣又好笑,不過也知道,她說的是正事,“你是要隨黎軒回南詔認祖歸宗?”
靖王忙不迭點頭,“是的,梵音,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必須讓南詔子民都知道,華裳是我女兒!還有你……”
“我不回去,”賀梵音立刻搖頭,“黎軒,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我現在不會跟你回去。”
靖王頓時失望的不要不要的,拿眼色給華裳:快勸。
華裳還他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父王別急了,孃親說等身體好起來再回去,你急什麼?”
靖王無奈,“梵音,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腿好些了嗎?”
賀梵音倒也不瞞他,“最近確實有些知覺了,能擡起來一點。”
有一次華裳給她施針,當她感覺到針入肉時的疼痛時,好一陣驚喜呢。
原本以爲自己要一輩子這樣殘廢下去的,如今她卻不得不相信,女兒的醫術,的確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那就好,你很快就會好起來!”靖王對未來充滿希望。
“先別說我了,黎軒,你帶華裳回去認祖歸宗,雖然是人之常情,但……華裳到底是我的女兒,你有沒有想過,公開她的身份之後,可能會有非常不好的後果?”
大概是想到當年自己受到的責難,賀梵音的身子,微微地抖了起來。
靖王意甚堅定,“我都想到了,不過梵音,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要正了華裳的名分,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是我女兒!”
華裳也道,“孃親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也能應對。”
賀梵音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女兒還是太年輕,涉世未深,根本不明白世人對魔族有多痛恨和排斥。
話說回來,華裳是她的女兒,就早晚要面對這一切,就讓女兒去承受吧,這不僅對女兒,對黎軒和天嘯,都是一場考驗,遲早要來的。
幾人商定好之後,即趁着天黑,無人跟蹤時,離開天機宗。
第二天一早,車隊一切準備就緒,啓程前往南詔。
路上,靖王嫌一個人坐馬車無聊,硬是把東丹天嘯叫到他的馬車裡,陪他喝酒。
華裳也沒什麼意見,沒有東丹天嘯對她上下其手,點火什麼的,她還能消停點,免得兩人在馬車上再做出什麼事來,惹人笑話。
“王爺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東丹天嘯敬靖王一杯酒,直接開門見山。
“不錯,你是聰明人,”靖王表情凝重,“首先,你要改一改你的稱呼,叫我一聲‘父王’,應該不會辱沒了你。”
東丹天嘯嘴角抽了抽,“是,父王,請說正事。”
“正事就是你和華裳,”靖王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們兩個的房事,你是否有所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