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向後躲了躲,手中刀也撤了回去,差不多了。
柳側妃吐過血之後,身體軟倒,抽搐一陣,就不動了,眼睛卻並沒有閉上。
“你還死不瞑目,你是有多冤枉。”華裳試了試柳側妃的鼻息,站起身來,“死了,走吧。”
柳側妃身心都已被恐懼折磨的極端脆弱,再因小產而大受打擊,根本不用她動手,光是嚇,也給嚇死了。
“便宜她了。”東丹天嘯冷哼一聲,原本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柳側妃在極端的痛苦中死去的。
“算了,她這樣死,也夠痛苦的,走吧,外頭有人來了。”華裳牽着東丹天嘯的手,兩人從窗戶中一躍而出,幾個起落之後,身形迅速消失。
少頃,採青採月一起進去,跟着就大叫起來,“來人哪,快來人哪,柳側妃不好啦!”
第二日,宮中就傳出消息,柳側妃因小產後大出血,不治而亡。
柳家人悲痛莫名,因都知道是安南公主害的柳側妃,所以一干人在皇宮門口長跪不起,定要順德帝嚴懲兇手。
順德帝再惱火,也不得不給柳家一個交代,否則再失了柳家的支持,他的處境就更難。縱使心疼女兒,也不得不做出決斷。
安南公主最終被奪去公主封號,像雪幻公主一樣,也被遣到寺廟中修行,爲自己的惡行懺悔。
柳家人對這樣的結果非常不滿,卻是申訴無果,只能恨恨散去。
然而沒出兩個月,安南公主的屍體卻被發現在離寺廟不遠的樹林中,不着寸縷,更是一片狼籍,明顯在死之前,曾經被很多人……那個過,死的比柳側妃還要慘。
此是後話了。
“華裳,我這臉也用了一個多月的藥了,還要用多久?我看着已經差不多了。”
東丹天嘯這會兒正坐在椅子上,華裳替他拿下面具換藥。
臉上結的痂慢慢全部脫落之後,新膚正重新長出來,時而癢,時而刺痛,弄的他老是想去抓。
白天的時候還好,戴着面具,想抓也抓不到。
可到了晚上,爲睡覺的時候方便,他都是不戴面具的,癢起來了,就忍不住想要抓。
爲防他把新膚給抓破,永遠都無法復原,華裳乾脆在晚上睡覺之前,把他的雙手給綁住,再跟自己的手綁在一起。
這樣他一動,她就會醒,好阻止他抓臉。
可這樣一來,華裳一夜要被驚醒好幾次,東丹天嘯心疼她睡不好還在其次,關鍵是雙手被綁,他沒法抱着她,摸着她睡覺,好失落。
華裳喜滋滋道,“當然好的差不多了,你當那千年黑珍珠是白給的啊?這兩天我爲什麼不讓你照鏡子知道嗎?”
“爲什麼?”東丹天嘯已經心猿意馬起來。
華裳站在他懷裡,他坐着,她站着,他的臉正好在她身上最豐滿的地方,他故意一蹭一蹭的,早蹭起火來了。
說也奇怪,華裳的身體對他而言,已經相當熟悉了,可他還是瘋了一樣爲她着迷,他知道自己沒救了。
“因爲要給你一個驚喜呀,”華裳白他一眼,“你的臉已經好了九成九,這是最好的成品,請看!”
她從旁邊拿過鏡子,舉在東丹天嘯眼前。
東丹天嘯纔要吃她豆腐,冷不防她後退一步,沒的吃了,正鬱悶呢,就正看見鏡子裡,自己那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
擦,果然好了。
他左右擺着臉看了看,再拿手摸了摸,皮膚光滑細膩,一點疤痕都沒有,不過因爲新膚長出來時間還短,所以還是有些過於粉嫩,其他的跟常人已經沒什麼不同了。
“真的好了啊?不過這也太嫩了吧,跟娘們兒似的。”
想想以前的自己,雖然也不算黑,但眉毛英挺,很有英氣好吧?
現在麼,這眉毛也是才長出一點點,淡淡的,看着真彆扭。
華裳笑的直不起腰,“那有什麼不好?我想有這樣粉嫩的臉還不得呢,不過你放心吧,這是因爲你的臉還沒有完全好起來,等你再多見見太陽,新膚完全長好了,就不會這樣了。”
那還好。東丹天嘯伸手,“拿你畫眉的筆來,我把眉畫的濃一點。”
華裳忍着笑,過去拿了眉筆來,“你不會畫,坐好,我幫你。”
天嘯這眉毛確實有些細、有些淡了,配上他這張臉,太有喜感。
東丹天嘯忽地道,“別人家都是相公給妻子畫眉,咱們家反了。”
“咱們爲什麼要跟別人家一樣。”華裳一邊給他畫,一邊左看右看。
東丹天嘯又忍不住了,手從她衣服裡伸進去。
真好摸。
“幹什麼你……”華裳給他涼了一下,又羞又笑,“大白天的,你別亂來啊,畫眉呢!”
“你畫你的,我忙我的。”東丹天嘯一手攬住她的細腰,免得她給逃了,另一隻手繼續在華裳衣服裡摸來摸去,越摸越上火。
“呃……你……”華裳給他撩撥的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那畫眉的手也不能掌控,一個抖索,畫到他眼皮上去,“啊……哈哈……”
東丹天嘯拿過鏡子一看,頓時不幹了,“嗷”的一聲,把愛妃給抱住,剎那壓到牀上去,“不畫了,我要你!”
然後就吻了上去。
華裳手裡的眉筆早不知道掉哪裡去了,在東丹天嘯狂風驟雨一樣的攻勢下,她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投降,由得他想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
兩人很快就到達最高點,華裳發出滿足的呻吟,每次兩人在一起,天嘯都會很好地掌控着“戰勢”,都要等到她身心滿足,到達頂點了,他纔會釋放。
這次也是一樣,然而東丹天嘯最終要爆發的剎那,他卻忽地離開了她。
華裳不解,羞紅的臉上滿是疑惑,“天嘯?”
“沒事,這樣也很好。”東丹天嘯笑笑,親親她,將她抱在懷裡。
華裳擡起頭來看他,“天嘯,怎麼了?這兩次你怎麼……都要這樣?”
雖然羞澀,但她還是記得,這兩次親熱過後,天嘯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做到最後。
“你身體還很虛弱,等養好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到時你可別求饒。”東丹天嘯捏她鼻子。
華裳越發紅了臉,“好好跟你說話,你又不正經!看你這眉畫的,哈哈哈!”
怎麼這麼有喜感。
東丹天嘯胡亂抹了一把,手上黑黑的,也忍不住笑起來。
剛纔這一陣情事,出了汗,臉也花了。
“快起來洗洗吧,大白天的,真是……”華裳自動腦補一下,等天嘯登了基,還要動不動就“白日*”的,默默流下一滴冷汗:她會不會被人說成是“紅顏禍水”啊?
兩人正起身呢,流雲在外頭稟報,“王爺,王妃,起身了嗎?藍雲說要求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