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牢獄之災

吏部尚書王章賢將林禮一家抓進大牢,他還挺照顧林禮的家眷,讓林秋雲與她的母親何氏關在一間牢房內,而林夏雲與李氏關在一起,林禮被單獨關在男牢房內。

關押林秋雲與林夏雲的兩間牢房是相鄰的,牢房與牢房之間是用木柱隔開,雙方可以看到隔壁牢房的人。

林秋雲一直在何氏的懷裡哭泣,說:“娘,都是女兒害了你們。”

旁邊的林夏雲最爲憤怒,她不但失去進宮的機會,現在還要被人抓進大牢,她認爲她實在太冤枉了。林夏雲大聲罵林秋雲,道:“我的好三妹,你惹出的麻煩終於連累到我們了,說不定明天皇上就將我們一家拉出去砍了。你說你是不是害人精?”

李氏拉着林夏雲,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道:“夏雲,你別說了。當初是你爹逼着秋雲嫁給太子的,否則我們早就被太子治罪了。”

林夏雲不耐煩了,一個仇視的眼神看着李氏,說:“娘啊!到底我是你的女兒,還是秋雲是你的女兒,你怎麼總向着她?明明就是她不對,我說她兩句怎麼了,我可是她二姐,現在被她連累,都進入大牢了,再不說的話就沒機會了。”

聽着林夏雲的話,林秋雲愈發感到慚愧,她的哭聲越來越大。獄卒走了進來,大聲喝斥:“夠了,別的女犯人都喊冤枉,就你們哭哭啼啼的,別吵着其他人。再哭的話,我只能將你們分開關押了。”

何氏安撫着林秋雲,讓她平靜下來,如今都這個地步了,再哭也是無濟於事,只好聽天由命,該接受怎樣的懲罰,等着就是了。

林貴人在宮中得知林家一家五口都被關進吏部的大牢,她趕緊來到大牢探望林禮他們。王章賢正在準備開堂審理林禮這個案子,趁着這段時間,他讓林貴人進到大牢探望她的父母妹妹們,畢竟林貴人身份特殊,縱使失寵了,還是皇上的女人,官員還是得給她面子的,否則就是對皇上不敬。

林貴人先往關押男犯人的牢房看望林禮,只見林禮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口裡還呢喃着求饒的話。林貴人在牢房外,問:“爹,你沒事吧?女兒會找皇上,替你求情的。”

“沒用的,皇上正在氣頭上,況且還有魏王那幫人,這次你爹我在劫難逃了,爹對不起夏雲、秋雲兩個孩子,還有你娘和二姨娘,要是當初如實向太子稟報夏雲毀容的事情,那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都怪我貪圖一時安逸。”說着,林禮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臉龐,他自己在教訓自己。

“別打了,爹,這也不能怪你的。大家都知道太子的脾氣,要是跟他稟報了二妹的事情,估計他也不會放過林家的。”林春雲安慰着林禮。

林禮意識清晰,他現在想的是妻女的情況,道:“春雲,你到女牢那邊見到你娘與妹妹就跟她們說不用擔心,這件事情爹是主犯,按照朝廷的律法,爹最多被革職發配,而女眷們被貶爲庶民,以後你們要儘量照顧她們。”

“知道了,女兒會跟她們說的,爹你自己也保重,別太難過了。”林春雲壓抑着自己傷心的情感說着。

林禮做出離開的手勢,示意林春雲走,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頹喪的模樣。

林春雲說:“那女兒先離開了。”

一會兒後,林春雲來到女牢這邊探望她母親與妹妹她們。林夏雲看到她大姐來到便說:“大姐,你是貴人,你去求皇上放了我吧,這件事本來與我和我娘無關的,他們怎麼能將我們關押起來呢?”

林春雲將林禮說的話告訴她們,還安慰她們,道:“娘、二姨娘、兩位妹妹,我會去找皇上求情的,你們暫時委屈一下。”

“那趕緊啊!不然那王大人升堂,他就要判我們的罪了。”林夏雲催促地說。

林秋雲從她孃的懷裡起身,來到牢房門口處,她的眼都哭腫了,道:“大姐,有勞你了。救不救我都無所謂,最要緊的是將爹孃救出去。”

她把手伸出去握住林春雲的手,是那麼的溫暖,那樣的有安全感,彷彿回到兒時的時光,那是林春雲作爲她的大姐,經常護着她,甚至有男孩子欺負她,林春雲都敢站出來將男孩子趕走。

林春雲用另外一隻手擦拭了一下林秋雲臉上的眼淚,道:“傻丫頭,別哭了,大姐不會讓你們出事的,我這就去求見皇上。”

林夏雲說:“大姐,你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趕緊去吧,我可一刻都不想再在這大牢裡待了。”

林春雲跟她們道別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大牢,她往皇上的正乾宮而去,這次一定要見到皇上。

在林春雲離開大牢之後,王章賢便讓獄卒將林家五口帶到吏部大堂之上,他要開堂審理林禮這件嫁女兒的案子。

吏部大堂上的牌匾是公正廉明四個大字,正中央坐的是王章賢,左右兩邊有兩排手持木棍的護衛。記錄審案過程的官員則是坐在王章賢左側下端的師爺位置。

王章賢一拍驚堂木,道:“犯人林禮,你讓你的三女兒林秋雲代替二女兒林夏雲嫁給太子,可有這回事?”

林禮回答:“有,不過我是有苦衷的,望王大人明察。”

“既然你都承認了,本官不管你有什麼苦衷,犯了錯就是犯了錯,任何理由都是推託。按照大胤朝律法,本官判你革職流放三千里,你的這些家眷則貶爲庶民,逐出京城。待本官奏明皇上之後,你們就可以出大牢了。”王章賢嚴正言辭地說。

“王大人果真一點都不徇私,完全按照律法來判,犯官服了,誰讓犯官犯了這麼大的過錯呢?犯官有一個請求,還望王大人答應。”林禮向王章賢作揖說道。

“林禮,你我同僚一場,有什麼請求儘管說,本官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你。”王章賢語氣平和地說。

“既然是按照律法判決了,犯官的家財並沒有被沒收,請王大人允許我的妻女回到林府收拾行李再離開京城吧。”林禮哀求般說道。

林秋雲又哭了起來,道:“爹,都是女兒害了林家,女人沒臉活在世上了。”說着,她做出過激的行爲,想要一頭撞死,那樣或許能讓王章賢改判林禮的罪。

旁邊的護衛眼疾手快,立即拉住輕生的林秋雲。王章賢說:“林三小姐,你死了,本官也會維持原判的。請珍惜生命。對於林禮你的請求,本官答應你就是了。來人啊!將他們五人押回大牢。”

護衛回答:“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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