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徹聽到蘇淺陌小聲嘀咕的這句話,眨眨眼,好奇的問了句:“誰害你了?誰敢惹夫人生氣?我替你出氣!”
蘇淺陌沒好氣的白了血徹一眼,淡淡吐出三個字:“夜昭煦。”
血徹受了刺激,一下沒坐穩,差點從屋頂上摔了下去,驚魂不定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可表情仍舊有些怪怪,他抿抿嘴,爲難的聳聳肩,道:“這我可沒辦法幫你了。”
“替我向夜昭煦帶句話,明天早上上朝的時候來接我。”從明日起她便要隨侍天盛帝身邊伺候筆墨,原本她是應該住在宮裡,不過她可不願意被困在那個四方格子裡,再加上若她在宮裡,沒準跟太后天天吵架,太后也不樂意,所以天盛帝便允許了她早朝時分進宮,晚膳時分出宮。
血徹眼睛瞪了瞪,明顯有一絲驚訝在眼底閃過,但很快他淡定下來,裝道:“夫人說笑了,這話我可帶不了,我和你說的這個人又不熟!”
蘇淺陌看了血徹一眼,見血徹裝得還挺像,都不太忍心拆穿他,但她還是決定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便道:“你知道夜昭煦的水月軒種了一種叫做空幽蘭的草嗎?”
血徹眨眨眼,有些疑惑蘇淺陌說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他很虛心求教的看着蘇淺陌:“不知道,那是什麼?”
蘇淺陌嘴角挑了挑:“那是一種散發着一股幽蘭香味的草,很特別,一般的地方很難找到這種草。這種草一般是制香高手用來調配頂級香料的,它有一個特點,就是這種香味沾在身上三天不退。”說着,蘇淺陌將鼻子往血徹身上湊了湊,吸了一口,道:“味道還這麼濃,你這三天沒少進出過水月軒吧!”
蘇淺陌好笑的看着血徹,拍了拍血徹的肩膀:“臥底是門學問,下次我好好教教你怎麼樣才能讓你的敵人發現不了你的身份,你還太嫩了!”開玩笑,她前世好歹也當了七八年的女特種兵,臥底是必修課,就血徹這點小把戲,分分鐘就瞧出破綻來了,她都不好意思拆穿。
“······”血徹再次無語,他這是被鄙視了嗎?
“回家吃飯了,走了。”蘇淺陌說完,起身朝血徹揮了揮手。
血徹剛想說要帶蘇淺陌下去,沒想到蘇淺陌快速的幾步跨到了房頂的另一頭,縱身一躍跳到了對面的大樹上,三兩下的就利索的從樹上爬了下去,待她落地後,蘇淺陌還一臉壞笑的衝血徹招了招手,這才轉身往丞相府的方向走。
血徹看着蘇淺陌的背影目瞪口呆,這真的是女人嗎?
入夜,煦王府,書房。
血徹靠在夜昭煦的書桌邊,直嘆氣,一臉憂愁。
夜昭煦一直在處理事情,原本不想搭理他,可血徹不停的用嘆氣來找存在感,夜昭煦再也無視不了了,擡眸看向他,有些無語的道:“氣多了沒處撒去找天垚,我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