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千里追逃妻

嫡女三嫁鬼王爺

“找--!都給我去找!”洛紫徳聲音裡是自己都不能控制的顫抖,那種像是靈魂被抽離的感覺,讓洛紫徳全身發冷,每一個指尖都帶着冰冷的寒意。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離開的讓自己沒有一絲防備,離開的讓自己措手不及,離開的如此毫無留戀!爲什麼?爲什麼?

她應該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後,只要自己一扭頭,就能看到她冰冷的小臉在自己的嬉笑中染上紅潤。

她應該在自己的每一個腳步之後,踩着自己的腳印,跟着自己的步伐,在遇到欠扁的人時,只需要一個隨意的眼神。

好吧!就算她要走,至少也該對自己說一聲,我洛紫徳怎會是那種強迫別人的人,--願走願留請隨意,這是小爺我對人的一貫宗旨,你洛楓不知道嗎?

“爲什麼要偷偷走?爲什麼?!”一拳落下,桌子上的茶杯跳了幾跳,洛紫徳一貫滿是嬉笑的眉宇間竄動着怒火,每一個字都在齒縫間輾轉。

塵埃雙手輕輕的轉動着輪椅,直了直身子,掃了眼放在洛紫徳面前的字條,沉聲提醒道:“洛楓可是留了字條了,不算偷偷走吧!”

“這算什麼字條!”洛紫徳抓起字條用力的丟了出去,輕柔的紙張幾番飄轉,字條又再次飛了回來,悠悠的落在桌面上。

‘我走了!--洛楓!’再次闖入眼簾的幾個大字,讓洛紫徳怒火更勝,抓起字條撕了兩把,再次用力的丟在地上:“她說留就留,說走就走!當小爺我這是茅廁嗎?”

塵埃撇了撇嘴,俊朗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無奈,低聲如喃喃自語般說道:“願走願留請隨意!”

這個是紫德小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此刻洛紫徳聽着分外覺得諷刺,轉身衝着塵埃便吼道:“我沒想留她,我只是氣不過她說走就走!”

塵埃用力的點了點頭,很誠懇地接口道:“我信!”重要的是你自己信不信?!

對上塵埃似笑非笑的眸子,洛紫徳深吸一口氣,氣急敗壞的掃落桌上的玉杯,視線仍不由自主的落在腳邊破碎的字條上,許久--,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知道她在哪?”

掃了眼地上破碎的玉杯,塵埃不禁搖頭失笑,這還是那個自小便運籌帷幄,多大的事都能在談笑中決斷的紫德小爺嗎?壓抑着語調裡的調侃,塵埃盡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沉重點:“少主,她若想走,怎麼會讓人知道她要去哪呢?”

洛紫徳的眉頭蹙的更深,剛要開口,便見房門被用力的推開,視線快速對上那推門而入的人兒,隨即失望的垂下雙眸,沉聲叫了聲:“姐!”

“失望嗎?”洛紫菲桃花星眸裡含着笑意,止住塵埃意欲施禮的身子,徑直走到太師椅前,開門見山的問道:“走了幾天了?”

“三天--!”洛紫徳擰着眉低聲說道,掃了塵埃一眼,眼裡有一絲責問,這件事自己曾說過不準告訴姐姐的,如今看來自己是太放縱這幫人了!

躲開洛紫徳的視線,塵埃緊忙躬身施禮退了下去,開玩笑!這間屋子裡能摔的東西已經摔了三茬了,以紫德小爺對生活品質的苛求,摔的哪樣東西不是價值連城的,僅價值百萬的玉杯就已經摔了四個了,再這樣下去,連自己都忍不住肉疼了!

見洛紫菲久久未開口,洛紫徳接着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以她的身手,你派出去的人能找的回來嗎?”洛紫菲輕聲一笑,星眸因這一笑而瀲灩,淡紫色的輕紗羅裙,將她整個人存託的如天池雪蓮般,在紫霧縈繞下驚豔。

洛紫徳擰了擰眉,突開口道:“不如讓姐夫的麒麟衛幫忙找找?”

“姐夫?”洛紫菲挑了挑眉,疑惑的問道:“哪個姐夫?”

洛紫徳吸了吸鼻子,訕訕一笑,自己直到現在都不曾叫過段天宇一聲姐夫,這個時候開口,確實有種用人朝前的意思,轉頭迎向洛紫菲調侃的神色,洛紫徳不由的惱火道:“姐--,洛楓也是你帶進洛家的好不好,你就不擔心她嗎?”

“以她的身手,再加上又沒什麼仇家,有什麼好擔心的!”洛紫菲輕描淡寫的說道,刻意看着洛紫徳此刻難得的無措,對於這個一直走的順風順水的弟弟,她是樂意看他吃癟的,甚至有種想煽風點火的慾望。

“姐--,她好歹是個女子,孤身一人的--,況且身無--”

“你擔心了?”洛紫菲打斷洛紫徳的喋喋不休,認真的看着他眼角欲蓋彌彰的愁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就不擔心嗎?”洛紫德猛地站起身子,大聲的質問着,語調不受控制的上揚。

“我將她當親人,怎麼會不擔心呢?不過你就不必要擔心了,安心迎娶公主吧!”洛紫菲安慰的拍了拍洛紫德的肩頭,對於他明顯有些激動的語調恍若未聞。

洛紫菲若有所思的眼神,讓洛紫德將到嘴的反駁在嘴裡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跌坐在椅子上,闔上雙眸,許久纔再次擡眸道:“這與迎娶明飛有什麼關係!”

洛紫菲暗自一笑,這個臭小子,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行!看看你能耗到幾時:“你要迎娶公主了,洛楓總是在你身邊也不是個事,她走了也好,省的你和公主恩愛,她在旁邊礙眼!”

“誰說她礙眼了?”最後兩個字,洛紫德幾乎是用喊的,此刻說這話的如果不是姐姐,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會讓他爲‘礙眼’這兩個字付出代價。

即便身爲姐姐,洛紫菲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冷冽的眼神,出現在一貫吊兒郎當、一身痞氣的紫德小爺身上,這讓洛紫菲不由感慨,無論什麼樣的男人,被人碰觸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都會變的冷氣十足,只可惜這個傻小子對於洛楓的存在太理所當然了!

“洛楓年紀也不小了,我已經跟你姐夫說了!”洛紫菲笑看着洛紫德對於‘姐夫’這稱呼明顯的排斥,接着道:“一旦找到洛楓就給她許個好人家!”

“他敢!”洛紫德狂吼一聲,呼吸隨之一滯,腦子裡所有的理智被這句話炸的支離破碎,這三天來心底那種無法掙脫的煩躁感,此刻因這句話噴涌而出,如貓抓般在他心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讓他疼的渾身抽搐,肺部如同扎入了千萬根針,只能屏住呼吸才能減輕那股全身戰慄般的疼痛。

“你說呢?”無視洛紫德殺人般的目光,洛紫菲依舊一臉笑意,甚至帶着一種幸災樂禍般的表情。

洛紫德咬了咬牙看着洛紫菲,段天宇他是知道的,只要是自己姐姐交代的事,沒什麼是他不敢做的,殺手出身,讓段天宇當起妻奴來格外的稱職,在他眼裡除了老婆的話是對的,其他的就根本沒什麼是非觀念的。而姐姐--,洛紫徳暗歎了一口氣:“姐--,你不會讓姐夫隨便將洛楓許人的是吧!”

洛紫菲嘴角勾了勾,享受的看着洛紫德百年難得一見的緊張:“當然!怎麼會?!”接觸到洛紫德吁了口氣的表情,接着道:“怎麼會隨便許人,你姐夫至少會給她許個四品官宦世家吧!”

“姐--!”洛紫德忍不住高呼--

‘砰--’門應聲而開,段天宇一腳踹開門後,冷冷的看了洛紫德一眼,轉身將洛紫菲擁入懷裡,臉上警告的意味極爲明顯,冰冷的眼神讓洛紫德不由自主的後撤了一步身子。

洛紫德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因爲自己夥同他兒子,破壞了幾次他們夫妻恩愛,每次見到自己就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就這樣自己能開口叫他姐夫嗎?真是的--

“姐夫--”洛紫德很沒志氣的勾起一絲苦笑:“洛楓她--”

“她是你什麼人?”段天宇快速的打斷他的話,沉聲問道,掃視的眼神讓洛紫德無從躲閃。

“我--,我和姐姐都拿她當親人!”洛紫德恍惚的說道,腦子裡總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着,卻總也分不清那聲音的由來和內容,讓他腦子亂哄哄的。

“既然如此!”段天宇自袖兜裡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卷軸道:“這是皇上的旨意,爲洛楓指婚孫尚書之子!”

“不可能!”洛紫徳吃驚的看着段天宇手的那抹明黃,分明聽到自己心底有什麼在一點一點破碎的聲音:“不會的,皇上怎麼會注意到洛楓--,洛楓只是個--”

“前--朝--公--主!”段天宇一字一頓的說道,俊逸非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皇上,是不會允許任何無法控制的因素存在的!”

洛紫菲用力的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反問道:“難道你要抗旨嗎?”

抗旨?!

洛紫徳若有所思的看了洛紫菲一眼,須臾--,眼神一閃,嘴角一勾,一個匪氣十足的笑容在俊顏上綻開,隨即一言不發的轉身開門而出,步伐堅定,心如明鏡!

望着洛紫徳遠去的背影,洛紫菲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被段天宇強行壓在懷裡,笑聲悶悶的帶着沙啞的誘惑力。

“你準備用這個空白的聖旨,騙幾個人?”洛紫菲自段天宇懷裡偷眼看向他手裡的明黃色卷軸,那是段渺夜給他的一個承諾!可以書寫上任何條件的承諾!

“你偷偷跑回來就爲了這事?”段天宇臉色明顯壓抑着怒意,聲音依舊冰冷,唯有狹長的眸子裡,滿溢着膩死人的溫柔,扣在洛紫菲腰際的大手用力的緊了緊,迫使懷裡不聽話的人兒更爲貼近自己。

“鳳兒和爾均回來了,我想她--”接觸到段天宇微皺的眉頭,洛紫菲很適時的加上一句:“當然--,我更想你!”

“那你還走?”段天宇忍不住質問道,卻在下一刻懊惱的擰了擰眉,搞不懂爲什麼成親這麼久了,她只是偷偷離開兩天而已,自己就如此的心神不寧,尤其在聽到那個消息後,更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至少該告訴我一聲吧?”

洛紫菲將頭埋進他懷裡,擋住臉上無奈的笑容,告訴你,你還會讓我來嗎?開口卻自他懷裡悶悶的說道:“想試試我會有多想你,事實證明,我真的很想你!”好男人--,是哄出來的!

段天宇很受用的看着懷裡如貓兒般的人兒,嗅着她的髮香,怒氣早已飛到九霄雲外,面部冷硬的線條也瞬間舒柔:“段渺夜納了個來路不明的妃子!”

“他已經是皇上了,整個大夏朝敢直呼皇上的名諱的人,就只有你了!”洛紫菲仰頭嗔笑着看向段天宇,卻不想被他逮了個正着,嫣脣在下一刻在他輾轉索取中綻豔。

脣齒間的甜香讓他忍不住流連,許久後纔在她氣喘噓噓中滿意一笑:“人前我三拜九叩,盡行君臣之禮就是了!”

洛紫菲輕聲一笑,對於這個能捨棄江山,陪着自己遠離京城而居的夫君,心裡無時無刻都心存感激,感謝上蒼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機遇,遇上了這樣一個讓自己一生無怨無悔的男子。

“你說--,來路不明的妃子?”洛紫菲疑惑的問道,以段天宇的能力,不至於會查不出那妃子的來歷,怎就會用上‘來路不明’這四個字?

“是!查不出她的來歷!而且--”段天宇捧起洛紫菲的小臉,輕啄一下接着道:“墨情說,她長的很像你!”

“哦--!”洛紫菲恍然道:“難怪你風塵僕僕的趕過來!是怕那妃子是我--”

低頭堵住洛紫菲的嘴,段天宇扣在洛紫菲腰際的手都有些發抖,段渺夜對洛紫菲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江山自己可以不要,但洛紫菲是自己用生命呵護的人,決不允許任何人將她從自己身邊帶走,哪怕是如今的九五之尊,也絕不可以!

洛楓一路往東,遇山翻山、遇河過河,就一直這樣沒有任何目的的走着,一路上都不曾回頭,不讓自己看向家的方向,那裡--,從自己跨出的那一刻,便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家了,從此以後,洛氏宗族與自己再無關係!

不過是事隔幾年後的再次流浪罷了,我洛楓--,不!我沈津甘--只是無意中闖入了別人的世界,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屬於我的宿命中罷了!有什麼好難過的?有什麼好傷心的?塵歸塵、土歸土而已!

順着刀劍交刃聲,洛楓站在山坡上俯瞰着正打鬥中的人羣,找了塊大石頭盤膝坐了下來,自懷裡掏出個乾硬的饅頭,慢慢的啃着,不鹹不淡的看着眼前這場殺戮,測算着這場擋住自己去路的一幕何時會結束。

只片刻功夫,十幾個蒙面的黑衣男子便將護在馬車周圍的護衛全部殺光,隨後將馬車團團圍了起來,爲首的黑衣男子衝馬車裡得意的喝道:“夫人--,出來受死吧!”

門簾一挑,自馬車裡走出個衣着華麗、俏麗甜美的少女,少女手裡牽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那男孩嘴角始終掛着甜笑,呲着小虎牙,連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似乎腳邊橫陳的屍首,不過是一場遊戲。

在看到那小男孩的一刻,洛楓手裡的饅頭掉了都不自知,只愣愣的看着那個和當年帶自己回府的小紫德長的極爲相像的小男孩,小時候的記憶在這一刻,排山倒海般向自己涌來。

那個玉瓷般的男孩,拉着自己的手,承諾給自己一生的衣食,將自己當最好的兄弟!兄弟?洛楓輕笑着搖了搖頭,自己再也做不到了!

蒙面黑衣人詫異的看着那自馬車上下來的甜美少女,疑惑的道:“怎麼是你?”

“凌護衛,你唯劉姨娘馬首是瞻,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了?”少女輕聲一笑,聲音如泉水般清脆。

蒙面男子冷哼一聲,也不解釋,只擡手衝身後的十來個手下一揮:“殺了他們!”

少女再次輕笑,銀鈴般的笑聲灑落一地,隨即對着男子嬌聲說道:“你以爲我會爲了引你出來,就毫無準備的冒險嗎?你這些手下,早就是我的人了!”隨即高聲斷喝:“安府護衛聽令!”

原本站在那男子身後的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全都後撤一步身子,反而將那個凌護衛包圍了起來,口中齊齊應聲:“謹遵大小姐差遣!”

“誰殺了這個以下犯上的賊子,賞銀一百!” 少女乾淨利落的下着命令。

洛楓卻不禁搖了搖頭,就剛纔那男子出手的招式和功力看,這些個護衛沒一個會是他的對手,結局不過是多添了些屍首罷了!

像是印證洛楓的判斷,只二十幾個回合,那男子便將這十幾個護衛全部斬殺與劍下,轉身冷冷的看着少女和小男孩,仰頭狂笑道:“本想着只殺了個夫人,讓你那個傻爹將琴兒扶正便行了,沒想到你倒是自作聰明,帶着你弟弟送上門來了,趕明兒我的賜兒當上了安府主子,一定會燒高香謝謝你!”

少女此時早已沒了先前的氣勢,只將小男孩拉至身後護着,聲音顫抖的道:“你是說,賜兒是你和劉姨娘的孩子?”

男子也不做答,嘴角掛着冷笑,陰着臉,提着手裡的劍一步步走了過來。

少女慌亂中,看見了坐在山坡石頭上的洛楓,情急中仰頭說道:“不用來救我們,快去把今天的事告訴我爹!”

那男子隨即轉頭看向洛楓,見洛楓一身男裝,手中拿着一柄極短的小劍,盤膝坐在大石頭上,一臉淡然的看着他,既沒有要上前幫忙,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們,男子一時到愣在了原地。

那少女原本就想着洛楓會因爲害怕而快速逃走,能引開男子最好,就算不能引開,那男子必會心虛,說不定自己和弟弟倆便能有一線生機,卻不想洛楓便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看着,既沒反駁自己的話,卻也沒有任何反應,讓那少女也吃不准她是那一路的人,竟也傻在了原地。

時間像是在這一刻靜止了般,直到洛楓撿起掉落的饅頭,再次慢慢的、專注的啃了起來。

“你個狗崽子,不管你的事,你就給老子滾開!”那男子揚聲衝洛楓怒罵道,眼見洛楓一個彈跳中,抽出手裡那柄可笑的小劍向自己衝來,男子嘴角勾起一道陰笑,自己就是要激怒她過來,無論她是不是大夫人的人,見了今天這一幕,就必須得死!

兵刃相交,只一個錯身,洛楓便短劍歸鞘,不去看身後已然身首異處的男子,徑直向前走去,對那少女的道謝恍若未聞,對於這個想利用自己求得自身活路的少女,洛楓沒什麼好印象,如若自己今天不會武功,豈不是就死在她那句話上了。

“少俠!救人到底,還請少俠送我和弟弟回安府,小女子必當重謝!”少女拉着小男孩,跟在洛楓身後,嬌聲說道,伸手試探性的拉向洛楓的衣袖,卻被洛楓單手推開。

洛楓轉過身,視線不期然的落在那小男孩臉上,那雙如琥珀般透亮的眼睛,怎麼會如此相像呢:“我不是爲了救你!”

少女順着洛楓的視線,掃了自己弟弟一眼,轉而看向洛楓腳下已經磨損的露出大腳趾的布鞋,嬌柔的開口道:“無論少俠要去哪,總得有盤纏吧!我安府正缺護院,一個月十兩銀子,願走願留都隨意!”

少女說完,暗自捏了捏小男孩的手,衝小男孩使了個眼色,小男孩會意,緊忙上前拉住洛楓的手,一邊晃着洛楓的手,一邊奶聲奶氣的哀求道:“我想讓你教我武功,你當我師傅好不好?”

洛楓盯着小男孩看了半天,一貫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如喃喃自語般開口問道:“願走願留請隨意?”

少女欣喜的應道:“是!願走願留,悉聽尊便!”

洛楓點了點頭,回身與少女和小男孩一起上了馬車,三個從沒駕過車的人,費力的將馬車趕進了遂州城!

“我是遂州城府尹安規山之女--安茹,這是我弟弟安逸!”少女邊下車進府,邊衝洛楓說道,隨後擡眼,斜看向走在身後的洛楓。

對上少女有些期待的眼神,洛楓的視線仍舊毫無一絲波瀾,習慣性的走在後面,直到安茹執着的轉過身子,才淡淡的說了句:“我姓沈!”

“沈護衛--”安茹拉着安逸欠了欠身子,眼神閃了閃,卻沒再說什麼。

“大小姐回來了!”迎面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一個衣着華麗一臉妖媚的婦人,扭着腰身走了過來,身後更是跟着一羣嫵媚妖豔的女人,咋看之下,如進了勾蘭樓般。

安茹冷冷的看着那婦人,許久開口道:“劉姨娘很吃驚吧?路上遇見賊人,護衛們爲了護住我姐弟倆都死了,連凌護衛,也身遭不測!”

劉姨娘神色明顯一顫,身子微微晃了晃,陰狠的眼神轉了幾轉,卻在片刻後抖着聲調道:“既然如此,大小姐可曾受傷?畢竟被賊人殺光了護衛,只餘大小姐一人,也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雖是大喜事,可也怕是有損了大小姐的清譽了,爲了大小姐的清譽,就委屈大小姐一下了!來人!給大小姐驗身!”

洛楓淡淡的掃了臉色蒼白的安茹一眼,自小便跟在洛紫德身邊走南闖北,對這大宅門裡女人們的內鬥,雖知卻未見過,如今看來,也真都不是善茬!就拿這個安茹來說吧,明明可以在交手之初,就顯出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的護衛和黑衣人聯手殺了凌護衛,她卻不這麼做,非要等套出那凌護衛的話,才讓反骨的黑衣人倒戈去殺凌護衛,愣是讓自己人和自己人先殺了個你死我活,如此看來,這個安茹,也有着上權者的通病,也不曾將護衛們命看重過!

“你敢?!”安茹聲音裡帶着明顯的心虛,連連後撤了幾步身子,一臉慌亂的看着向自己撲過來的女人們,身子突然撞到了站在身後的洛楓,像是看見了救星般,轉身抓住洛楓的手臂道:“是這位沈姑娘救下了我,沈姑娘武功高強的很!”

沈姑娘!洛楓暗自一笑,原來如此!

洛楓一臉淡然的看着焦急的安茹,直到安茹眼裡的理所當然變爲祈求,洛楓仍舊一言不發的看着她,周身的淡漠讓安茹更爲心慌。

眼見身後的幾個姨娘見洛楓沒什麼反應,再次涌了過來,安茹腿腳發軟,心知自己若是被這幾個姨娘驗身,就算沒什麼也變成有什麼了,若是傳了出去,更是在這遂州城再無立身之地了,劉姨娘特地在這裡等着自己,肯定不會讓娘和大哥這麼快知道消息的。

安茹轉身抓住洛楓的衣袖,洛楓和她的個頭幾乎相當,可這一刻,安茹卻覺得自己是徹底矮了下去,無論是氣勢還是尊嚴,一下子都跌到了塵埃裡,聲音諾諾的帶着祈求:“我是剛纔後退時,不小心碰到你的前胸的,所以--,沈姑娘,救我!”

安逸也仰頭,白嫩的小手抓住洛楓的衣袖,輕輕的晃着:“沈姐姐,幫幫我姐姐!”

洛楓眼神閃了閃,隨即閃身,自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移至安茹身前,手中短劍翻轉了個劍花,只輕輕一個推送,衝在前面的兩個姨娘便隨之向後倒去,連帶着身後幾個姨娘,珠晃玉碎、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地。

“你--”劉姨娘自一旁看着這一幕,怒聲指着洛楓,卻也被洛楓這一手撼住,不敢輕易靠前,只遠遠的大聲對安茹嬌聲道:“明明一個男子,偏要說什麼姑娘,大小姐該不是對他有情,便想帶他入府吧!這事還是讓老爺定奪吧!”

“怎麼了?”適時的一聲怒喝,一個弓着身子,眼底浮青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色迷迷的眼神在幾個姨娘身上掃了一圈,幾個姨娘緊忙花枝亂舞的站起來,擺好了供人採摘的姿勢,男子嘴角毫不避諱的勾起一絲淫笑,隨即轉身衝安茹怒聲道:“帶個男人回來,不知檢點!”

一直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身材挺拔的公子,一臉擔憂的看着安茹。

安茹看了看站在自己爹爹身後的大哥,見大哥衝她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心中一寒,轉身祈求的看着洛楓:“沈姑娘--,求你!”發軟的身子幾乎半貼在洛楓身上,那種將要被人至於死地的害怕,讓安茹腿腳都發軟。

洛楓這一刻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懶,至少這一刻,自己若懶得趟這趟渾水,只需要一個躍起,便誰也攔不住自己,可自己偏偏鬼使神差的拉下了頭上束髮的方巾--

烏黑油亮的髮絲,如瀑布般宣泄直下,額前的髮髻隨意的散落在飽滿的額頭,明明男裝時英姿颯爽的人兒,此刻只是放下發髻,那粉黛未施的小臉上便多了份清新與明媚,點漆雙眸如一池清潭,分明清可見底卻無半點漣漪,整個人如空谷裡的幽蘭,散發着獨特的芬芳和淡雅如月的風采。

安貞山色迷迷的眼睛一亮,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定定的看着這個瞬間瑩亮的人兒。而站在安貞山身後的安宇飛,順着自己爹爹那異樣的視線,才注意到妹妹帶回來的人,迎頭便對上了那雙如清潭淺顯,卻如明鏡般波瀾無痕的眼睛,那雙眼睛如遠離世俗的僧者,置於紅塵,卻浮於世外,像是這天地萬物都與她無關,也未將任何事物放在眼裡!

這是怎樣一個人兒,這樣的年紀,怎麼會有這麼一雙無慾無求的眼睛!安宇飛有些迷失的盯着這雙眼睛,甚至忘了男女間該有的避諱,

安茹鬆了口氣,接觸到大哥癡愣的表情後,再次打量洛楓,眉頭跟着暗了暗。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洛楓對自己這一身女兒裝,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沒什麼不適,便也就穿着了,何況如今整個大夏朝所有的洛氏宗族商號門前都貼着自己男裝的畫像,反倒是這女裝倒是安全了些。

“手擡高點,劍眼一線!”洛楓用手裡的小短劍,托起安逸的手臂,對安逸的每一個動作都要求的極爲苛刻:“今天下午再扎一個時辰的馬步!”不顧安逸的驚呼,洛楓接着道:“馬步不穩,什麼招式都是軟的!”

洛楓的聲音極輕,卻極具穿透力,像一股能摸得到的微風,在聽到的人耳邊撫弄,安宇飛就感覺那聲音能穩住自己的心神,讓自己不自覺的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洛楓。

直到身後新招來的家僕撞上了自己,安宇飛才一時驚覺的轉身,怒視着身後這個過份俊朗的家丁,惱羞成怒的吼道:“不長眼睛嗎?!”察覺到洛楓看過來的視線,立時屏住怒意,衝着那家丁略斯文的斥責道:“以後都小心點,若是碰了女眷豈不要受杖責之罪!”

洛楓淡然的看着安宇飛,視線有一搭無一搭的撇想那個眼神明顯炙熱的家丁,卻在下一刻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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