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雲恆相救?

比如,如果這冷水緩和不了藥性,她該怎麼辦?

她想着想着,眼神越來越恍惚,面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朦朧模糊,最後的最後,她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走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來不及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便暈暈沉沉的昏了過去。

……

雲恆擡起手,點起安神香。

這是一間十分簡單雅緻的屋子,被層層珠簾所遮掩住的牀榻旁,跪着一個揹着藥箱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手放在一隻白皙的手腕上,正在仔細的把脈。

“如何了?”

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上一課還在窗前的雲恆,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大夫的身邊。

身後,珠簾輕輕晃動,搖曳不休。

那中年男子對雲恆的態度自然是十分恭敬的:“雲公子請放心,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只是她中了*,又在冷水中泡了那麼長的時間,身上受了寒,需要好好的調養,否則的話,恐怕是受孕艱難。”

他並不知道躺在牀上的是丞相府的小姐,只以爲是雲恆的某個侍妾,亦或是心上人,便一股腦的實言相告。

雲恆嘴角的笑容一僵,擡眼朝着牀上的女子看去。

輕輕地,皺了下眉頭。

大夫開了藥,便從善如流的離開了,房間中便只剩下雲恆,和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景寧。

她的狀態顯然很不好,臉色蒼白如同白紙,躺在那裡好似沒有了呼吸。

雲恆轉身,打算離開這裡,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細細的如同文字一般的低語:“水……”

他倒了一杯水,折返到牀前,將躺在牀上的景寧扶起,將杯沿朝對方的嘴脣靠去。

景寧只覺得頭腦昏沉,而身子彷彿身處於冰天雪地一般,徹骨的冷,讓她不自覺地打着寒蟬,似乎是察覺到了景寧的冷,雲恆又拿來一牀被子,疊在了景寧的身上。

因爲此刻依然在呂王府,雲恆處於對景寧名聲的考慮,並沒有讓下人近身伺候。

是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親力親爲。

這對於雲國公府的二公子來說,是在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咳咳……”景寧咳嗽幾聲,睜開眼,便看到坐在窗前的一抹白影,他恍惚想起自己昏迷前似乎也看到過這道白色影子,於是便湊近了,想要瞧清楚那人的臉。

迷惘的視線漸漸清明。

她瞧見雲恆笑着望下來的眼眸。

她打了個寒蟬。

不是因爲冷,而是因爲被驚嚇到了。

景寧趕緊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捂着被子,瞧着雲恆的臉色有些勉強。

“雲二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看出景寧對自己的疏離防備,雲恆的心中劃過一抹異樣,但並沒有多少在意。

他淡淡的道:“鄭大小姐醒了便好,在下也很是好奇,鄭大小姐爲什麼會昏迷在湖水裡,若非恰巧被我碰見,恐怕陷在鄭大小姐的這條命也都沒了。”

他說的並非假話。

冰冷的水能夠衝去*劇烈的藥性,但是這對於一個女子——尤其是一個養尊處優嬌柔的世家小姐來說,如果泡在冷水中的時間太長,性命也差不多沒了。

便是保住了性命,也會留下後遺症。

就譬如方纔大夫所說:受孕艱難。

想到這裡,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該不該將方纔大夫的話轉述給對方,卻見對方已經掀開被子,起身穿鞋。

“多謝雲公子出手相救,不過我不能在雲公子的房間裡待太久,否則的話……”

她頓了頓,一臉嚴肅。

“否則的話,我會壞了公子的清白!”

她說的是實話,她鄭景寧在京城無惡不作,毆打同學,囂張跋扈,欺負別的世家女,那簡直就是京城中世家公子都討厭的對象。

是以,當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景寧第一個想的,並非是自己的名節。

她只有一個想法——

怎麼才能離這位風光齊月,聞名京城的貴公子遠一點呢?

雲恆的眉頭,微微一抽。

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真是意外的……新奇。

景寧想要離開的願望很濃烈,但是她的身體,並不足以支撐她完成自己的這個心願。

她顯然忘記了自己中了*,又在冰冷的水裡泡了那麼久,此時剛剛醒來,正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

是以,她纔剛剛下牀,便覺得頭一暈,腳步虛府的朝後倒去。

雲恆面色淡然,脣角銜着淡淡的微笑,只是手一動,便將景寧扶住,將她重重的扔到了牀上。

景寧被砸如柔軟的塌上,還未反應過來,便是厚厚的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

在一片黑暗裡,她聽到輩子之後的雲恆,用淡淡的,微笑的,漫不經心的,甚至有些瞧不起的聲音說道——

“你覺得一個病人,能離開這裡嗎?”

景寧:“……”

哦,她忘了,自己其實還是個病人呢。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下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雲二公子,我們王爺要請您去落軒局同他對弈一局。”

王爺?

縮在被子中的景寧一驚。

她的心中忽然浮現起一個猜測——

莫非,這裡依然是呂王府?

對了,雲恆是在湖水邊撿到的自己,他便是不將自己送回去,也不可能帶着自己招搖過市的回他自己住的地方,那麼便只能有一個解釋:

那便是,雲恆在發現她之後,便將其帶到了呂王府的某個房間裡。

可問題是,雲恆怎麼會同呂王認識?

京城中並沒有關於兩人認識的傳言啊。

她在被子裡沉思,而外頭,屬於雲恆的聲音已然響起:“我明白了,請讓王爺稍等片刻,等我處理完一些瑣事,便去同王爺對弈。”

這句話落下之後,房間中一瞬間的寂靜。

但景寧確定,雲恆並沒有離開,因爲她未曾聽到推門關門的聲音。

她將被子扯開,便瞧見折返回來的雲恆。

“你身體虛弱,不能隨便移動。”他皺着眉頭,顯然也在爲景寧的事情而思考,畢竟,若是讓別人知曉景寧同自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然會對景寧的名聲產生極大的影響。

他不是景寧,不會有景寧那般的想法。

這種事情傳了出去,畢竟是對女方的傷害最大。

這一點,早在湖邊遇見景寧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到,但是讓他見死不救,卻是不行。

他想了想,最終說道:“這間屋子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不要隨便離開,待我回來之後,再送你回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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