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跪下解釋:“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讓秦嬤嬤帶來舞隊表演,不料這雪珠仗着是林貴妃的好友,她跳出的舞姿十分難看,就是在打臣妾的臉,臣妾只好教訓她一番。”
林秋雲怒氣難消,她見掙脫不開皇上,狠狠地一腳踩在皇上的右腳腳背上,讓皇上感到十分地疼痛,這樣皇上就放開她了。
得到自由的林秋雲當然想爲雪珠報仇了,她一拳打在跪在地上的皇后的臉上,怒斥道:“賤人,本妃打死你。”
由於是林秋雲出手,皇后當然還手了,她站起身來,說:“你這潑婦,根本沒資格當皇上的妃子,本宮要狠狠教訓你。”於是她抓住林秋雲的裙襬,猛然一扯,將林秋雲的裙子給扯爛了,之後兩人拉拉扯扯地打着,從站着打到倒下,互不相讓,誰都受到傷害了。
皇上眼看林秋雲被皇后欺負,他倒是幫林秋雲的忙,踢了皇后一腳,扶起林秋雲,拽住她,道:“愛妃,別打了,你先看看雪珠怎麼樣了啊?”
雪珠哭着說:“娘娘,奴婢沒有跳出難看的舞姿,一切都是皇后胡說的,她看奴婢曾經和你是好朋友,她就把對你的怨氣出在奴婢的身上,她連奴婢的牙齒都不放過。”
林秋雲走了過來,扶起雪珠,看了一眼她的嘴巴,裡面確實少了幾顆牙齒,這讓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於是拿起刑具箱裡面的鐵鉗,她也想拔下皇后的牙齒,給雪珠報仇。
皇上示意太監拉住林秋雲,他走到皇后的面前,道:“賤人,想不到你的報復心這麼重,居然對一個無辜的宮女下這麼重的手,朕還真沒看出你是這樣一個人啊!這樣的一個人還怎麼能當皇后的,朕明天會和大臣們商量廢除賤人你的鳳冠事宜。”
“皇上,不要啊!臣妾冤枉啊!”皇后哭着喊冤。
皇上說:“來人啊!將雪珠擡回毓秀宮,請華太醫給她治傷,一定要用最好的藥,別讓愛妃傷心。”
容公公回答:“奴才遵命。”他讓太監將傷痕累累的雪珠擡走。
林秋雲怒視皇上一眼,說:“大壞蛋,你應該下旨殺了這賤人。”
“行了,愛妃,你全身也是傷,嘴角都流血了,朕看你趕緊和朕回毓秀宮讓太監給你看看吧。”說完,皇上拉着林秋雲走出了坤安宮。
她還不想走,想繼續打皇后,不過皇上將她抱起來,“愛妃,別鬧了,那賤人不值得你貶低自己的身份去打她。”
皇后徹底絕望了,“本宮哪裡做錯了呢?都是皇上太寵愛林賤人了,他居然幫着林賤人打本宮,這算什麼啊?”
“娘娘,別這樣,奴婢認爲我們還是去找太后說說,興許這事還可以補救呢?”小玉說。
“還補救什麼?本宮累了,皇上要廢本宮就讓他廢吧,反正這位置遲早是那林賤人的,本宮早一步下臺而已。”皇后心都碎了,覺得都無所謂了。
華太醫來到毓秀宮給雪珠治傷,“皇上,傷者大多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牙齒掉了幾顆,老臣就沒辦法了。還有傷者的嘴巴很臭,似乎被塞進過什麼穢物。”
雪珠滿臉都是淚水,閉着眼睛不敢回想剛剛的慘景。
林秋雲問:“雪珠,太醫說你的嘴巴被塞了什麼穢物?究竟說什麼啊?”
小梅說:“娘娘,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穢物處理署的那些穢物了,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皇上一聽頓時有作嘔的感覺,道:“愛妃,你慢慢和雪珠說吧,朕先出去了。”他聞不得那股臭味。
林秋雲沒有理會皇上,而是繼續安慰雪珠,“雪珠,你放心,本妃已經替你報了仇,那賤人被本妃打了好幾拳呢?”
“嗯,多謝娘娘!雪珠沒事。”
秦嬤嬤來到毓秀宮探望雪珠,“哎呀,嬤嬤我早就預料到雪珠會出事,想不到這麼嚴重,娘娘你怎麼去坤安宮那麼慢啊?”
林秋雲說:“本妃一接到華蓮帶來的消息就和皇上趕過去了,不料去到的時候,雪珠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額?怎麼不見華蓮呢?”秦嬤嬤看了看房間裡面的人再問。
小梅回答:“她來報完信之後就離開了,怎麼?她沒回舞樂坊嗎?”
“沒啊!嬤嬤我來的時候她還沒回去呢?不會又被皇后給抓走了吧。”秦嬤嬤很是擔心。
林秋雲搖頭,“不,那賤人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心思去抓華蓮呢?估計她跑去找別人救雪珠了,等一會就會回去的。”
嬈秀宮內,華蓮被第一花魁的丫鬟小紅請來。華蓮給第一花魁作揖,說:“奴婢華蓮見過第一貴妃,不知貴妃叫奴婢來有什麼事呢?”
第一花魁指着桌子上的一個小箱子,道:“起來吧,打開箱子看看。”
“謝娘娘!”她來到桌子旁,打開箱子,她立即傻眼了。
箱子裡面全是金銀珠寶,粗略估算值好幾萬兩銀子,華蓮問:“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第一花魁說:“這些都是本妃賞給你的,你收下吧。”
“額?娘娘,奴婢無功不受祿,怎麼好意思呢?”華蓮很是詫異。
“你不用客氣,本妃有事想找你幫忙呢?這只是定金,要是事成之後,本妃知道你有一個貴妃夢,本妃可以幫你實現。”第一花魁說。
“娘娘你能幫我實現貴妃夢?除非你是皇上最爲寵愛的妃子,否則皇上怎麼會聽你的話呢?”
第一花魁笑了笑,道:“本妃就是要你幫助本妃打倒林秋雲,本妃登上皇后的寶座,那本妃向皇上推薦你,那就不成問題了。”
“奴婢只是一個舞女,哪有那個能耐呢?”華蓮合上箱子的蓋,她不敢接受第一花魁的好意。
“只有你可以,別人還沒有這個機會呢?”第一花魁走了過來,用手打開那個裝滿金銀珠寶的箱子。
“娘娘爲什麼這麼說呢?”華蓮問。
“因爲你是林秋雲的好朋友,之前林秋雲可是在舞樂坊待過一段日子,本妃知道你和她關係不錯,現在只要你棄暗投明,回到毓秀宮收集林秋雲虐待皇上的罪證,然後交給本妃,本妃扳倒她之後,那後宮就由本妃說了算,你想當貴妃,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這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機會,錯過了就沒了。”第一花魁拍着華蓮的肩膀說。
“可是奴婢是舞女一個,即便和林貴妃是好友,平常也只能到毓秀宮走走,奴婢怎麼能收集到她虐待皇上的罪證呢?況且她是皇上的妃子,她怎麼會虐待皇上呢?皇上也不會被她虐待啊!”
第一花魁笑了笑,道:“這只是其中一方面,本妃要你全面監視林秋雲,她要是有什麼作奸犯科的舉動,你都要給本妃收集證據,到時候我們才能到太后面前告倒她的。你也知道,皇上寵着她,不過皇上總得聽太后的話,要是我們證據確鑿,那皇上也保不了她。你還猶豫什麼呢?”
聽了第一花魁的話,華蓮合上箱子的蓋子,提起箱子,說:“娘娘,成交了,以後奴婢就爲娘娘辦事,希望娘娘記住答應過奴婢的話。”
“本妃不會忘記幫助過本妃的人,你先去吧。”
“嗯,多謝娘娘,奴婢告退了。”華蓮走出了嬈秀宮。
小紅說:“娘娘,她會不會出賣我們啊?”
“不會,本妃看得出來她也是一個有野心,想出人頭地的女人,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她一定會出色地完成任務的,這次讓林秋雲防不勝防!”第一花魁對華蓮倒是很有信心。
華蓮拿着第一花魁給她的珠寶回到舞樂坊,秦嬤嬤正好從毓秀宮回來,遇到她,問:“華蓮,你去哪了,大半天都沒見你,林貴妃已經將雪珠從皇后那裡救回毓秀宮了,你怎麼不去看看她呢?”
“哦,奴婢有點事,剛剛走開了,現在奴婢就去毓秀宮看看雪珠,順便和林貴妃敘敘舊。”華蓮言辭閃爍,她快步拿着箱子走回自己的房間。
秦嬤嬤也不想管她去哪,直接回她的房間了。
片刻之後,華蓮從舞樂坊來到毓秀宮,她先在正廳拜見林秋雲。
“娘娘,雪珠怎樣了,奴婢聽說皇后虐待她,將她打得半死。這太恐怖了,要是皇后當時留下的人是奴婢,奴婢真是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怎樣。”華蓮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
“華蓮啊!你在本妃面前就不用自稱奴婢了,我們曾經在舞樂坊共患難過,你就像我的親姐妹一般,以後你可以叫我秋雲,那樣才顯得親切嘛!”林秋雲走近華蓮,拉住她的手說。
“真的可以嗎?你是貴妃娘娘,我是一個舞女,這身份……”華蓮有點自卑。
“我說行就行,現在我們去看看雪珠吧。”她拉着華蓮往雪珠的房間走去。
華蓮開始套林秋雲的話,“秋雲啊!最近你和皇上過得怎樣呢?你是不是折磨他呢?”
“嘻嘻,那大壞蛋啊!他就是欠教訓,除了我,我想沒人敢教訓他了,別提他了,剛剛要不是他拉着我,我就狠狠揍皇后那個賤人一頓了,那也算給雪珠報仇。”林秋雲有點鬱悶。
華蓮心想:你可真是大膽,連皇上都敢教訓,難怪第一貴妃讓我來收集你的罪證,待你被打入冷宮之時,便是我華蓮出人頭地之刻。
林秋雲看華蓮想東西想得入神,問:“華蓮,你在想什麼呢?”
“哦,秋雲你真威武,連皇上都怕你,皇上可是天底下最有權力的人了,你能教訓皇上,說明你御夫有術!”華蓮說着一些恭維的話。
“哪裡,就是他寵着我而已,沒什麼的,你別瞎說哈!”林秋雲倒是謙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