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秀宮中,林貴人按照以前服侍先皇前需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有一碗名貴藥材熬的湯藥,這可是宮中男人們經常要喝的藥。她穿着半透明鏤空花紋薄紗睡裙,目的很明顯,就是引起皇上無窮的興趣。
皇上一來到碧秀宮就感到這裡氣氛不同了,有沉香焚燒的香氣,特別怡人。皇上還沒見到林貴人,他慢慢搖着頭在享受着,吸氣,呼氣,猶如身臨夢幻之境,道:“朕終於知道當年貴人你剛剛入宮父皇就連續寵幸你一個月的原因了,這樣的感覺朕都流連忘返了。”
宮女請皇上進入林貴人的寢室內,林貴人正在用嘴吹那碗湯藥,還不知道皇上已經到來。宮女想提醒她,皇上讓宮女先出去。
皇上來到林貴人的面前,藉着燭光,仔細觀看她的五官以及身材,道:“貴人的年齡比朕大,朕應該叫你姐姐的。其實認真看姐姐的臉蛋,你也是大美人一個,不然父皇也不會讓你進宮。身材高挑,女人曲線標緻,朕以前怎麼就看走眼了呢?”
聽到皇上的聲音,林貴人立即站起身來給皇上請安,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今晚能來臣妾這裡,臣妾感到萬分榮幸,臣妾已經命人給皇上熬了鹿茸湯,這藥涼了很多,皇上可以喝了。”
“哦,還有藥喝,姐姐真是想得周到啊!想當初你也是這樣伺候父皇的吧。”
林貴人含羞地說:“嗯,這是妃子們該做的事情,總不能讓皇上的身體在臣妾這裡垮了,那就是臣妾的罪過了。”
皇上拿起那碗藥,聞了聞味道,說:“不太好,不過說姐姐的好意,朕當然接受了。”隨即喝了下去。
林貴人主動地走到皇上的面前,她的身高和皇上的差不多,兩人面對面,四眼擦出情感的火花,她微微笑了一下,溫柔地叫了一聲:“皇上,你還等什麼呢?”
“哦,姐姐這身睡裙真是誘人啊!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讓朕好好看看姐姐你的玉體!”皇上色眯眯地說。
她主動抱住皇上,說:“嗯,只要皇上想要,臣妾都給你。”
皇上將她抱到帶有紗簾的雙人榻上,然後又是一番風雨龍鳳嬉鬧的事情發生。
皇上寵幸完林貴人之後還抱着她的身體,兩人都在回味剛剛的美事。林貴人趁機爲林秋雲探口風,問:“皇上,你是否忘記了臣妾的三妹?”
“愛妃啊!你這麼說就把朕看成寡情薄意之人了,朕是喜歡漂亮女人,但是也念舊。朕沒有忘記林愛妃給朕帶來的種種快樂,可是她現在被母后懲罰,朕又不能見她,即便朕想念她,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裡,或是對別人的好來寄託朕對她的思念,比如愛妃你。”說着,他摟緊林貴人,然後給她一個充滿愛意的吻。
林貴人說:“皇上,你不能去見三妹,但是可以叫來舞隊表演,那時三妹也會在舞隊當中,你不就能看到她了嗎?”
“嗯,還是愛妃你想得周到,那下次朕翻牌翻到你的時候,你給朕安排歌舞表演吧,朕也想看看秋雲愛妃的舞跳得怎樣。”皇上喘着氣說。
“那臣妾就聽皇上你的。”
第二天清晨,林貴人早起,她穿好衣服後便讓宮女打來清水,準備給皇上洗臉,還讓御膳房將皇上的早點送來。這可是她伺候先皇的心得,要把皇上的心抓住,不但要伺候好他的身體,還要照顧好他的起居。
皇上醒來的時候看到林貴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早點,他咳嗽了一聲,道:“愛妃啊!你怎麼起來這麼早呢?朕在毓秀宮的時候,淑妃每次都是等到朕起來她纔起來的。”
林貴人起身來到皇上的面前,說:“臣妾要給皇上你準備好早點這些東西啊!來,先洗個臉。”她拉着皇上往榻旁的架子前,上面有盤清水。
皇上心想:這貴人確實懂得照顧人,看來朕當初還沒有救錯人,這倒是朕的福氣了。
皇上用手摸着林貴人的臉蛋,說:“愛妃,你真體貼,朕開始喜歡你了。”
林貴人笑了笑,道:“皇上,你見到誰都說喜歡了,別哄臣妾了。”
皇上洗了臉,拉着她的手往桌子旁走去,道:“朕說真的,來,我們一起用早點。”
毓秀宮內,失去男人陪伴的淑妃感到渾身不自在,她一宿都沒睡着,一直在想着那翻牌寵幸制度,就是那制度讓妃子們從她的手中搶走了皇上。她越來越煩躁,甚至還發脾氣,將寢室內的陶瓷杯子摔了好幾只。
她的丫鬟小離走進來,問:“主子,怎麼了?你爲什麼發脾氣呢?”
“皇后、鄭妃那幫賤人竟然到太后那裡鬧,還提出這麼個翻牌寵幸方法,本妃要讓皇上將她們一個個打入冷宮。”淑妃憤怒地說。
“噓噓,主子你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要是被別人聽到,傳到皇后她們耳中,那就不好辦了。”小離說。
“哼,怕什麼,本妃後臺是皇上和太后,那些賤人想扳倒我,沒門。本妃聽說這毓秀宮以前是給林貴妃住的,現在她被太后貶爲舞女,本妃想要看看舞蹈,你去舞樂坊叫她們來表演吧。”淑妃拍着榻板說着。
“遵命,奴婢現在就去。”
秦嬤嬤一大早就接到淑妃的命令,她便讓舞隊與樂隊的宮女集合,準備前往毓秀宮表演。林秋雲說:“嬤嬤,那裡是我的傷心地,我能不去嗎?”
“不行,你現在是我們舞蹈的主角了,沒有你還表演什麼?你要去,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記住了,你現在是舞女,不是皇上的妃子了。”秦嬤嬤說。
“哦,要是那淑妃欺負我怎麼辦呢?”林秋雲問。
秦嬤嬤說:“不會的,誰還會去理一名廢妃呢?”
片刻之後,秦嬤嬤帶着林秋雲、雪珠等舞女、樂手來到毓秀宮。林秋雲觸景傷情,回憶起在這裡的點點滴滴,皇上的寵愛集於一身,天天錦衣玉食,閒時賞賞花,忙時伺候皇上,她一時失神,站在那裡不動了。
秦嬤嬤拉着她的手,道:“別想那麼多了,進去好好表演就是了。別給舞隊丟人,聽說這淑妃的脾氣好,不過還是不能大意,否則我們都要人頭落地。”
林秋雲點了點頭,道:“嗯,奴婢知道了。”
淑妃穿着繡紡局專門給她量身定做的貴妃長裙,她坐在毓秀宮大廳中央的蒲團上,看着舞女、樂手進場。舞女當中就數林秋雲的樣貌最爲出衆,甚至比她還要漂亮,她內心頓起嫉妒之意,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她要在人前裝成嬌弱,溫柔的女子。
淑妃說:“開始吧,本妃還沒看過宮裡的歌舞呢?”
秦嬤嬤示意後勤宮女鋪上紅毯,樂隊奏響管絃樂器,舞女開始跳舞。
林秋雲邁開表演的第一步,絲帶綿綿,穿梭在富麗堂皇的宮殿內,一縷縷翻旋的帶花讓淑妃看得眼花繚亂。林秋雲一擡腿,裙底的風光便讓淑妃看到,她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場上的舞女並沒有受到影響,繼續走着自己的位置。這是林秋雲第一次表演給妃子看,她的心裡難免有所緊張,況且還是這個自己熟悉的環境,在剛進來的時候就心緒不寧,她只是在堅持,不過還是出錯了,一個交叉步踩錯了,她摔倒在地。
淑妃大吃一驚,裝出非常擔心林秋雲的樣子,問:“你沒事吧?要緊的話,本妃給你傳太醫。”
林秋雲搖頭,道:“沒事,奴婢一時不小心,請淑妃恕罪。”
“沒事就好,看你的舞姿還好,你練習多久了?”淑妃假裝問。
雪珠回答:“啓稟淑妃娘娘,她沒練多久,她是被太后廢掉的林貴妃林秋雲。”
“哦,難怪本妃看你的長相非同一般女子,也難怪皇上之前這麼着迷你,真是一個美人胚子,本妃自愧不如啊!”淑妃有點怨氣地說。
林秋雲說:“淑妃娘娘說笑了,如今娘娘纔是皇上最寵愛的人,奴婢是一名舞女,怎麼能和娘娘相比呢?”
“算你還會說話,今天的歌舞就到此爲止吧,你們可以回去了。”淑妃說。
秦嬤嬤作揖,道:“娘娘,下官告辭。”她示意衆人收拾東西離開毓秀宮。
林秋雲看了一眼大廳,她有點不捨,隨後離開。
半天過後,皇上在正乾宮辦完事,準備去毓秀宮見淑妃。容公公再次端着盤子上來,說:“皇上,該翻牌了。”
皇上怒視一眼,道:“又是如此糾結的事情,那朕就翻第二張木牌吧。”
翻過木牌,名字還是林貴人,皇上笑了笑,道:“哈,看來這林姐姐是跟朕有緣啊!朕連續兩天翻到她,你去傳旨吧。”
容公公回答:“遵命。”
林貴人得知皇上翻牌又翻到她,她一邊準備伺候皇上的事宜,一邊讓宮女去舞樂坊通知秦嬤嬤,讓秦嬤嬤晚上帶着舞隊來碧秀宮表演,一定要帶上林秋雲。
伺候林貴人的宮女小芳說:“主子,你真是幸運啊!相信不久你便能懷上龍種的。”
“多嘴,快去辦事!”林貴人微笑地說。
皇后、鄭貴妃等妃子得到皇上翻牌的結果又氣憤不已,每個人都罵林貴人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昨天是她,今天也是她。那些妃子甚至懷疑容公公動了手腳,皇后找人去叫來容公公詢問一番。
容公公說:“皇后娘娘,奴才保證着翻牌絕對是公平公正,娘娘也是知道的,皇上現在寵愛的人是淑妃,要是皇上有私心,那被翻到的人是淑妃,而不是林貴人啊!請皇后娘娘明鑑。”
鄭貴妃說:“容公公說得有理,可能真是林貴人時來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