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就要到了,皇上的各個妃子都在自己的宮中提升自己包糉子的手藝,今年可是她們首次參加慶典,有些妃子壓根就不會包糉子,還得請御膳房的廚師來教她們。
皇上陪着淑妃,她之前爲了進宮已經做足了功夫,無論在烹飪方面,還是在刺繡領域,她都精通,這可是女人在宮中站住腳跟的重要條件。淑妃讓人準備好材料,她在皇上面前展示她的包糉子技藝。
荷葉一卷,手舀糯米,匙舀肉餡,綠豆參和,翻葉一捆,一個拳頭大小般的糉子便包好了,這一過程很快,皇上都沒看清楚,可見淑妃的技術嫺熟程度了。
皇上一邊鼓掌一邊說:“愛妃啊!很少有大臣的千金小姐有你這樣的手藝,她們都去練琴跳舞,寫字畫畫,而愛妃你就與衆不同,人長得漂亮,還有一身伺候男人的本領,朕真是大開眼界了。”說着,他從後面抱住淑妃,嘴巴又頂在她的髮髻上了。
“皇上過獎了,這烹飪和女紅都是官家小姐的必修課啊!臣妾在家的時候有用心學呢?否則將來怎麼伺候好丈夫呢?”淑妃一個轉身,踮起腳,想主動親吻皇上的臉頰,可是身高還是不夠,只能親到皇上的下巴位置。
“愛妃說得好,這纔像是官家千金小姐,朕要獎賞你。”皇上低頭,親了她一下。
丫鬟小離說:“皇上,娘娘不但包糉子的技藝好,包出來的糉子還香甜可口呢?”
“哦,那愛妃快快再包幾個,然後放到蒸籠裡蒸熟啊!朕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一下愛妃包的糉子了。”皇上摸着淑妃的肚子,他的手又不安分了。
“嗯,臣妾這就好,皇上你先放開臣妾吧。”淑妃把自己的腳跟放下,她要繼續包她的糉子了。
皇后的坤安宮內,老宮女榕嬤嬤可是萬事通,她親自教皇后包糉子,每一個步驟都說得很清楚。皇后說:“本宮這次要奪魁,讓母后好好獎賞一番,也讓皇上對本宮刮目相看。”
榕嬤嬤笑了笑,“娘娘,有奴婢在,這次那些妃子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
太監回來稟報說:“啓稟娘娘,奴才打探到林貴人叫林秋雲到碧秀宮教她包糉子,鄭貴妃則是請了御廚去教她,其他妃子各有各的方法,唯獨毓秀宮的淑妃娘娘沒有請人,她只是讓人將材料搬到毓秀宮,奴才猜想她自己應該會包糉子了,而且皇上也在毓秀宮那裡。”
榕嬤嬤說:“娘娘,看來你的主要對手是這淑妃啊!”
“哼,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不就是靠着有點姿色吸引皇上嗎?她會包糉子,本宮不信,到時本宮看看她能拿出什麼好的糉子來。”皇后對淑妃很是輕蔑。
毓秀宮中的糉子在太監瘋狂地煽火下蒸熟了,皇上嚐了一口新鮮出爐的糉子,他給淑妃豎起了大拇指,說:“愛妃,這可是人間美味啊!這次你一定能得到母后的獎賞。”
“嗯,好吃就好,臣妾還怕皇上你說味道不好呢?”淑妃撒嬌般地說。
時間過去很快,端午節那天到來,京城外的護城河上有龍舟比賽看。而皇宮當中,皇上則是帶着他的妃子們往太廟去祭祀。這次祭祀只是家庭式的祭祀,所以大臣們不必跟着去。皇后和皇上坐在同一駕馬車上,他們的車隊在京城大街上行走還受到百姓的歡呼。
皇后內心自然是高興的,她現在可是母儀天下的後宮之首,百姓給的歡呼聲都是給她和皇上的,其他妃子只有羨慕的份。那些妃子是坐着轎子跟在皇上的車隊之後,百姓們看到的人只有皇上和皇后。
皇上可不想與皇后坐在同一輛車上,礙於太后的面子,他才勉爲其難,這期間他一句話都沒跟皇后說,現在他恨死皇后了。
林秋雲還沒有恢復她貴妃的稱號,她不能隨皇上到太廟去祭祀,還留在碧秀宮內,她等着皇上回來,慶典開始,那她就可以重新當回貴妃了,她的心情很是激動,也很複雜,要是太后不答應,她該如何?
太廟位於距離皇宮一里之遙,裡面擺放着大胤朝自開國以來所有逝世皇帝的靈位。皇帝帶着他那些妃子拜祭先人的時候,他特地將懷孕的林貴人叫到前面來,讓他的列祖列宗保佑林貴人能給他生下一個龍子。
皇后、鄭妃、周妃、淑妃、董妃等人都嫉妒林貴人,皇后心想:哼,賤人,你不是仗着肚子裡的孩子嗎?能不能生下來還不知道呢?
淑妃想:我也要快點懷上皇上的龍種才行了,否則讓林貴人生下一個男嬰出來,那我還有什麼地位呢?
片刻之後,皇上祭拜完祖先,他下令衆人回宮,準備開始慶典。
御膳房的太監已經在太后的慈安宮院子內擺好了各個妃子需要的糉子材料,旁邊臨時搭起了一個大竈,有蒸包子用的大蒸籠堆在竈上。太后可是見多了這樣的情形,她幾乎年年都參加這樣的慶典,當然她的包糉子手藝也很好,今年不需要她親自上場了。
太后問:“小黃子,你說今年這些妃子誰能奪得包糉子比賽的魁標呢?”
“回稟太后,奴才認爲非皇后娘娘莫屬!”黃公公彎腰作揖說着。
“哦,何以見得呢?”
“據奴才所知,皇后娘娘身邊的榕嬤嬤可是一個萬事通的宮女,這包糉子的技術誰能比得過榕嬤嬤呢?她教給皇后娘娘,那這次的冠軍自然就是皇后娘娘奪得了。”黃公公繼續稟報着。
太后擡起她的左手,用戴有指套的食指指着黃公公,笑了笑,道:“哀家倒不是這麼認爲,那些妃子都要討哀家歡心,討皇上歡心。她們這幾天都在苦練技術呢?她們未必會輸給皇后。”
“其實誰做的好吃,還不是太后你一句話的事情嗎?”
太后又說:“咦,這樣的事,哀家不會偏袒任何人的,況且皇上也會品嚐她們做的糉子,哀家總不能內定皇后勝出吧。”
說話之間,皇上帶着妃子們回到慈安宮裡。妃子們都給太后請安,然後就各就各位,開始弄她們的糉子了。皇上趁着這段時間,他來到太后面前,說:“母后,今天是個大好日子,朕想恢復林愛妃的貴妃稱號。”
這話一出,太后原本開心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皇上,你到現在還想着那林秋雲啊?當初哀家是看着你的面子上才饒了她一命,懿旨也下了,怎麼能說恢復就恢復呢?”
“朕實在不想林愛妃在舞樂坊受苦,況且她的姐姐還懷上朕的骨肉,要是不冊封回貴妃,林貴人整天都鬱鬱寡歡,這不利於她肚子裡孩子的成長啊!”
太后聽着覺得有點道理,不過她還是沒有答應,道:“可是這林秋雲又廢又立的,朝中大臣和民間百姓都會議論的,要麼說哀家錯了,糊塗了,要麼就說皇上你忤逆哀家,這事就算了吧。”
“可是……”皇上想繼續說下去,太后便站了起來,往皇后的桌子位置走去。
皇上無奈,只好再等機會說了。
過了一會,妃子們的糉子都蒸熟了。太監從蒸籠裡拿出來,每個妃子包的糉子都有特殊的記號,不會弄亂了。皇上和太后都嚐了各位妃子的糉子,皇上說:“嗯,這糉子還是淑妃做得好吃。”
太后也是這樣的感覺,道:“想不到淑妃還有這手藝,哀家宣佈今年的包糉子大賽冠軍是淑妃。”
皇后頓時一愣,癱倒在椅子上,榕嬤嬤上前拍打她的後背,讓她晃過神來。
皇上則示意容公公到碧秀宮將林秋雲帶來,他還要向太后說冊封林秋雲的事情。
太后讓黃公公拿上一個玉雕的糉子獎賞給獲勝的淑妃,“淑妃,這是你的獎品,拿着吧。”
“臣妾多謝母后。”她接過玉糉子,然後遞給丫鬟小離。
皇上說:“接下來就到各位愛妃互相贈予糉子了。”
皇后不服氣,還坐在椅子上不動,榕嬤嬤只好將她桌上蒸好的糉子分開其他妃子。大家都分完了糉子,準備吃,而容公公便帶着林秋雲進來。林秋雲給太后,諸位娘娘請安。太后說:“你一個舞女,有什麼資格來哀家的慈安宮?”
皇上來到林秋雲的面前,扶起她,“母后,是兒臣叫愛妃來的,朕要恢復愛妃的稱號。”
其他妃子聽到皇上這樣的話,紛紛從各自位置上起身,都表示不同意。林貴人看到林秋雲的身子正在顫抖,她趕緊過去拉着秋雲往自己的位置上去坐。
太后說:“皇上,剛剛哀家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怎麼還說這件事呢?”
正當皇上與太后、羣妃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林秋雲隨手拿起林貴人桌子上的一條糉子,掰開荷葉,吃了一口,她想壓壓驚,不料這條糉子裡參着墮胎藥。林秋雲一吃下去,她的肚子就開始疼了,大叫出來。
皇上趕緊過來,問:“愛妃,怎麼了?”
林貴人指着糉子說:“皇上,這糉子有毒!”
皇上看了一下糉子荷葉上的記號,是趙貴妃的。皇上大怒:“趙妃,你如此狠毒,朕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