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出口,不止是順德帝,就連司徒雪月也用震驚的目光看着華裳,她根本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司徒雪月咬牙罵道,“龍魂珠是我們神龍族至寶,它凝聚了我們歷代族長的靈力,當然有無上的力量了,百里華裳,你以爲你胡說八道幾句,就能詆譭得了我們的至寶嗎?你太天真了!”
華裳淡然道,“我並沒有詆譭龍魂珠,也沒有瞧不起神龍族的意思,相反,地球上的任何一條生命都應該被尊重,所謂‘存在即爲合理’,只不過古往今來都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現在,你是失敗者,所以你的話,根本沒人會聽。”
司徒雪月和順德帝一愣一愣的,什麼“地球”,什麼“存在即爲合理”,他們完全不懂,只是覺得此時此刻的華裳,身上有種讓人折服的,甚至是心寒的力量,彷彿她纔是掌控別人生殺大權的王者一樣。
東丹天嘯眼睛裡露出溫暖的笑意,對司徒雪月時,卻又變的冷酷嗜血,“司徒雪月,依本王看,你,甚至是你們所有的神龍族人,都被你們的祖先給騙了,他們留給你的,並不是有無上力量的龍魂珠,而只是一種信仰,一種寄託罷了,你真以爲拿到龍魂珠,就能替他們報仇?”
“爲什麼不能?只要拿到龍魂珠,你們,整個東川國,都會被我夷爲平地!”司徒雪月嘶聲叫,她的自信已經開始動搖,心中泛起無邊的絕望來。
太子冷笑,“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父皇,別跟她廢話,讓兒臣殺了她!”
“哈哈哈!”司徒雪月縱聲狂笑,“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怕龍魂珠的力量!東丹辰逸,你這蠢貨,你真要殺了我,還想知道龍魂珠的秘密嗎?”
太子根本不受她要挾,故意看一眼東丹天嘯,“你不是把秘密告訴皇叔了嗎?就算你死了,本宮也可以問皇叔。”
司徒雪月呆了呆,方纔她故意那麼說,是爲了挑撥幽王跟狗皇帝之間的關係,可百里華裳幾句話,狗皇帝就不懷疑幽王了,還把她自個兒給推入了絕境,太不值了!
“幽王?你以爲他會告訴你嗎?他當然想利用龍魂珠的力量,把你們全都殺了,他自己好當皇帝,你們這羣笨蛋,還看不出他的野心嗎?”
東丹天嘯緩緩擡高右手,“司徒雪月,你是非逼本王殺你不可了?”
“你殺,你動手啊!”司徒雪月竟露出興奮的表情來,很迫不及待的樣子,“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你就不是男人,殺,你殺!”
華裳突然笑了,“天嘯,你還看不出來嗎,司徒雪月是在逼你出手殺她,她就可以免受死前的折磨了。美女,你是不是真以爲皇上看不出你這份心思?不說出龍魂珠的秘密,你就別想死的痛快!”
“你這賤人!”司徒雪月終於失去冷靜,尖叫起來,“都是你,全都是你破壞了我的一切!要不是你,我早成功了,你還說,我、我先殺了你!”
說罷掙扎着就要爬起來,恨不能咬斷華裳的喉嚨。
華裳只輕輕巧巧一腳,踢在她肩膀上,她便倒了下去。
“你省省吧,你腳底不但受了傷,還中了我的毒,全身的骨頭都軟了吧?你現在還有力氣說話,就還能咬舌自盡,再過半個時辰,你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你自己想清楚,現在說龍魂珠的秘密,還是到天牢去,承受酷刑?”
司徒雪月劇烈喘息,雖然絕望,還是在猶豫。
她不怕死,報仇本來就是條不歸路,可是就這麼死了,她真的不甘心。
所以她才百般挑撥順德帝,就是想讓他殺了東丹天嘯,那她死的還算有點價值。
可華裳不停地化解她對東丹天嘯的誣衊,她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真的只能這樣死嗎?
“我說對了,你根本就不想死,是不是?”華裳倒也沒有太多嘲諷的意思,畢竟人類求生存是本能的慾望,這並不丟人。
“你——”司徒雪月惱羞成怒。
“皇上,人犯已抓到,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在誣衊臣弟,皇兄明察,”東丹天嘯施了一禮,握住華裳的手,“龍魂珠的秘密,臣弟沒有資格聽,臣弟告退。”
順德帝還沒說什麼,太子已喝道,“等等!皇叔,你要走便走,百里華裳是本宮的正妃,她必須留下!”
東丹天嘯眼中殺機一閃,“華裳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待怎的?”
太子冷笑,“父皇早已擬好旨意,賜婚本宮與華裳,皇叔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兄旨意未下,華裳便不是太子妃,昨日我已到相府下聘,華裳現在是我的妻子!”東丹天嘯拋出殺手鐗。
“什麼!”太子臉色大變,怒道,“皇叔,你……父皇,皇叔違抗聖旨,該當何罪!”
順德帝的臉色也變的極其難看,“十九弟,此事當真嗎?”
東丹天嘯冷冷道,“回皇兄,千真萬確。”
“十九弟,朕已將百里華裳賜給辰逸爲妃,你如此做,一是抗旨不遵,二來若是傳了出去,讓東丹國百姓嘲諷你與自己侄兒搶女人,成何體統!”順德帝目光凜然地看着東丹天嘯,這回,終於有正當理由治十九弟的罪了吧?
東丹天嘯卻是神情不變,“皇兄的旨意並未下到將軍府,臣弟又哪裡抗旨了?再者禮官已經合過太子與華裳的八字,華裳命犯天煞,親近她的人,都會遭受飛來橫禍,太子摔傷了腿,就是不爭的事實,皇兄還非要促成這門親事嗎?”
太子喝道,“皇叔,你不必巧言辯解!百里華裳既然命犯天煞,你爲何又要下聘求娶?這分明是你的卑鄙計謀,爲的就是搶走百里華裳,是不是?”
東丹天嘯無聲冷笑,“不管華裳是什麼命格,我都早就認定了她,不會放手。至於你,你確定你也不會在乎華裳的命格會影響到你將來繼承大統嗎?”
太子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辰逸!”順德帝沉聲阻止他的責難,冷聲道,“十九弟,這樁婚事朕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說,先退下吧。”
“臣弟告退。”
“臣女告退。”
東丹天嘯和華裳雙雙施禮後,退了下去。
司徒雪月急了,大叫,“回來!回來!幽王,你……狗皇帝,幽王分明是一派胡言,他是要夥同百里華裳,謀奪你的江山,你還放他走?你這個白癡,你的江山,早晚毀在他手上!”
順德帝冷聲道,“來人,將司徒雪月帶回天牢,嚴加審問,直到她招供爲止!”
“是!”
兩名侍衛立刻過來,不顧司徒雪月的掙扎怒罵,將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