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3章

熟話說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這外人的眼裡這斗笠男子是在吹笛子,可慕容如玉卻知道他在幹嘛,這柔柔的笛音是解藥。

難怪剛纔那些女人一個個眼神呆滯,原來是受了着笛音的控制,好一個攝魂術,以笛音控制人的心智,命令她們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難怪剛纔那些婦女那麼聽話,一個個如同木頭人一般的走着,原本來是受了這人的控制。既然已經控制了婦人,還讓她們吃了春藥,現在爲何要解咒呢?

隨着笛音的飄渺,那房中慢慢有了聲音,那些如夢初醒的婦人雖然心智不再受控,可身上的春藥卻發作了,剛開始還能忍受,可隨着藥力的漸漸加強,實在是燥熱難耐,渾身發熱,身自不停的在牀上摩擦,心中有無數的火團在燃燒,只想找到一個發泄口,只想有清泉的注入。

如果說剛開始還有幾分理智,可漸漸的已經失去理智,被情yu所控制,每個廂房都傳出了you人的shen yin聲,那一聲聲的叫喊回蕩在院子裡。

約莫時間成熟,斗笠男子收起笛聲。

笛聲停了以後,很多光着膀子的和尚走進院子,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之色,迫不及待的走進廂房。

屋頂上的人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送子觀音?這就是送子觀音?

原本是來天音寺祈福,沒想到卻任人糟蹋!

慕容如玉心中大怒,在鷹城周邊,在天子腳下,竟然明目張膽的做這等yin hui之事,他的子民受着別人的欺負,該死,該死!

更讓他憤怒的是這一切竟然是那個死丫頭髮現的,若不是她佈局引他來,他還不知道在自己的國土裡有這等荒謬之事,這和尚廟竟然成了賣yin場所。

現在不行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就在慕容如玉要下令抓人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

墨晨聽着那院子裡的shen yin聲,心中已是怒火朝天,這時候主人應該下令抓人才對,爲什麼又突然停了呢。

慕容如玉看着墨晨“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這寺廟本來就奇怪,這誰都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如此謹慎的看着他,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墨晨皺着眉頭把今天的事情前後想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人少了,今夜在天音寺過夜的人應該不只她們。”

對,今天她們混在院子裡遊蕩的時候看見那麼多的女人,晚上怎麼纔有這點人,其他人呢?難道說這些和尚除了寺廟還有其他的據點?

如果今天他們搗毀了天音寺,那其他失蹤的人怎麼辦?如果這只是他們的一個據點,那鷹城裡有多少他們的據點,這羣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來蒼月的目的是什麼?

“嗯”慕容如玉點了點頭,“你看那個人的穿着,那是什麼地方的打扮?”如玉又低聲問道。

剛纔墨晨就覺得這人的穿着很奇怪,慕容如玉這一提醒,倒是真的讓他想起了什麼,這打扮,他曾在那裡見過。

“扶桑國。”慕容如玉那妖嬈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很平靜,很平靜,可眼裡的恨意不達眼底,心裡怒氣橫生。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國也敢來擾事!

扶桑國是東海上的一個小國,一直以來是蒼月的附邦國,多年來一直是蒼月在救濟他們,他們也很聽話,每三年會來鷹城進貢。

這幾年聽說扶桑國皇族內訌,二王子一族取得政、權,在扶桑進行了很多鐵腕政策,扶桑國已經慢慢壯大,今年本該是來蒼月進貢的,可一拖再拖,還沒來。

這些日子潮州知府上遞的奏子提

到扶桑國三番兩次進攻蒼月的魚島,看來這扶桑國是要造反了!

墨晨看着怒氣騰騰的慕容如玉一句話也不敢說,等着他的指示。

“馬上去查,這扶桑國在鷹城還有哪些落腳之處,其他女人去了哪裡?”慕容如玉“嗖--”的一聲離開了屋頂。

墨晨也跟着慕容如玉來到了寺院外“去讓他們查,我明天要知道結果。”

墨晨有些震驚的看着慕容如玉,他要動用那股勢力?那股勢力不是一直在暗處嗎,主人一般不會動用那股勢力,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子府和那股勢力的關係,今天怎麼突然要用那股勢力,究竟是爲了懲罰扶桑國還是不想在小王妃面前丟臉?

想歸想,墨晨可沒膽子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向來慕容如玉說一不二他是知道的,他竟然發話了,他照辦就是。

只見墨晨領命,消失在也夜色裡。

…… ……

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南宮傲雪一身白裙從馬車上跳下來,揮了揮手,車伕趕着馬車走了。

小王妃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王府。

見小王妃回來,守門的侍衛恭敬的行禮。

奇怪了,南宮傲雪暗自嘀咕,平日回來這幫奴才總喜歡笑眯眯的討好她,今日怎麼這麼嚴肅?難道被扣工錢了?

哼,她今天心情好,懶得和他們計較,再說了,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和人笑着打招呼的人。

有些人特別虛僞,屬於那種笑面虎,見到誰都是笑嘻嘻的,還一副細聲細氣的聲音,好像說大聲一點人就會死一樣,南宮傲雪最討厭那種笑面虎了,她也不需要朋友,所以走到哪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臉。

冷酷範倒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那些阿貓阿狗不敢招惹她。

這王府還是和以前一樣,但總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呢?

要去後院的桃園必須要經過正院的正廳門前,難怪今天有點異常呢,原來有人在這等着她呀?

只見慕容如玉優哉遊哉的坐在正廳的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身邊就站着一個墨晨,其他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

哼,她好像沒必要理他吧?

南宮傲雪正眼瞧了一眼慕容如玉,讓後轉過頭,風輕雲淡的要走過去。

咦,這不問候夫君,不巴結夫君的妻子,她可能是第一個。

慕容如玉早知道這個女人拽得很,但也沒想到她會問都不問一聲就扭頭走,這南宮將軍家就是這麼教閨女的?

“站住--”她不問候,他倒是有話說了,這慕容如玉妖里妖氣的喊了一聲,這聲音裡沒有怒氣,也沒有命令,甚至還帶着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

可南宮傲雪知道,他這嫵媚至極的話裡藏着殺氣。

這個男人一笑,準沒好事。

“怎麼?你叫我站我就站?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南宮傲雪雙手環抱於胸前,抖了抖自己的右腿,牛叉叉的看着慕容如玉。

她就站着了,他能怎麼樣,她很想知道他能怎麼樣?

哼,要動手?他不是她的對手!

“愛妃,這麼晚了去哪裡來呀?”慕容如玉笑意吟吟的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始向南宮傲雪走過來,那張絕美的臉上依然帶着溫柔的笑,那樣的笑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呵呵,慕容如玉,這裡又沒外人,你就不用裝了吧,你演得再好我也不會給你鼓掌的!你憑什麼詢問我的行蹤,父皇不是說了嗎,老孃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怎麼,你敢違抗父皇的旨意?”南宮傲雪纔不買他的帳,也懶得陪他演戲,

狠狠的諷刺了幾句。

好一個伶牙利嘴的丫頭!

墨晨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可心裡倒是樂開了花,這需奧王妃好強啊,竟然敢這樣和主子說話,還別說,這小王妃越看越可愛。

以前他也認識南宮傲雪,他是慕容如玉的貼身侍衛,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可那日在酒樓看她一個人應對尷尬的婚禮,他對她的評價就該了不少,再加上這幾日在王府的表現,墨晨得出一個結論,南宮傲雪以前在裝瘋賣傻。

可是,她裝瘋賣傻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試探慕容如玉?還是另有目的?

如今她已經成爲了太子妃,她現在又在實行什麼樣的計劃?

眼前這個小我那個飛還真的不能小視啊,不管怎麼說,敢這麼跟慕容如玉說話,墨晨再怎麼說也要膜拜一下。

“呵呵,既然愛妃都這麼說了,本王就不演了,說,去了哪裡?”慕容如玉突然狠厲起來,凶神惡煞的看着南宮傲雪,那張俊美的臉龐被猙獰的怒氣掩蓋。

“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敢用那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去了哪裡,憑什麼告訴你?”這一次倒是換成南宮傲雪笑了,那張粉、嫩、嫩、的臉上全是笑意,那口氣裡充滿了濃濃的諷刺之味。是啊,她憑什麼要告訴他?他們不過是互相攻擊的對方罷了。他娶她是爲了折磨她,她本想委屈自己一次,過完那個尷尬的婚禮,那他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可他竟然不識好歹,敢不領情,不領情也罷,還敢繼續刁難她。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到底,現在他們的關係既是夫妻,也是敵人。

“父皇雖說不限定你的自由,但也不許這麼晚回來,你這麼晚回來,難道就不應該向我交代一下?”

“喲,尊敬的太子殿下,您哪來的這麼大的口氣呀?沒抓住扶桑鬼?喲,你可真有本事,讓扶桑鬼在你的都城裡幹着奸、淫、狗、盜、之事,查半天查不出名堂來,讓無數的婦女受辱,你自己倒是回家耍起威風來了?喲喲有,本事可不小嘛?要不,我爲你拍掌,表達對你的崇拜?”南宮傲雪狠狠的諷刺道。哼,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倒是管了起來,該說他長本事了還是怎麼着?

不過這南宮傲雪說話可真夠毒的,明知道太子抓不到人還在這裡冷言相對,把他的顏面放於何處啊。

不過南宮傲雪最討厭那種孬種,作爲一個男人,在外面不好好辦事,在外面不敢大聲說話,回到家倒是耍起威風來,這算什麼男人!家是溫馨的地方,不是撒氣的地方,不管是男是女,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都不該帶回家。

好男人在外面就應該像匹狼,呼風喚雨,在家裡就該像條狗,乖乖的聽話!

當然了,她和慕容如玉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這慕容如玉再外做了什麼,回來要做什麼,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他要是敢管到她的頭上,那這事情她就要管了。

這南宮傲雪的話倒是讓慕容如玉心中一驚。這丫頭怎麼知道對方是扶桑國的人,她又是怎麼發現這個天音寺的秘密的?難道她什麼都知道?

“你知道是扶桑國做的?”慕容如玉面目一沉,冷冷的看着南宮傲雪,那雙丹鳳眼裡透出來的冷光能把南宮傲雪冰封在原地。

“呵呵,怎麼?你還沒查出來?要不你求我,我幫你查?一個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讓自己的臣民被小國侮辱,慕容如玉呀慕容如玉,你問問你自己,你配做這個太子殿下嗎?”南宮傲雪那細細的手指戳着他的心口。這樣的話從這小女孩的嘴裡說出來可是字字誅心啊。本來他今天就有挫敗感,想不到她還火上澆油,讓他情何以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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