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如果再以下犯上,依舊是這個結果。”錢老把鞭子放回去,厲聲說道。
要不是風無傷的心腸太軟,也不會被這幾個小兔崽子欺負到身上來,錢老看着衆人,內心一陣感嘆。
原本破風寨是個和睦共處的寨子,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變樣。
另一邊,風無傷跟着小苦,找到了樂兒。
樂兒直接開門見山,問及當年趙爾是不是和他們家有矛盾,趙爾的針對性太強了。
風無傷也沒有隱瞞,把當年他,樂兒孃親和趙爾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同一時間,景寧那邊。
因爲景寧行動有些緩慢,所以苗青青帶着她,都是百步一歇,好不容易走到黑雲寨的範圍。
怎知,趙爾竟然追了上來。
“看你們現在往哪裡跑!”趙爾一個翻身,竄到她們面前。
苗青青不認識面前的人,但是景寧卻是認識的,景寧後退一步,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一直纏着不放?”
景寧自認從來沒有和趙爾發生過沖突,如果是因爲樂兒的話,爲什麼他不去追樂兒,反而攔截她們,這讓她特別想不明白。
“之前在風無傷家中,對你們不好下手,現在……哈哈哈,你還是乖乖的,以免傷了肚子裡的胎兒。”趙爾仰天長笑,露出一副猙獰的嘴臉。
“那就試試!”苗青青讓景寧往後退,她拔出長劍朝趙爾衝了過去。
景寧見狀,儘量避開他們,以免傷了肚子的胎兒。
這邊,苗青青和趙爾的武功不相上下,最後,在苗青青不注意的時候,趙爾開始下盅了。
景寧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連忙喊道:“師父小心!”
聽到景寧的驚呼聲,苗青青瞬間避開朝她飛過來的盅蟲。
苗青青見趙爾耍陰招,連忙避開,閃到景寧身旁,在她耳邊說道:“寧兒,朝這條路一直走,就能離開南國,去寧國,你快走,師父把寨子的事處理好,會去找你的!”
現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趙爾這個人不好解決。
本來苗青青打算讓景寧在寨子裡養胎,但又因爲一些事情,她覺得讓景寧待在寨子裡很不安全,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景寧回寧國。
“師父,你到時候直接到臨城找我。”景寧點點頭,眼中滿是不捨。
“快走!”苗青青應了一聲,上去把趙爾糾纏住。
景寧見狀,咬咬牙轉身離開。
見到景寧走之後,苗青青的雙眼冷下來,上去拼了命的阻攔趙爾。
“滾開!”趙爾趁苗青青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踹了她一腳,本以爲她會摔倒在地上,結果他的耳邊並沒有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苗青青落入陳墨陽的懷中,狂吐鮮血,她看着陳墨陽,緊緊抓住他的衣領,“幫我,抓住他。”
說完這句話,苗青青就暈倒了。
陳墨陽看着重傷的苗青青,一股憤怒染上眉頭,他朝身後幾人說道:“抓起來,押回寨裡。”
身後幾人得到陳墨陽的命令,紛紛圍住趙爾。
趙爾見逃不掉,用盡渾身解數,打算打出一條路。
跟在陳墨陽身邊的人都是下了狠心的人,他們不管趙爾的死活,什麼辦法都用盡,但趙爾太狡猾了,他們就是抓不住他。
只聽一聲哀叫,趙爾應聲倒地,他抱着右腿在地上打滾。
他見幾人都下手狠戾,從懷中掏出一把粉末,向他們揮灑。
幾人只感覺到眼前一白,等再次看清的時候,趙爾已經不再原地了。
他們向陳墨陽稟告,後者直接擺擺手讓他們不用追了。
斷了一條腿的人,暫時沒什麼威脅。
……
這邊,景寧出了深山,按照苗青青所說的,一直往前走。
但是方圓幾裡都是林子,如果沒有馬的話,不知道要走上多久纔可以出去,而且現在天越來越黑了,就怕碰到野獸,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都有。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遠遠的朝這邊開過來。
景寧眼前一亮,伸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等到馬車在五步之遙的時候,她咬咬牙衝了出去。
“籲~”車伕見到衝出來的景寧,連忙拉緊繮繩。
就這樣,在一步的距離,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景寧聽到馬車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車伕看了一眼景寧,朝馬車說道:“公子,有一位……呃,懷孕的婦人攔在馬車前面。”
景寧聽到“婦人”二字的時候,雙眼一沉,她看起來有那麼年長嗎??
“問一下她所爲何事?”馬車裡面的人說道。
車伕聞言,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着景寧,“這位……呃……請問你攔着我們公子的馬車,所爲何事?”
景寧站直身子,看着他們馬車開往的方向,試探性問道:“你們是要去寧國嗎?”
車伕點點頭,“我們要前往臨城。”
景寧一聽,眼中大喜,“請問,能不能捎上我一程,我跟家人走失了,一個人在這林子……”
車伕看着景寧一臉哀傷的樣子,並不像騙人,隨後問了車廂裡的人,得到裡面的人同意之後,車伕下車把景寧扶了上去。
進入車廂之後,景寧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正躺在軟臥上,車廂很大,還有一個冷麪的黑衣男子坐在一旁。
戴着面具的男子此時一身赤服,身上披着一條絲絨毯子,他一直眯着眼睛,並沒有看景寧。
景寧坐在靠近門口的這邊一個位置,朝面具男子說道:“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名字?回到臨城,小婦人必將登門道謝。”
且不說景寧大着肚子,她的臉看起來就如剛及笄的少女一般,只是嗓音有些清冷。
面具男子聽到這話,睜開眼睛,看着她,“你去臨城做什麼?”
景寧如今身穿的衣裳很平常,但是她說話,以及那如行雲流水般的舉動,讓他不禁好奇。
在這深山野林,一個懷孕的女人,他可不會相信什麼和家人走丟這等謊話。
誰知景寧臉不紅氣不喘,說她是要去臨城找親戚,結果路上遇到土匪,她和家人走散了。
男子聞言,深邃的眼眸緊盯着她的臉,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安,這讓他加重了好奇心,他能感覺面前這個女人,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