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推,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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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蘇靜卉的要求,軒轅徹大早就出門閒逛咳咳,不對,是“辦事”去了,歸時不定。
天大亮才得閤眼的蘇靜卉腰痠背痛,不得不賴到巳時末才爬起來,對着鏡中明顯浮現的黑眼圈,情難自控的暗暗罵了某人一聲禽獸。
洗漱整齊,化好濃妝,午時也到了,司盈盈照例來送午膳。
蘇靜卉又讓人請了她進屋。
“平郡王妃想出去走走?”
司盈盈驚訝了瞬後,尷尬道:“平郡王妃別誤會,不是我不樂意帶您出去,而是平郡王昨晚還……”爲她下牀而發脾氣,今兒要是出屋去溜達,他回來會不生氣?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平郡王倒是不好惹的傳聞不少,可究竟幾斤幾兩傳聞幾分屬實他們還不能確定,再加上那樣的出身,還沒開戰之前就先出事的話,上面肯定要來人一番狠狠折騰……
到時候麻煩事小,就怕麻煩中生出什麼岔子來惹來大禍後悔莫及,所以,他們現在也不好跟平郡王對着幹,請他和四皇子兩尊大佛直接當沒事的回京城可能性不大,但讓他們出戰葬身海底的可能性卻太大還不用負責任,所以,沒出戰前,還是先把人都安定住。
“他出去了。”蘇靜卉淺笑:“說是要去看什麼,挺遠,怕是不到晚上還趕不回來,我就出去走一會兒,他不會知道的。”
司盈盈注意力不禁被引到了那“去看什麼,挺遠”上,暗想平郡王又去哪裡看什麼?差點就直接問了出口,好在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面上維持着爲難道:“平郡王妃,這……”
“我一直在北方長大,好不容易來一回到南方,卻體會點這裡的風土民情都辦不到麼?”蘇靜卉嘆氣:“我真的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嬌貴……”
那話在生生累了一晚又易容術旁補的特殊化妝下,自是沒點說服力的,司盈盈沒那個眼力識破,也就聰明的抿脣乾脆不搭話了,免得說什麼都不對。
蘇靜卉卻是有些上脾氣來的模樣:“那好吧,我自己帶人出去好了。”
司盈盈一愣,趕緊開口勸:“平郡王妃……”
可,蘇靜卉看着很好說話,卻出奇的擰,實在沒辦法,司盈盈只好提議在府裡轉轉。
司空凡得知時,司盈盈已經帶着蘇靜卉轉了總提督府一圈,併爲表現總提督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就除了司空凡的書房和以及供奉着已故司夫人牌位的院子沒逛外,其他基本逛了個遍。
司空凡很是不悅:“她執意要出去,你爲何攔着?”執意要出門,若是發生什麼“意外”,沒有證據可就怪不得他們了,而平郡王也真如傳說中的那麼寵愛平郡王妃的話,肯定要亂陣腳……
橫豎怎麼算,都是對他們有利的,偏司盈盈竟然多事阻攔。
司空凡的心思司盈盈哪能不明白,但她更擔心的是別的事:“聽說當初平郡王妃嫁給平郡王時,她外祖父京城首富林驚鴻給了十個鏢局出身的婆子丫鬟……這些天雖然也沒機會見識過那些婆子丫鬟的身手,但女兒已經暗暗仔細過了,確實有好幾個好手,還個比個眼尖耳利脾性沉穩得很……”
“走江湖出身的,哪能不識江湖那點伎倆?只怕尋常辦法根本應付不了,再有,女兒也怕這是平郡王故意安排的……”
司空凡擰眉:“繼續說。”
司盈盈見司空凡被說動了,也暗暗鬆了口氣,繼續道:“萬一平郡王妃出門有個什麼,甚至未必是我們製造的什麼,而是他們私下安排的,如此一來,豈不是平郡王妃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很低,但平郡王卻百分百可以趁機大發雷霆,直接來個攻島之前先清城拿賊!”
司空凡抿脣,不說話了。
如今他們盯得那麼緊,還不能完全摸透軒轅徹究竟做了什麼,要是讓軒轅徹有藉口大規模在城裡動作,豈還了得?而這麼一想,也覺得軒轅徹冒着這麼大風險帶個女人來,不太對勁……
在他看來,男人寵極一個女人不外乎兩種,一爲真寵二是假寵,而那軒轅徹傳的是寵妻如命,卻誰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爲何千里迢迢帶心愛的女人來這明知的危險地?不合常理!再加上他怎麼看着都不是容易被女色所動的,否則司盈盈這麼多天又豈會一點進展都沒有?若不是女色所惑,那假的可能性就大了,也就是說,他帶女人來是另有目的!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司空凡不禁擰緊着眉道:“這平郡王妃只怕是個分散注意力的幌子,我們還得更小心謹慎才行。”
司盈盈點頭:“女兒這些日子仔細的想來想去,也這麼覺得,不過……”擰了擰眉,道:“後天就十五了,再不送糧酒過去,只怕那些人就要上岸來了,萬一被平郡王發現派人順勢摸上島,只怕……”
後果不堪設想!
司空凡道:“我已經安排了,你放心,倒是明天十四,是平郡王妃的生辰,你可要好~好~操~辦~操~辦~。”
司盈盈頓時明白送糧酒的日子是明天晚上,便點點頭:“女兒明白了。”
——
軒轅徹回來的時候,蘇靜卉已經把總提督府的佈局圖畫好,等着夜幕降臨換個身份送出去。
“東西我會替你送出去,從現在開始到後天天亮之前,你都給我老老實實呆着哪都不許去。”軒轅徹一把搶過佈局圖就揣了懷裡,扔下話就轉身出門去了。
蘇靜卉還維持着那兒被搶的姿勢,直到人影都不見了,才勾脣放下了手,兀自嘟囔道:“我只是送出去,也沒說不回來過生辰。”
雖說,這個生辰嚴格算起來也並不是她的,但這個殼兒都佔全了,還能撇開那個生辰不要麼?
軒轅徹很快折了回來,看到蘇靜卉乖乖的坐在那裡等他,總算滿意了點。
靠過去抱起她放腿上坐着,問:“明兒就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辰了,想怎麼過?”
有必要說得那麼清楚麼……
蘇靜卉心中默默,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來:“海邊烤肉怎麼樣?”夜裡海風大,身體不好的人吹着吹着就能吹出毛病來,然後,她又可以光明正大打蹲在房裡十多天不出屋了。
雖然知道她的打算,可也正因爲知道才更忍不住嘴角直抽抽,軒轅徹道:“明天是特殊日子,你沒必要算進去,也就算少了這點,也礙不着大事。”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肯定會趁着明天做點什麼。”蘇靜卉笑着貼進他懷裡,自信道:“我的直覺可是很靈驗的。”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做了安排,不,用,你,操,心,好嗎?”軒轅徹沒好氣道,很想把她吊起來狠狠抽一頓屁股。
“我沒有操心。”蘇靜卉勾脣,狡黠道:“我只是在反正的情況下順便給你製造點機會。”
軒轅徹“……”了好一會兒,嘆氣:“得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你不是說不過我,而是讓着我而已。”蘇靜卉笑着擡頭揚頸,獎勵的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軒轅徹不爲所動,面無表情的低眸瞥着她:“但你得答應我,明天你什麼也不許想,哪怕看到什麼也不許多事,好好的開開心心的單純做你的平郡王妃過你的生辰。”
“好。”蘇靜卉應得乾脆。
確定她並非敷衍,軒轅徹才勾了脣,低頭就把她小嘴親了又親:“這才乖。”
——
“平郡王妃要去海邊烤肉?”司盈盈愕然的看着來稟的容嬤嬤。
容嬤嬤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才道:“平郡王也實在沒辦法,只好答應了,所以……咳咳……”
司盈盈了悟的點點頭,俏臉忍不住微微泛了紅。
容嬤嬤假裝沒見,繼續道:“奴婢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哪裡位置好,所以平郡王讓奴婢來請司小姐幫幫忙,最好能選個風景宜人而海風又不大的港灣,但一定要近些,平郡王妃還沒完全復原,不宜去太遠……一切開支由平郡王承擔,而且平郡王說了,只要能辦得夠新意夠好,能逗平郡王妃高興,上上下下都重重有賞。”
司盈盈點頭,應下了,說是去換身輕便的衣服就來找容嬤嬤一起出去選場地,實際是去跟司空凡稟一聲,容嬤嬤也不疑有他的模樣等在那裡。
到底是司盈盈這個本地人介紹,也沒多費周折,容嬤嬤很快便定好了場地,準備命人去帶人來佈置,但司盈盈卻包攬了:“來者是客,這點地主之誼就讓我儘儘吧。”
容嬤嬤爲難的想了一會兒才點頭,但也派人回頭去跟軒轅徹和蘇靜卉稟一聲,這個司盈盈倒是不攔。
雖是九月中了,但南海城還熱得跟京城的七八月似得,夕陽落下,白天的高溫纔開始往下降,卻也不到涼的地步,最適合身體不好的人出沒,而海邊的生日烤肉會也已經準備妥當……
軒轅徹自己的侍衛負責保衛工作。
本不打算請誰,魏宸卻不請自撞來了,還不識趣的轉身走,軒轅徹乾脆不趕他,轉頭就命人把軒轅凌和劉監軍,以及司空凡父女一起請來。
劉監軍又順勢把他那美人小妾嫣紅帶來,美其名曰給平郡王妃撫琴起舞助興。
人多倒是熱鬧,卻是一時半會兒散不了,再加上蘇靜卉一點點小任性,這不一樣的生日宴就這麼直鬧到夜深,蘇靜卉體力不支才總算結束,然後,蘇靜卉又順理成章的病了……
當然,這還是第二天的後話,而當下,軒轅徹有點鬧不明白魏宸不請自來賴着不走,卻又全程什麼都沒做的究竟是爲什麼。
蘇靜卉倒是淡定許多:“他或許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但也不是腦子一衝動就幹蠢事的人,更不會笨到出手沒有把握的事來個兩敗俱傷漁翁得利,很清楚如今魏家還能有現在的地位財勢全仰仗太后還在,而太后也已是強弓之末,撐不了多久……”
軒轅徹挑眉:“所以他也是盯上九皇子了?”
“比起其他成年的皇子,九皇子那樣的孩子自是更容易掌控的。”蘇靜卉淺道:“換我也會盯上他。”只不過,她盯上之前,人家太后就直接砸給她和軒轅徹了。
軒轅徹抿脣不語,給她倒了杯茶送到嘴邊。
蘇靜卉喝了一口,繼續道:“若我沒猜錯,他也早就看出來之前的事並未在九皇子那裡討到幾分好印象,既然沒有幾分好印象,又談何着手掌控?更何況,太后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所以,你覺得南海城的事他反而還會幫忙?”軒轅徹挑眉:“只要這事上他幫了忙,我和四皇子回去就不得不把他的名字提上,如此一來,就算皇上只是賞他些金銀珠寶,但在太后那裡,或者應該說在九皇子那裡,他也掙了個好分?”
蘇靜卉點頭:“或許這路別人看來彎了些,但從太后那裡掙九皇子的好感,卻無疑是最好最快的捷徑。”九皇子那小精怪或許皇帝的臉都不賣甚至不信任,但,一手拉扯他長大的太后卻是不一樣的,太后在他跟前說一句,定勝過別人千百句。
軒轅徹抿脣,定定的看着蘇靜卉不說話。
蘇靜卉起初還沒反應過來,而後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之前可是我弟弟,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現在卻不是了。”軒轅徹話出口的同時,面色就難看了起來。她那麼透徹的瞭解另一個男人,對他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光想着都不痛快。
蘇靜卉無語,問:“你這是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心裡不舒服,而且……”話到一半,軒轅徹俊臉上的黑氣也一點沒散。
“嗯?”蘇靜卉奇怪的看着他。
“沒事,睡覺。”軒轅徹不知哪來的悶氣,長臂一把卷上她的腰就直接拖往牀去,還真倒頭就睡而沒幹其他。
蘇靜卉一陣無語,想到明天還要早起以另一個身份潛出去,也就懶得追問他究竟悶氣什麼了,倒是不知,自己陷入夢鄉許久了,旁邊的人也還沒入睡……
透過昏暗,長指輕輕的撥開貼在她臉頰上的青絲,看着躺在身側安心熟睡的小臉,軒轅徹不禁勾脣,覺得自己彷彿擁有全世界一樣的滿足,但又冷不丁的就忽然想起了魏宸,琥珀色的桃花眼就一下轉爲幽暗深邃了。
他的直覺也是很敏銳的,明顯可以察覺出那魏宸看她的眼神,最初的那股殺氣確實還在,但已不復當初的明顯淡了許多,而那一絲微妙,卻又濃郁得有些明顯了!
他也是男人,怎會不知那微妙爲何?可她卻一無所覺似得,而不管她是故作糊塗還是真的糊塗,他都不好提,只怕一提就是錯……
“……軒轅徹,你個沒出息的……”
——
隱隱約約,蘇靜卉總覺得夢裡聽到了句軒轅徹的夢話,可是說的什麼她沒聽清,只感覺很惱火,卻還憋着。
醒來後,他並無異常,她也不好問……
怎麼問?“你昨晚是不是做夢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這麼問才更奇怪吧……
想了想,蘇靜卉決定無視了,在軒轅徹和藍婆子等人的掩護下順利離開總提督府,繼續做百里明鏡,而病倒的平郡王妃,則由早春繼續代勞。
“這是昨晚在司夫人牌位下的暗格裡找到的。”
敖志明將一羊皮卷遞給百里明鏡,並道:“昨晚他們果然有動作,準備運大批糧草出去,我們自行商議了一番,由水性較好的子安和尚澤也偷潛上了船……現在還沒有船回來的消息。”
百里明鏡點頭的同時打開羊皮卷,忍不住道:“那種地方你們竟然也會去翻。”不是說古人都很忌諱觸犯死人之類的嗎?竟然去翻人家的牌位……
他該不該說他們好敬業?
敖志敏抿脣,直接當沒聽到。
百里明鏡挑了他一眼,將羊皮卷重新捲起遞回去:“送到平郡王那裡吧,這東西連佈局設防都畫得那麼清楚,想必是真的,但人家能當賊盜馳騁海域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那麼傻,多半也在忌憚着司空凡。”
所以,這圖島的位置和地形至少是沒有錯的,但裡邊的佈局設防卻不能信多少,以防人家海賊海盜也防着司空凡,暗做了什麼佈置……
天下能人多得是,未必人人都肯效忠朝廷,官有官軍師,賊自然也有賊謀士,並非所有通曉武器製造以及機關術的,都擠在一個小小的神機營裡!
敖志明點頭,帶着羊皮捲去找軒轅徹了,暫時留在百里明鏡身邊的,也就剩廣燁一個了,不過如此也有如此的好處,有些行動反倒是人少了更好,起碼目標性不大……
神機營研究廠來了二十多個人,此時全窩在大隊伍來之前半月,就租好的小院子裡。
窩了兩天,有人實在忍不住了:“讓我們藏在這裡,卻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什麼也不幹,是不是太奇怪了?”
立馬有人附和:“就是啊……誒,曹爺,乾爺,這兒你們輩分最高見識最廣,你們怎麼看?”
乾豹看向曹甲,曹甲卻閉眼裝睡,不打算理會。
乾豹自是無語,卻也躲不開一衆追問,只好含糊來句:“這麼安排,總有這麼安排的道理……”見衆人神色微妙就差沒直接扭曲給他看,也窩得難受憋着的火就不由冒上來了:“不說行軍打仗,就說玩陰耍狠,你們會麼?你們敢說自己能比平郡王厲害?哼,要不是提醒,被人跟了多久都不知道呢。”
衆人頓時語塞,而這時,百里明鏡和廣燁也到了,並把那番話聽全了去,只是當做不知。
百里明鏡開口便直奔主題:“我已經得知這趟總共帶了五十門炮來,也去看過了,威力太弱,在海上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我倒是有辦法改造這些炮,擴大它們的威力,但是我手上功夫不如在座任何一位,也一個人沒法短時間內全部改造……”
乾豹直接道:“小明鏡你要我們幫忙直接開口便是,不用這麼客氣,眼前事關重大,得了功勞就是大家的,誰也不會爭的頭名。”
衆人紛紛附和。這種時候他們倒不會爭那些,反正都是豁着來的,自是能活着回去最好,而能活着能回去,也就意味着立功了,誰在前面也就沒那麼好計較的。
百里明鏡點點頭,卻道:“我不但要各位幫忙,更要各位那些同期好友幫忙,舉凡信得過的,都能幫上一把最好。”
衆人一怔,始終沉默的曹甲都忍不住問:“百里公子指的是……”
“我指的自是製造廠那些同僚。”百里明鏡道:“之所以要絕對信得過,是因爲等過了這事之後,那些炮我要全部縮小威力重新再改造一遍。”
衆人一愣,無法理解。
——
“大人,大人,百里明鏡那些人都找到了。”探子壓抑不住興奮的稟報司空凡。脖子上的腦袋總算保住了。
司空凡也是一喜,問:“在哪?可有打草驚蛇?”
“全聚在城北一間小院裡不知在研究什麼東西,不過屬下並沒有驚動他們。”探子道。
“不知在研究什麼東西?”司空凡擰眉想了想,咬牙:“不管他們在研究什麼,都給我一把火燒了,回頭就賴是那些海賊乾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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