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息事寧人

碧秀宮林秋雲的房間內,皇上握住林秋雲的手,聽着她的呼喊,迴應:“愛妃,朕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朕啊!”

林貴人表現得很焦慮,“皇上,臣妾以爲還是讓太醫來一趟吧,我怕妹妹熬不過去。”

“嗯,小容子,快去太醫署,叫值班太醫過來給愛妃看看。”皇上臉上也是擔心緊張的表情。

林秋雲頭上都是冷汗,身體不時顫抖,大腿上的傷口還滲出血跡來,皇上看着心疼死了,林貴人則是心酸。這些場景在先皇的時候時有發生,都是後宮爭寵失敗的妃子所遭遇的,如今卻在自己的妹妹身上發生,真是命運弄人。

皇上說:“朕都知道了,是榕嬤嬤和皇后這對主僕,朕不會放過她們的,愛妃,明天朕就廢了皇后,殺了榕嬤嬤,給你出一口惡氣。”

“不可,現在秋雲的身份是宮女,皇后和榕嬤嬤虐待一名宮女,她們還罪不至死,要是鬧到太后那裡,臣妾想受傷的還是秋雲,這件事皇上隨便警告一下皇后與榕嬤嬤就是了。”林貴人說出理智的判斷。

這時,在太醫署值班的金御醫來到碧秀宮。金御醫給皇上與林貴人請安,問道:“皇上,不知你身體有何不適呢?”

“不是朕,是朕的愛妃,她現在高燒不退呢?你快給她看看。”皇上讓開位置給金御醫。

“哦,那讓臣給林宮女看看吧。”金御醫走近林秋雲,然後給她號脈,再用手探探她的體溫。

“林宮女的傷口發炎了,臣開一劑退熱的藥,皇上讓人煎了,給她喝下,一個時辰後便可退熱,沒什麼大礙的,皇上不必擔心。”金御醫診斷之後說出的話。

聽到御醫這麼說,皇上與林貴人才徹底放心。皇上讓容公公親自去給林秋雲抓藥,他還表示今晚就在這裡陪林秋雲了。

林貴人問:“皇上,你留下來了,那鄭貴妃那邊怎麼辦呢?”

“不用管她了,剛剛朕已經寵幸了她,她應該滿足了,朕可不想林愛妃有事。”皇上當着林貴人的面親吻林秋雲那汗水淋漓的額頭,以表示他對林秋雲的愛。

錦秀宮內,鄭貴妃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皇上回來,她開始發怒了,而發泄的對象就是她的丫鬟小月。她拿着長鞭一鞭一鞭地打在小月的身上,說着:“你這蠢貨,讓你把本妃的皇上搶走,本妃打死你,打到你開竅,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小月是一名弱質纖纖的女子,根本受不了鄭貴妃的毒打,幾鞭下去,她就疼得要命,一隻哭喊着饒命,“娘娘,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婢吧。”

“想本妃饒你,除非皇上現在就出現在本妃的面前,不然本妃打你打到皇上來爲止。”她狠狠地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小月身上的皮膚都被她打到變成青色的了。

坤安宮大廳上,皇后與榕嬤嬤正在等待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太監的回報,因爲她們的惡行被林貴人發現了,要是林貴人在皇上面前告她們的狀,她們要做好應對的措施,還要看看皇上的反應。

太監小張子回來稟報說:“皇后娘娘,小的打探到皇上從鄭貴妃的錦秀宮去了林貴人的碧秀宮,後來值班御醫也去了,到現在皇上還沒從碧秀宮出來呢。”

皇后神情有點緊張,對着榕嬤嬤,道:“榕嬤嬤,這可如何是好呢?萬一皇上要追究,那本宮可是難逃罪責啊!”

“娘娘不必恐慌,現在林秋雲只是一名宮女,你是後宮之首,宮女犯了事,你稍微處罰一下,那也是無可厚非,皇上要處罰你,他沒有理由啊!況且你後面不是還有太后嗎?”

“是啊!明天本宮要去慈安宮給太后請安,順便跟她說說這件事,讓她知道,別讓皇上隨意就處罰本宮。”皇后穩定一下情緒。

碧秀宮林秋雲的房間內,容公公給林秋雲端來剛剛煎好的藥,皇上接過藥,親自餵給林秋雲喝,說:“愛妃,喝了這藥,你的燒就退了。”

林秋雲還處於昏迷狀態,根本喝不了藥。林貴人說:“皇上,看來要嘴對嘴的喂藥了,還是讓臣妾來吧。”

“不,朕的愛妃,朕自己來,況且這樣的事應該是男人該做的。”皇上大口含下藥湯,然後將嘴巴往林秋雲的紅脣邊靠去,準備給林秋雲灌入退燒藥了。

皇上看似和林秋雲正在接吻,嘖嘖的聲音傳出,這令旁邊的林貴人聽着很彆扭,也很尷尬。林貴人說:“臣妾先會房歇息了,皇上你就在這裡照顧妹妹吧。臣妾告退。”

林貴人給皇上行禮作揖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皇上給林秋雲灌完湯藥之後便爬上榻,然後抱着林秋雲,他要跟她一起就寢了,這樣的夜晚他可是隔了好些天都沒試過了,這也意味着林秋雲被太后廢了稱號有些日子了。

第二天早上,林秋雲的燒退了,她率先醒來,看到自己睡在皇上的懷裡,大吃一驚,用手搖着皇上的頭,問:“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皇上醒來,眼睛眯眯地睜開,他的手心都是汗,這汗水是林秋雲的,她剛剛退熱,自然流了很多汗。皇上感到林秋雲的後背很涼,笑着說:“愛妃,你的熱退了,太好了,朕擔心死了。”

“不,皇上,你說錯了,奴婢是宮女,不是你的愛妃,你快離開吧,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奴婢又要受罪了。”林秋雲將自己的臉轉過去,背對着皇上,不讓皇上看到她的臉,她似乎有點羞澀。

“朕一定要將那些傷害愛妃你的人碎屍萬段,朕現在就去給你報仇。”皇上怒氣騰騰地站起身來,他昨晚睡下的時候連衣服都沒褪下,現在正好穿上靴子就可以離開了。

林秋雲轉過身來,想叫住皇上,已經遲了,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內。林秋雲看着自己的傷口,心想: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先是替二姐出嫁,後來好不容易接受了皇上,現在又被廢,還要接受那些妃子們的虐待,這老天爺怎麼了,爲什麼不放過我呢?

皇后一大早帶着榕嬤嬤來到慈安宮給太后請安了,她歪曲事實,說昨晚林秋雲跳舞給太后看的時候是很認真,到了她的坤安宮就表現得判若兩人,林秋雲根本就是因爲她是皇后而產生嫉妒之意,所以她才讓榕嬤嬤狠狠教訓林秋雲一番。

太后一般都是向着自己人,皇后這麼說,她也就相信了,“好了,一個宮女而已,犯了錯就應該懲罰,這種小事以後就不要跟哀家說了。”

榕嬤嬤說:“太后,要是普通的宮女也就罷了,她畢竟是皇上的廢妃,奴婢怕皇上對她餘情未了,會爲了她而責備皇后娘娘的。”

“皇上沒有理由責備皇后的,你這老媽子別在這裡胡亂猜測。”太后蹦了蹦臉。

容公公的聲音傳入:“皇上駕到!”

皇上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他是先去了坤安宮,沒找到皇后,於是就來慈安宮。看到皇后與榕嬤嬤在這裡,他就來氣,連給太后問安的禮儀都忘記了,脾氣暴躁的他先是給榕嬤嬤狠狠地來上一腳,將原本站立的榕嬤嬤踢倒在地,怒斥一聲:“好你個榕嬤嬤,你自己說說,朕的愛妃被你折磨成啥樣了。”

榕嬤嬤立即爬起來,向皇上跪着,解釋:“皇上,奴婢只是教訓宮女林秋雲,並沒有折磨皇上你的妃子啊。請皇上明察。”

“你還嘴硬,朕要砍了你。”皇上跑到門外,拔出站崗的侍衛的刀,走了進來,準備砍下榕嬤嬤的頭顱。

太后大怒,說:“夠了,皇上,你鬧夠了沒?你眼裡還有哀家的存在嗎?這榕嬤嬤沒有說錯,她教訓的是宮女林秋雲,你別忘記了,林秋雲已經被哀家廢了。來人啊!將皇上手上的刀拿走。”

侍衛走進來奪走皇上的刀,皇上來到太后的面前,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榕嬤嬤,大聲說:“母后,你有所不知,這老婆子昨晚在坤安宮差點將林……秋雲給折磨死了,林秋雲犯了什麼事,她用得着那樣對待她嗎?”

太后拉着皇上坐下,道:“皇上,你先消消氣,皇后都跟哀家說了,這林秋雲嫉妒她,在坤安宮故意跳出亂七八糟的舞步,榕嬤嬤看不過眼才教訓她的,況且她一個宮女也不值得你如此勞師動衆的,哀家看這件事就算了,以後讓她注意點,別得罪這些妃子,否則哀家我都不放過她。”

“這……這倒成了林秋雲的過錯了。皇后你的手段真是高明啊!”皇上站起身來,怒視皇后一眼。

皇后做出很委屈的模樣,說:“皇上,臣妾也是受害者啊!這林秋雲確實看不起臣妾,她是自取其辱。”

“夠了,朕不想聽你的胡言亂語,既然母后說這事算了,那朕也不追究了,這次就放過你們一次,下次再傷害朕的愛妃,朕一定殺了你們。”皇上怒氣未消,快速走出了慈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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