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接過玉佩就交給了身邊的人,讓去請王妃。此人正是白岸汀他們在酒樓中遇見的那個年輕人,他一進了王府就開始四處張望着,目光倒是坦坦蕩蕩,
此時,白岸汀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見一個守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先是一驚,但又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祁景書這次真的是太過於神奇了,怎麼連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夠猜得到?
“王妃,您的玉佩找到了,有個小哥給您送回來了!”遠遠的,那個侍衛就很是高興的說道。
白岸汀知道他的來意,所以並沒有覺得意外。她看着侍衛手中的玉佩,伸手接了過去。毫無疑問那是她的貼身之物,一時間白岸汀滿腹疑雲,卻又覺得祁景書知道其中一二。
“好了,你先下去吧!”白岸汀見那侍衛還杵在那裡,便說道。
那侍衛忙又說道:“小的聽那小哥說他是來報恩的,所以尋思着要不要請您過去。”
白岸汀聽了他的話,更是覺得詫異了。報恩?這人將玉佩給她送了過來,應該是她感謝纔對啊!
接二連三的疑惑,讓白岸汀覺得自己非要去看個究竟不可。她對那侍衛說道:“好了,我知道,我這就過去看看。”
到了正廳的時候,祁景書正在招待那個年輕人。兩個人看起來也是相談甚歡,因爲那年輕人正在喝着茶水,衣袖掩去了臉面。可是看起來她的動作又有些滑稽,似乎連喝茶的這個動作都是有意爲之。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從那穿着打扮以及瑩白如玉的肌膚,她就看得出來此人必是他們在酒樓遇見的那個男子。由此,白岸汀更是覺得驚訝了。
“這位小哥,多謝了。”白岸汀先是向他道謝,心裡面仍舊還是有一團的疑雲。
年輕人似是看出了白岸汀的疑惑,很是坦然的說道:“在下今日前來,送還這玉佩是一,最重要的是想要跟二位道謝。原本在下回去以後就取了銀子想要送還給二位,可是當在下趕回那望江樓時已經不見了二位,見到桌子下面有一塊玉佩,就撿了回來。經過多放打聽,才知道這是三王府的物品,所以就趕緊送過來了。”
白岸汀聽得認真,似乎也是信以爲真。而祁景書靜靜的坐在那裡,從最開始他就料到了這一切,也並沒有因爲這男子的出現而感到驚訝。此時,聽了男子的話,他依舊坐在那裡淡淡的笑着,像是在想些什麼事情一般。
“如此,還真的是要多謝這位小哥了。”白岸汀再次道謝,語氣依舊很是誠懇,從中便能看出她對那塊玉佩的珍視。
那男子並沒有一點居功自傲之意,反倒是說道:“在下今日前來最重要的是要報恩,像拾金不昧這樣的事,總是應該的。”說完,他還不時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像是在掩飾着什麼一樣。
說完,他就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那個人。
那人會意,忙端出了一個盒子。盒子四四方方,單從質地來看就不是凡品。
“這裡面是一株天山雪蓮,在下此次前來並沒有帶什麼好東西。便想着用這個東西來聊表謝意。”年輕人從座位上走下,拱手說道。
同時,一直跟着年輕人的那個男人將盒子打開,入目便是一株上好的雪蓮。都說這天山雪蓮名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寫東西只是纔有,便是祁景書這樣的皇室子孫家中也未必能夠尋得到一枝。
在場的其他人無不覺得震驚,感嘆於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白岸汀也是更加的糊塗了,對於此人,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就在白岸汀將疑惑的目光看向祁景書時,祁景書突然朗聲一笑,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對那年輕人說道:“來的客人,有失遠迎了。”
年輕人哪裡想到祁景書會直接拆穿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並沒有覺得驚訝,臉上的神色依舊,緊接着便說道:“在下太子玉蘅參見三王爺。”
他這一句話倒是直接挑明瞭自己的身份,沒有一點遮遮掩掩的味道。
白岸汀看着玉蘅和祁景書,她心中依舊是疑惑不解。酒樓裡吃霸王餐的小哥,竟然一下子成爲了的太子。
“岸汀,本王來跟你解釋一下。昨日長風同我說太子來訪,當然,他說這太子是脫離了大部隊一個人先到了中原。昨日一見我便覺得這位小哥面生,可是這周身的氣度卻是不凡,今日得見這天山雪蓮,所有的事情也都明瞭了。”說完,祁景書很是客氣的對玉蘅回禮。
玉蘅聽說傳聞中他脫離了大部隊,不知怎麼的,他的耳根突然就紅了起來。似是不經意間,他吐了吐舌頭,又看了看周圍的衆人。
白岸汀見狀,不禁覺得這個很是好玩。她似乎看出了玉蘅的窘迫,忙說道:“太子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
玉蘅忙對他們說道:“二位有禮了,在下來這裡其實就是想結交二位這兩位朋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這株雪蓮還請兩位手下。在下初入中原便碰到了二位,這麼看來也應該是一種緣分。””
白岸汀摸了摸自己重新掛回腰間的玉佩,既然已經弄清楚的緣由,白岸汀對這個玉蘅很是感激,就對他說道:“太子真是客氣了,酒樓中的事情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更何況太子幫我尋回了這玉佩,說起來我昨天一回到王府就開始尋找,如果不是被太子撿到,恐怕已經不知所蹤了。”
玉蘅忙說道:“三王妃能有如此氣魄,真是難得。說起來,昨日在那酒樓之中,如果在下不是因爲運氣好的緣故遇見了二位,說不好就真的要在那望江樓裡給老闆洗上兩日盤子了。”
白岸汀聽了之後不禁失笑,只不過她並不知道有關這個太子的傳聞,單看他那一身的好皮相,也不是一個喜歡胡鬧之人,說起話來又讓人覺得坦坦蕩蕩,又很是有趣。單憑這一點,白岸汀就覺得這個太子很不一般,她的心中也無端起了好感。
隨後,白岸汀便收下了那株雪蓮,並命人好生收藏起來。
玉蘅一直就在三王府,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祁景書倒很是放心的留着白岸汀同他說話,因爲他能看得出白岸汀與這個玉蘅似乎很是投緣。
白岸汀同玉蘅介紹着關於中原的一些風土人情,玉蘅非常的感興趣。她似乎對這所有的一切都覺得很是新奇一般,只嚷着讓白岸汀陪他出去看看熱鬧。
“三王妃,在下自小便是這般喜歡玩樂,讓您見笑了。”玉蘅在很久以前便聽說過中原的廟會,同白岸汀說起來她也是手舞足蹈一般。
見他如此,白岸汀反倒是覺得心裡面很踏實。因爲不管是在什麼時候,玉蘅的眼睛裡面都不曾有過閃躲,一直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倒是難爲太子有這般的好心性,天下之大,自是什麼樣的好去處都有。太子心中覺得好奇有趣,也是實屬應當。只不過眼下不是不是好時節,若是放在春日,還可以讓太子欣賞一下中原的一些好地方。”同玉蘅說起話來,白岸汀眼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有消散過。
兩個人聊了許久,眼看着就要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俗話說得好,遠來是客。祁景書一早就命王府裡的廚子準備了好酒好菜,想着好生招待一下這位太子。
“太子今日就留在寒舍用午膳吧!”祁景書看着一臉笑意的玉蘅,他的心中同樣也存在着一些疑惑,因爲對於這個太子他也是一無所有。
他的話語剛一落下,玉蘅就連聲應道:“好啊好啊!”她的語氣裡沒有一點同祁景書他們客氣的樣子,儼然已經將他們看作了朋友。
午膳時間,白岸汀讓人去暗香閣請了玉殷。平日裡這個時候玉殷都是在讀書,今天仍舊是如此。玉殷見到玉蘅初是有些驚訝,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方方的坐到了白岸汀的一旁。
用膳的時候,玉蘅不知怎麼的也坐到了玉殷的旁邊,他的眼睛一直在玉殷的臉上掃來掃去,目光裡面的神情看起來也是十分複雜。
“來,玉殷你多吃點。”玉蘅一邊吃一邊往玉殷的碗裡夾菜,這個動作看起來一點都不生疏,同時也顯得非常的自然。
白岸汀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她以爲這個玉蘅是看到玉殷乖巧可愛,喜歡玉殷的緣故,纔會對他這般體貼。玉殷倒是適應的非常快,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朝玉蘅一笑。雖然沒有說過多的話,卻也已經算是表明了謝意。
這所有的一切祁景書看在眼裡,他只知道玉蘅接近三王府是有意爲之。卻不知道他是何意圖,卻看到玉蘅的眼睛似乎一直沒有從玉殷身上移開,他不禁覺得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