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惡,自是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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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人,很難纏。
蘇靜卉本想像平時一樣,直接含糊掉軒轅徹的任性,而後將他哄上牀,被子一蓋就沒事了,卻沒想到……
“餵我嘛~,卉兒,卉兒卉兒,好卉兒,餵我餵我……”
藉着那股酒勁兒,軒轅徹愈發能豁出臉,整一個沒長大的要糖的孩子,撅着嘴,嗲着聲,兩腿一個勁的蹬。
蘇靜卉甚至懷疑,繼續僵持下去,他會哭給她看……
“妾身明白了。”
蘇靜卉有些無奈的投了降:“相公你先坐好,你不坐好,我也沒法喂。”
“好。”
軒轅徹應聲着就當真立馬坐好了,還拉了她站起,仰着那張因爲酒精而緋紅,愈發豔麗的臉看着她,滿臉滿眼盡是得逞的笑……
向來心平氣和的蘇靜卉有那麼一瞬,也很想在他那張得瑟的臉上印個爪印,可,那雙琥珀色桃花眼深處的沉靜清明,又針一般的刺着她的眼她的心。
理智是現實沉積在記憶的傷,觸及會痛,痛了便醒了,醒着就不可能放縱。他潛意識的想放縱,可理智卻如堅不可破的柵欄般橫在那裡,讓那份放縱跨不過去,怎麼也跨不過去……
那其實是痛苦的,只是像痛一樣,痛多了會麻木,不知不覺變得習以爲常,和她一樣。
冷不丁的,蘇靜卉忽然問:“爲什麼是青鳥?”
“嗯?”
似是她問得太突兀,也或者他真的有幾分醉意腦子有些迷糊,一下反應不過來般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勾了脣。
他笑得很淺,卻瞬間軟化了那張豔麗過極的臉,這一瞬不再那麼魅力四射,卻多了抹毫無攻擊性的柔軟感……
他只是這般看着她淺笑,證明他聽到了她的問題,還聽的很清楚,只是他一聲不發,沒有給出半個音符的實質性解釋。
蘇靜卉抿了抿脣,又問:“相公是那麼期望的嗎?”
如果他是那麼期望的,那就意味着他把自己視爲青鳥!
羽翼明明青如曉天,在太陽下卻只能泛着柔和的光,很美麗很優雅,卻無法發出聲音,很孤獨很寂寞,因爲從來沒有發現同類,別人羨慕的眼光,不過是襯顯了他的寂寞……
所以,他期盼能有同類!
“卉兒,我沒醉……”
軒轅徹擡手掐上她的小臉,眉眸一下就彎了下去,還勾出了脣邊兩個漂亮的酒窩:“不要以爲問些莫名其妙的事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忘記你答應過的事……”說着,低下頭去喪氣樣呻吟:“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餵我?我都快渴死了。”
蘇靜卉無語,無語之後含了口茶,才含進嘴他就倏地擡起了頭來,那打了雞血似地的樣子生生害得沒點心理準備的她嗆了個結實……
“怎麼這麼不小心。”那罪魁禍首還滿嘴抱怨個不停:“好在我沒真醉了,不然就你這樣,嘖,還怎麼指着你照顧我……”
蘇靜卉無語看房樑。
軒轅徹好笑了,這小人兒還真是怎麼逗都能平平靜靜完全當人放屁……
“好了,不逗你了。”
軒轅徹笑着,一手摟着她一手拿過那杯她喝了口的茶就灌進嘴裡,又連倒連喝了三杯才停下,餘光瞥見蘇靜卉錯愕的看着,道:“我是真渴壞了。”
蘇靜卉沒來由的窘了窘:“妾身下次會仔細的。”
軒轅徹挑眉,正要說話,就聽到了樓下有不太和氣的人聲,是秦小曼和秦小珊來了,要上樓,但香兒等人不準,翠竹和幼梅又是鏢局出身的,沒兩下就起了肢體衝突。
“唉,我忽然覺得好睏,卉兒,扶我上牀躺會兒。”
說是困了要歇會兒,其實就是不想管這事,和,這事全權交給她處理!
蘇靜卉自是不會錯過那隱性的含義,點頭:“好。”
送了軒轅徹上牀,又有模有樣的給他掖好被子,放下牀幔,又去銅鏡前照了照確定發沒亂,多別了兩支珠釵,才套上皮襖出了門。
蘇靜卉走到樓下時,秦小曼姐妹兩已經和翠竹幼梅打起來了,她轉出小花廳時,迎面飛來了只青花瓷瓶……
“夫人!”
翠竹一聲驚呼,立馬引得旁邊搭不上手只能圍觀的香兒和水仙轉頭看去,雙雙頓時臉色一變就要撲來擋,卻已經太遲!
眼看青花瓷瓶就砸在蘇靜卉臉上,秦小曼嘴角就不禁若有似無就翹了翹,卻纔微微翹起,就見蘇靜卉忽的擡手,笨拙的接住了那隻青花瓷瓶,即便被青花瓷瓶攜帶的那股衝勁撞得踉蹌倒退了三四步,卻確實是躲過了頭破血流的血光災難……
霎時間,所有人都怔在了那裡,而秦小曼卻總覺得蘇靜卉接住青花瓷瓶的那一瞬,冰冷陰森的盯了她一眼,可仔細起來,又沒了那種感覺,看更是看不到。
“夫人,您有沒有受傷?”
“天,表嫂,你還好嗎?”
衆人驚呼着就一下圍了過去,秦小曼自然也不會落後,還滿臉自責的道:“都怪我,沒想到表嫂你忽然從樓上下來……”
水仙一聽就火了,本張嘴要噴兩句,卻被蘇靜卉搶了先:“是我不好,也沒事先出個聲。”
蘇靜卉歉意回以秦小曼一笑,說話間就順手把那隻青花瓷瓶遞給了她。
秦小曼瞧蘇靜卉臉上也沒有什麼異色,自是當自己那點小九九沒泄露,便沒多想的伸手去接,哪知還沒接到,蘇靜卉竟就放手了……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