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罪有應得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秋雲就醒來了,她看到皇上睡在自己的旁邊,這纔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自言自語地說:“皇上說今天要和羣臣審判姐夫,不會真的要殺姐夫吧?我只不過死了一隻小白兔,要是姐夫被殺了,那二姐、崔大人怎麼辦?不能讓皇上殺姐夫。”她用手捏着皇上的臉蛋,將皇上弄醒。

皇上睜開眼睛,眼前還是很昏暗,他倒是聞到林秋雲身上的獨特體香,將臉轉過來,說:“愛妃啊!天還沒亮呢?你把朕弄醒幹嘛呢?乖,快睡,好好休息,身體纔好呢?”

“睡你個頭,壞蛋你給本妃起來。”林秋雲有點生氣了,再次捏着皇上的臉蛋。

皇上沒辦法,只好用自己的手給她當枕頭,然後將她抱得緊緊地,他沒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愛妃,別鬧了,朕知道你有求於朕,說吧,朕爲了你一定會答應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要是反悔,你就是烏龜王八蛋!”林秋雲用牙齒咬着皇上的上臂。

“啊!愛妃,你怎麼這麼暴力啊!罵朕就算了,還咬朕。以前是朕暴力,現在輪到你了?快說你的事吧,朕還要睡覺呢?”皇上睜開眼睛了,用另外一隻手捏着林秋雲的臉蛋,不讓她繼續咬他。

林秋雲給了皇上一個鬼臉,不過光線昏暗,皇上也沒看到,說:“姐夫那件事就那麼算了,不要再懲罰姐夫了,他這不都是爲了臣妾嗎?”

“哦,愛妃,你說崔戊那個狗太監啊!朕看在你的份上就饒他一條賤命,不過活罪難逃,金鑾殿上朕還是要和羣臣商議如何處置他。”皇上說完之後便睡了過去。

“喂,你又是這樣的話,上次活罪難逃是閹掉姐夫,這次呢?難道要毀掉他的樣子嗎?你個壞蛋給我起來。”林秋雲有氣無力地吼着皇上。

皇上很困,昨晚折騰了一晚,還得照顧林秋雲,所以現在一睡下就睡得死死的。林秋雲也知道皇上累了,她不再對他體罰,只好等到天亮再跟他說了。

片刻之後,太陽光線都曬入寢宮,林秋雲叫醒皇上,“壞蛋,起來了,日曬三竿了,你不是要去金鑾殿議事的嗎?”

皇上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林秋雲的秀髮覆蓋他的臉,她的臉倒是對着皇上的眼睛,手還捏着皇上的鼻子,“愛妃,你又要懲罰朕了?朕知錯了,朕得去上朝了,回頭再來看你啊!”皇上用手扶着她,將她輕輕地放在榻上。

林秋雲說:“皇上,記得剛剛你答應過臣妾說要饒姐夫一命的。”

“嗯,朕什麼時候對愛妃你食言呢?”說完,他親吻一下林秋雲的額頭,然後就起來了。

晉王府內,晉王郭雄今天整裝待發,他知道皇上要在早朝與衆人商議如何處置崔戊,爲了報上次世子被崔晨誣陷的仇,他今天就要將崔戊往死裡整了。

樂樂公主也是義憤填膺,她出來跟晉王說:“王爺,你得給媳婦做主啊!那死太監居然想陷害本公主,你要求皇上殺了他吧,否則本公主親自去跟皇上說。”

“行了,你就在府裡待着吧,這是朝中大事,輪不到你一個女人來管。”隨即走出王府了。

金鑾殿上,皇上叫容公公將崔戊帶來,“諸位愛卿,今天早朝只有一個議題,那就是如何處置崔戊這個殺害朕愛妃寵物小白兔的兇手。下面就由付愛卿來陳述一下崔戊的案子。”

付功茂站出來,說:“臣遵旨。昨天下午在毓秀宮內,林貴妃的寵物小白兔被人殘忍的殺害,據本官查實是崔戊利用職務之便殺死小白兔的,他的動機就是要嫁禍給樂樂公主,因爲之前樂樂公主讓林貴妃動了胎氣,他是想爲林貴妃出一口惡氣。對此,崔戊已經供認不諱。”

崔晨站出來提出質疑,“付大人,誰都知道小兒已經是一名太監了,他不再對林貴妃有非分之想,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是不是你對他用刑了?皇上,請你說說付大人有沒有給小兒用刑了?”

皇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晉王怒斥崔晨,道:“崔大人,你休得爲你那十惡不赦的兒子開脫,他現在全身上下哪裡傷了?顯然沒有受刑,況且他已經承認了殺害林貴妃寵物與陷害樂樂公主的事實,你還想推翻這案子。皇上要我們談論如何處置崔戊,而不是審問他。”

皇上說:“皇叔說得不錯,大家都說說該處於崔戊怎麼的刑罰呢?”

“皇上,臣認爲應該處於五馬分屍之刑,且不說他殺死小白兔,就是他陷害樂樂公主這一條就足夠了。樂樂公主可是斯蘭國和親過來的人,要是在這裡出事了,那兩國就要開戰了,崔戊無疑是置大胤朝百姓的生死不顧,理應處死。”晉王繼續說出他的想法。

吏部尚書王章賢說:“皇上,這五馬分屍太過嚴重了,臣以爲流放三千里就行了。”

崔晨大聲喊:“皇上,犬子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啊!這晉王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千萬不要聽他的啊!流放三千里,如果向南的話就到蠻夷部落,向西就到斯蘭國,向東是大海,向北是胡人部落,犬子怎麼活啊?”

皇上笑着問:“崔戊,你自己說說,你想朕怎麼處罰你呢?”

“皇上,奴才只求一刀痛快,奴才是閹人一名,再活在世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請皇上將奴才推出午門斬首吧。”崔戊心灰意冷,他想一死了之了。

“戊兒,你說什麼呢?你不要爹了嗎?”崔晨很是激動,他來到崔戊的面前,揪着崔戊的衣襟說。

皇上說:“崔戊啊!可惜了,朕答應過愛妃會饒你一條命的,至於流放三千里,那也太遠了,估計你在路上就死去,那朕豈不是對愛妃食言了。現在可令朕爲難了,該怎麼處置你呢?”

工部尚書唐振站出來,“皇上,臣有一個主意。現在崔戊是敬事房太監總管,要論品階他也是太監一品了,臣想降他的職便可,臣知道宮中穢物處理署奇缺太監,大可讓崔戊到那邊任職,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晉王一聽,心想:穢物處理署,那不是管各個宮裡的糞便的嗎?讓崔戊去當挑糞太監,那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了。

皇上聽了之後龍顏大悅,道:“唐大人,你真是給朕出了一個好主意啊!那好,就讓崔戊到穢物處理署當挑糞太監,讓對着宮裡人所產出的穢物反省。來人啊!將崔戊帶到穢物處理署,交給那裡的老太監邢公公發落。”

崔晨給皇上跪下,“皇上,不要啊!犬子當挑糞太監,這會讓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的。”

崔戊哭着說:“不用求他,自從我被他閹掉之後,我就擡不起頭來做人了,不就是挑糞太監嗎?我去。”崔戊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他早就打算好了,他過去那邊,一獲得自由,就一頭撞死。

晉王也想到這一點了,他對皇上說:“皇上,爲防止崔戊自殺,需拿崔晨一家老小與崔戊的性命掛鉤,要是崔戊沒有接受皇上你的懲罰而死在穢物處理署,那崔晨一家都要陪葬。”

皇上想了想,覺得晉王說得沒錯,可不能讓崔戊自殺了,道:“嗯,皇叔考慮周到,准奏。”

皇上的話剛說完,崔戊便癱軟在地上,他現在連死的不行了,否則會連累崔家一家人的。

崔晨繼續求皇上,皇上則是示意侍衛將崔戊帶走。皇上說:“事情處理完,朕得去跟愛妃說說,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萬歲!”大臣們高呼歡送皇上。

崔晨也癱倒在地,自言自語地說:“真是作孽啊!”

晉王笑了笑,道:“這就是崔晨你的報應,讓你上次狀告本王的世子,現在你才知道後悔了?太遲了。”

皇上來到毓秀宮,他在大廳上沒發現林秋雲的人,於是來到偏廳的房間外,他看到林秋雲對着小白兔的籠子發呆。他走過去,小梅發現他來了,想要叫林秋雲。皇上示意小梅先下去,他要和林秋雲單獨說話。

皇上從林秋雲的背後抱住她,“愛妃,朕知道你思念你的小白兔,最多朕叫小容子到寵物苑給你挑選過一隻,那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和小白兔玩耍了。”

林秋雲轉過身來,拍打着皇上的身子,說:“不用了,臣妾不想再傷心了。對了,姐夫的事情你怎麼處理的?”

“朕正想跟你說呢?朕聽你的話饒他一命,將他貶職,貶爲穢物處理署的挑糞太監,讓他去反省。”皇上有點得意地說着。

“啊!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壞蛋,虧你想得出來,挑糞太監,姐夫怎麼能受得了呢?要是他自殺了,你就是殺死他的兇手!”林秋雲雙手握拳,狠狠地捶打皇上的身體。

皇上緊緊地將她摟住,不讓她動了,以免又動了胎氣,說:“愛妃,你別激動,朕都做了保險措施呢?朕跟崔戊說了,他要是死了,那崔家一家都得陪葬。還有讓他去當挑糞太監不是朕的主意,是淑貴人父親唐振的主意。”

“你……你不同意的話,他提出來也沒用,你個大壞蛋,我要去看看姐夫,你別跟着來。”林秋雲掙脫開皇上的擁抱,快步走向毓秀宮的門口了。

“喂,愛妃,你當心點,你可是懷了朕的龍種呢?小梅,趕緊讓人擡轎子給愛妃啊!”皇上喊着。

小梅追了出去,“娘娘,等等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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