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韜在聽了護國公對話後,不由冷聲譏諷道。用自己府中的下人來給自己當證人,這話,只怕也就護國公能夠說的出來了。
護國公虎目一瞪,繼而又開口道:“那天香樓的小二,也可以爲老夫證明,當時小女可是去天香樓用餐的,只是不知道爲何會被你那混賬小子給擄了去,毀了清白!”
耶律韜再次一哼:“天香樓的小二,誰知道是不是被你給收買了的,他們的證詞,老夫依舊不相信!”
護國公聽耶律韜這般說,冷笑幾聲,而後看着耶律韜那自信的模樣,緩緩說道:“那依你只見,只怕只有你府中下人的證詞,纔是正在公平無私的了?”
耶律韜一仰頭,自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那時自然,本將軍一向公正廉明,家教甚嚴,自然不像有些人,會教出那等不知廉恥的女兒!”
護國公聞言,目中閃過意思得意之色,而後轉身朝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躬身說道:“皇上,即是耶律將軍只相信自己府中下人說的話,那老臣便肯請皇上同意,讓老臣將耶律將軍觀園之中看門的小廝傳來問話。”
“哦,即使如此,朕便準了!”精明老練的皇上,見到護國公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知今日耶律韜要吃虧了,但只要護國公能夠讓耶律風吃下這個啞巴虧,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正耶律風這個準駙馬,他是不能夠再接受了,事情已經鬧的人盡皆知,若是再將自己的公主嫁給耶律風,傳入別人的耳中,還以爲自己的公主是嫁不出去的。
耶律韜見到護國公在說到自己觀園中的小廝時,目光帶着得意之色看着自己,再響起之前與自己的對話,當下心中疙瘩一聲,感覺到了不妙,只是自己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再想收回來,已是不可能。只能僵着臉,無視護國公看來的得意目光等待着小廝的前來。
不多時,便見一名小廝在傳旨太監的帶領下,進了御書房,朝皇上叩拜道:“奴才王鬆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就是觀園負責看門的小廝?”皇上出聲問道。
“回皇上,奴才就是觀園的看門小廝!”小廝王鬆回答到。
律律譏道來。“那你便將昨夜裡觀園發生的事情從實道來,若是膽敢有半分欺瞞,朕便治你個欺君之罪!”對於一個小廝,皇上自然沒有必要對其多麼懷柔,而是威嚴地下令道。
王鬆聽了皇上的話,自然是戰戰兢兢地回答到:“是!奴才定然不敢有半分虛言。昨日傍晚時分,三公子便來到觀園,對奴才一干下人吩咐說戌時將會有一個身份尊貴的小姐到觀園中,讓奴才們都機靈點,在那小姐來之後,都離得遠遠的,不得吩咐,不準靠近。奴才們對三公子的吩咐自是不敢有任何疏忽,因此,在得了吩咐後,都避到了奴才們所住的後院裡。就連房門,都是三公子親自守着的,奴才也只是在三公子接了那未曾謀面的小姐之後,掐了時間去關房門的,其他的,奴才就一概不知了!請皇上明察!”
耶律韜聽了王鬆的話後,當下怒道:“王鬆,我耶律府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胡言亂語來污衊風兒!”耶律風是耶律韜的第三個兒子,卻是唯一的嫡子,加上自幼與慕容玥訂婚的原因,最是得到他的寵愛,如今出了此事,又見王鬆的證詞句句都指向耶律風,耶律韜自然是震怒非常。
護國公見耶律韜如此說,當下便譏笑道:“耶律將軍此話就未免有失公平了吧!老夫府中的護衛作證,你說是老夫的人,不可信,天香樓的小二作證,你說是老夫收買,如今這王鬆可是你府中的下人,莫非他的證詞,也不能作數?若是這般,老夫只能求皇上給安平做主了!”
那王鬆聽了耶律韜的話後,連連磕頭道:“老爺,奴才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分虛言,若是老爺不信,可以去問問觀園中所有的下人,他們昨日可都是有聽到三公子的吩咐的,求老爺明察!”
事到如今,若是耶律韜再不知道究竟是誰對自己撒了謊,那麼他也就白活了半輩子了,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何自己一向眼高於頂的兒子,爲何會與安平郡主那樣的人廝混到了一起。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是自己也疏忽的不曾?
不等耶律韜多想,便聽護國公朝着皇上說道:“皇上,事到如今,已經可以很明確的確定了是耶律風看上了小女,纔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得到了小女。老臣就這麼一個女兒,老臣求皇上爲安平做主,莫要讓安平的清白就這般白白毀在了耶律風的手上。否則若是安平做出什麼傻事來,老臣也活不下去了啊!皇上!”
皇上不動聲色地看了耶律韜一眼,在見到他臉色灰白,雙目無神,卻不再開口反駁的模樣後,淡淡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即是如此,那耶律愛卿,也只能讓耶律風將安平給娶了……”
“七公主,七公主,你不能進去啊!七公主!”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看門侍衛的聲音。
“放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阻攔本公主,仔細你的腦袋!”七公主北辰蘭蠻橫的聲音傳來,而後便見房門自外打開,而臉色蒼白的北辰蘭急急地衝了進來叫到:“父皇,耶律公子是兒臣的駙馬,你不能讓他娶別人!他一定是被那個安平給設計的,你可不能讓那安平的詭計得逞啊!”
“蘭兒,事情父皇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的確是耶律風主導的,你和耶律風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父皇會另外給你指一個更好的駙馬!至於耶律風,他既然做下了這等事,自是要當起責任的,無論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但他與安平有了夫妻之實,是不可否認的,他必須要娶安平!”對於這個最受自己寵愛的女兒,皇上一向都極爲寬容,此刻雖見她擅闖御書房,但想到這件事自己女兒是最爲無辜的受害者,他自是耐着性子對北辰蘭聞言說道。
只是,雖然皇上如此說,但北辰蘭卻急急地搖了搖頭道:“不,不可能的,耶律公子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不知廉恥的安平郡主,這件事一定是安平郡主設計的,父皇,你沒有看到,今日早上耶律公子的那一身傷,那個安平郡主簡直就不是人,她居然把耶律公子打的渾身是傷,還不知廉恥地坐在耶律公子的身上……”
“住口!”皇上見此刻還有耶律韜和護國公在,北辰蘭卻是這樣毫無顧忌地說出這些連市井潑婦都說不出來的話,臉色一沉,便厲聲喝到。
“父皇……”北辰蘭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樣呵斥過自己,當下身子一顫,兩行清淚便這般順着那張嬌豔的容顏滑了下來。
皇上見到自己女兒這般傷心的模樣,心中雖是不忍,卻也知道,經過昨夜一事,她與耶律風再無可能,早些讓她死心,也好。當下便轉頭對一旁的護國公和耶律韜說道:“此事就此做定,至於耶律風和安平兩人的婚事,便由護國公和耶律愛卿你們二人自行做主便是。”
“不!父皇!耶律哥哥是無辜的,你不能這樣做!耶律哥哥是女兒深愛的人啊,你不能這樣,他可是你親口指定的駙馬啊!父皇,你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北辰蘭聽見皇上這般說,當下便再也不顧方纔被皇上的態度嚇倒,大聲哭喊到。更是指着護國公的鼻子罵道:“都是你,都是你那個無恥的醜八怪女兒,她有哪點配得上我的耶律哥哥,護國公,你莫要以爲父皇尊你敬你,你便……”
見北辰蘭越說越不成體統,皇上一拍桌案,怒聲喝到:“住口!來人,將七公主請回沁蘭宮,沒有朕的允許,不准她走出宮門一步!”1507731111gir。
“遵旨!”皇上話音才落,便見兩名侍衛走進來,恭敬卻不容抗拒地扶起了北辰蘭,不顧她的哭鬧,強行將她帶出了御書房,朝着沁蘭宮走去。
“若是沒有其他事,兩位愛卿便退下吧!”看着面前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對仇人般的護國公和耶律韜,想到這對冤家馬上就要成爲親家,皇上亦是有些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是!臣告退!”耶律韜和護國公看到皇上的臉色陰沉,自然也不想再繼續呆下去。畢竟這耶律風可是當初皇上當着衆人面欽封的駙馬,如今這準駙馬出軌,皇上的心情又怎能好?
如今事情能夠如此解決,不管是對耶律府還是護國公府來說,都是非常萬幸的了!若是再不識趣,惹惱了皇上,大家都別想好過!
ps:感謝親mothersun打賞的188小說幣,可能是這段時間來碼字數量比較多,腰開始隱隱作痛,小腹也總是有針刺痛感。未來的幾天安然必須放慢速度碼字了,希望大家諒解,畢竟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