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進宮,正巧太醫診出婉妃懷有身孕,豔妃當時就冷嘲熱諷的,一臉的妒忌,我還提醒皇后娘娘,小心豔妃有什麼動作,結果就真出事了,”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卓冰雲還是覺得挺心疼的,“那有沒有查出來,是不是豔妃所爲?”
北冥長夜搖頭,“沒有。皇兄因爲婉妃之事而震怒,命侍衛嚴刑拷打婉妃宮裡的人,尤其是負責爲婉妃準備膳食的那些人,無一倖免。”
“這有什麼用,只會屈打成招而已。”卓冰雲搖了搖頭,就算真是豔妃下手,她也一定會很小心,或者假手於人,哪那麼容易把自己給暴露。
北冥長夜挑眉,“不錯,剛剛我出宮時,宮中還哀嚎一片,有人抵不住酷刑,招認是皇后娘娘指使。”
“什麼!”卓冰雲本來還一臉不忿地,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騰”就站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皇后娘娘,這分明就是誣陷!不行,我要進宮,我可以做證,皇后娘娘絕對不可能害婉妃的孩子!”
“你急什麼,”北冥長夜按下她,“就你知道嗎?皇后娘娘在宮中頗有威望,皇兄如此猜忌,對她卻一直很信任,足見她的爲人處世,皇兄是信得過的,有人招認,皇兄就一定會信嗎?”
卓冰雲這才鬆了口氣,“皇上沒信嗎?那太好了,皇上好歹還不是偏聽偏信的,到底是誰咬皇后娘娘一口?是不是豔妃的人?”
“這個不好說,”北冥長夜冷笑,“皇兄反正是沒信,不過那些人縱使再受刑,也沒有招出豔妃,皇上感念於豔妃之父的功勞,自然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卓冰雲恨恨道,“這纔是‘前人植樹,後人乘涼’呢,豔妃就是仗着這一點,目中無人,飛揚跋扈,早晚是個禍害!”
北冥長夜失笑,“你倒看的透徹!不錯,豔妃的確太過張揚,不過皇兄能忍她一時,不會忍她一世,她若自己不知收斂,早晚自食其果。對了,你讓落雪傳話,急着見我,發生了何事?是修練遇到問題了嗎?”
那會兒他正好進了宮,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婉妃小產之事。 wWW ▪ttkan ▪C 〇
卓冰雲這纔想起正事,“不是修練的事,是霜妃。”接着將霜妃今日到來的種種行跡說了,“我覺得她身份非比尋常,武功必定也不弱,否則豈能在落雪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北冥長夜沉下臉色來,“照你這樣說,我猜想霜妃應該會制結界。”
“結界?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卓冰雲一拍腦門,越發吃驚了,“那她既然會製造結界,不是魔族就是神族,或者……是捉妖師?”
除了這些人,誰還會那逆天的玩意。
北冥長夜沉吟道,“霜妃不是魔族,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卓冰雲斜他一眼,“你怎麼能肯定?你見過她的真身?”
“別胡說!”北冥長夜敲她額頭一記,“她可是父皇的妃子!因我跟師父學過一些捉妖術,她若是魔族,是隱藏不了氣息的。”
卓冰雲哼一聲,算是接受他的解釋,“那她會不會是神族?”
“不好說,”北冥長夜搖搖頭,“如果她是神族,稍稍會些法力,就在人類之上,不是那麼容易被識破,至於捉妖師,她應該不是,具體也不好說。”
卓冰雲頗有些失望,“那怎麼辦?她要真是神族,可沒處對付去。我在想她是爲洗魂引而來,是正是邪?萬一她是爲了一己之私慾,豈不是麻煩?”
“列長恨。”北冥長夜忽然道。
“啊?”
“我是說列長恨應該能看出霜妃的身份,”北冥長夜一臉的高深莫測,“冰雲,你難道沒發現,列長恨的身份很不簡單嗎?”
卓冰雲立刻點頭,“發現了啊,他來無影,去無蹤,醫術超絕,對所有我們看來不可思議的事都表現的雲淡風輕,對洗魂引還是如同自家的東西一樣熟悉,他的身份絕對非比尋常。”
“對,我也一直覺得他不是普通人,現在看來,他十有八九,就是神族。”北冥長夜一語道破。
“是嗎?”卓冰雲似乎並不太吃驚,“那你覺得,他跟東嶽大帝會是什麼關係?”
“目前還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對你沒有惡意,倒是不必防着,”北冥長夜捏着下巴來回走了幾趟,有了主意,“如果霜妃真是爲了洗魂引而來,那咱們就設個套,試她一試,讓列長恨幫我們看看,她到底是何許人。”
“用洗魂引試?”卓冰雲不甚贊成,“這樣太危險了,別人就會知道,洗魂引在我手上。”
“這倒是,”北冥長夜立刻放棄,“那算了,還是找個機會,讓列長恨自己去試試霜妃吧,以後你小心行事,不要單獨跟霜妃見面,有什麼事,一定要讓人來知會我一聲。”
“好。”
兩人商議定,雙雙修練了一會內力,北冥長夜這才離去。
——
轟,一聲大響過,前面一塊幾百斤的大石几乎碎成粉末,紛紛落下。
“威力居然這麼大!”鍾離冷月看一看剛剛發出掌力的手,無比欣喜,“師父果然有不少好寶貝!”
旁邊一名四十來歲、面容嚴肅的女子正是她的師父,九玄天宗主的師妹嚴芷惠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來,“不錯,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此成果,已是難能可貴,以後加緊修練,必能大成。”
“是,徒兒知道,”鍾離冷月不禁有些得意,“這掌力非同小可,卓冰雲一定受不住!徒兒定要將她打敗,看她以後還有何臉面出現在世人眼前!”
嚴芷惠斂了笑容,“冷月,你真的想清楚了?震王對你並無情意,他的性情你也瞭解,就算勉強嫁給了他,你能幸福嗎?你是不是要像爲師一樣,痛苦終身?”
不能嫁給鍾離正,是她此生最大的痛,爲了報復,她很快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沒過多久,那人就因受不了她的冷漠,喝的大醉,掉進河裡淹死,之後她再不嫁人,半生孤獨。
鍾離冷月堅決地道,“我早說過,非震王不嫁,他現在不喜歡我,是因他還沒有了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我們在一起,他一定會喜歡我的,我有這自信!”
嚴芷惠也知道她有多執拗,不再相勸,“那你好自爲之,還有不到十天就是你們比試的日子,你先回去吧,養精蓄銳,好全力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