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挑眉,“你還有事?”
蘇雲玲看了眼蘇雲希,然後大着膽子走近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侯爺放心,答應侯爺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我沒有對人說過一句關於侯爺的事情。”
威遠侯點點頭,“行了,如此就好,你同你的姐妹一起玩耍吧。”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雲玲拍拍心口,真是緊張到了極點。
“行了,人都走了,雲玲姐姐也就不用再看了。”
蘇雲玲苦笑一聲,“雲希妹妹,我是不是將事情給搞砸了。”
蘇雲希笑着搖頭,“我覺着你做的很好,無論是表情還是最後拉着威遠侯說話的事情,都恰到好處。你放心,威遠侯對你已經有了印象。加上之前我們在夫人那裡埋下的伏筆,這會侯爺過去,若是順利的話,說不定夫人就會同侯爺提起你。”
“真的嗎?”蘇雲玲不敢相信事情會來的這麼快。
“這是當然。若是晚點夫人找你過去問話的話,該如何表現,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蘇雲希笑眯眯的看着蘇雲玲。
蘇雲玲咬牙點頭,“當然。不過不管如何,這一切都離不開雲希妹妹你的安排。你簡直是料事如神。”
“果真是料事如神。”隨着這話,從花叢裡走出一個蘇雲希熟悉又陌生的人。六皇子宋玉軻。
蘇雲玲嚇得差點大叫起來,結果被蘇雲希眼一瞪,那嘴巴就閉上了。蘇雲希笑吟吟的同蘇雲玲說道:“雲玲姐姐,你先回廂房歇息。我晚一點就回來。”
“雲希妹妹,你怎麼辦?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蘇雲玲很緊張很害怕。這裡不是國公府的內院嗎,怎麼會有陌生的男子躲在這裡。
蘇雲希笑着安撫蘇雲玲,“放心,這個人我認識。不過我希望雲玲姐姐今兒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雲玲姐姐能做到嗎?”
蘇雲玲緊張的吞下一口唾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都不是良善之輩,她這個小蝦米若是不聽話的就會淪爲炮灰。爲免遭遇炮灰的命運,蘇雲玲還是決定聽從蘇雲希的安排,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挺近。再說了,蘇雲希這麼聰明,幾乎是料事如神,她想蘇雲希一定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蘇雲玲識趣的走了,蘇雲希臉上依舊掛着笑,重新坐下來,笑道:“早就等着殿下找過來,看來殿下過來的時間正好。這裡有茶水,殿下不打算喝一杯嗎?”
六殿下宋玉軻似笑非笑的看着蘇雲希,坐在蘇雲希的對面,“蘇姑娘料事如神,當真了不得。看來威遠侯夫人這個位置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
蘇雲希笑了起來,“殿下只憑區區幾句聽來的話,就判斷出這麼多事情,我不得不說殿下聰明絕頂,凡事一點就透。以殿下的能力和出身,又何必屈就於三殿下手下,爲三殿下奔走。六殿下大可以自立門戶,不是嗎?”
六皇子宋玉軻笑了起來,“你的話還真是讓人心動。不過你也說了本殿下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又怎麼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果真愚蠢嗎?”蘇雲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大殿下名正言順的太子人選。我想很快大殿下就會成爲這個國家的太子吧。屆時你們想將太子殿下拉下來,可不容易。即便成功了,上位的也桑三殿下,與你何干?六殿下辛辛苦苦,最後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你甘心嗎?”
六皇子宋玉軻大笑出聲,“我有什麼不甘心的。做個太平王爺豈不是更好。再說了,你怎麼就確定我是在爲他人做嫁衣。蘇姑娘這話說的也太過武斷了一點吧。”六皇子身體前傾,雖然隔着一張石桌,但是此刻兩人的距離卻無比的近。
對方噴出來的氣息,蘇雲希全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讓蘇雲希感受到一種壓迫感,這讓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微微往後倒,想要拉開這個距離。
六皇子宋玉軻卻笑了起來,“蘇姑娘這是在怕我嗎?你連威遠侯的婚事都敢算計,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蘇雲希淡定一笑,“這兩件事情可不能淪爲一談。算計威遠侯的婚事,不,不,殿下說錯了,我可沒有這樣天大的本事。我不過是給有心人提供了一個機會罷了。並且爲威遠侯提供一個合適的人選,我想這還說不上算計。”
“是嗎?”六皇子宋玉軻笑了起來,“狡辯是沒用的。你說本殿下要是同威遠侯說一聲,只需說一聲蘇家果真有心了,你覺着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雲希眼睛輕輕一眨,笑着說道:“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無非就是兩個合適的人,因爲一些懷疑和猜忌永遠都不能在一起。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損失。最多隻能算是在未來少了一個盟友,對嗎?”
“哈哈,不錯,本殿下就是喜歡蘇姑娘這一點。永遠都這麼鎮定,智珠在握的樣子。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緊張害怕嗎?”六皇子宋玉軻微微眯起眼睛,危險的看着蘇雲希。
蘇雲希微微挑眉,“殿下真是誤會我了,我自然是緊張會害怕。比如面對殿下的時候,別看我侃侃而談,其實心頭緊張得很。就擔心殿下一怒,我的小命就保不住。”
“你這話可取悅不了本殿下。”六皇子突然站起來,俯視蘇雲希,並且伸出手捏住蘇雲希的下巴。
蘇雲希的頭被迫擡起來,同六皇子宋玉軻的目光接觸,卻並不躲閃。表情也顯得格外的平靜,眼神也格外的清澈,彷彿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讓人沉迷其中。
六皇子回過神來,冷冷一笑,“果真緊張,果真怕本殿下?”
蘇雲希無比真誠的說道:“千真萬確。”
“那爲何本殿下還有三皇兄吩咐你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沒有辦好?你是在拖延時間嗎,拖延到大皇兄成爲太子,到時候你將李八娘母子送上去,可不就成了功臣。”
蘇雲希卻笑了起來,“即便真要去做個功臣,我也該做皇上的功臣,或者是危險不那大的人物的功臣,比如說六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