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片海域,就該回到咱們的家鄉了。你們聞聞,這海風裡還夾帶着咱們家鄉的味道呢!多少年了,咱們總算要回家了啊!”船隻的甲板上,阿達雙手張開猛吸了幾口空氣,表情甚是陶醉地道。
聞言,郝滿星的那些下屬們盡都學着阿達的動作,猛吸了幾口氣後,在甲板上歡呼了起來,爲他們即將回到神語國而雀躍不已。
玉辭心倚靠在欄杆處,看着茫茫的蔚藍大海,聽着甲板上的那些歡呼聲,她的手不由得撫上了小腹,在心底默默道:孩子,你放心,孃親一定會讓你平安出世的。
上官燁早先因擔心玉辭心吹着海風會着涼,便回了房間去取了件披風過來,他剛一到甲板上就看到玉辭心擡手輕撫着小腹的動作,他的眼神暗了暗,正準備邁出去的步子稍稍一頓,握着披風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好一會兒後,他的臉上才揚起了笑意,朝着玉辭心走去。
此時的玉辭心心中正想着孩子的事,沒有注意到上官燁回來了,直到他將披風給她披上之後,她才從失神中醒了過來,看着身旁的上官燁,她彎了彎嘴角對他淺淺一笑,道:“上官燁,我們應該快要到了。”
“嗯。”上官燁點了點頭,方纔他進房間拿披風的時候聽到了阿達在甲板上說的話。
“我們乘着這艘船在海上飄了至少也有十天了吧?這些天裡,我們每天醒來看到的除了海還是海,而且除了吃飯睡覺,什麼也做不了,什麼消息也得不到,無聊的都快長繭子了。哎,也不知道外公回去神語國後有沒有找到皇室秘境......”玉辭心輕嘆了一口氣,順勢倚進了上官燁的懷裡,話語中帶了幾分抱怨的意味。
“再忍兩天我們應該就能上岸了,你放心吧,外公在神語國有那般高貴的身份,而且又回去那麼久了,皇室秘境的事他肯定找到了消息的,只不過咱們目前在海上,他要傳信過來也找不到蹤跡不是?再不濟不也還有你那位素未謀面的爹爹嘛,你外公要是找不到,肯定會去問問你那位爹爹的。”上官燁嘴上雖然這麼安慰着玉辭心,但是心裡卻憂心不已,可是面子他還是要表現的十分鎮定,不將自己內心的擔憂在她面前表露出來。
“但願吧。”玉辭心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後便沒了下文,依偎在上官燁的懷中,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一望無際的大海,吹夠了那腥鹹的海風之後,就拉着他回了船艙的房間內,趴牀上數綿羊了。
船隻又在海面上航行了兩天兩夜才停靠上岸,玉辭心從船上下來,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地方,看着海岸邊那些穿着異域服飾來往不斷地居民們,她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了一句,終於到了!
不同於玉辭心低調的反應,郝滿星和他的那些下屬從船上下來以後,看着眼前他們闊別了二十年之久的故鄉,激動的跪在了碼頭的木板上“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響頭,然後抱着欄杆處的木柱子猛地一陣親吻,看的周圍過往的行人對他們頻頻側目,暗道他們該不會是傻子吧。
上官燁不動聲色的將玉辭心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面上擺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表情,嘴角抽搐的看着郝滿星等人的舉動,汗顏至極。
“郝老,你們再這麼又跪又親又抱下去,那咱們今晚就乾脆住在這碼頭上好了,讓你們也好親個夠抱個夠啥的。”郝滿星等人足足在碼頭的木板上又親又抱了一炷香的時間,玉辭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纔開口提醒了一句,若是再容他們這麼繼續下去,天都該黑了。
“啊?額......咳咳,不好意思啊丫頭,我們這不是終於回到家了,心裡高興的嘛。你別介,別介啊!”郝滿星聞言,連忙從回到家鄉的激動中醒過神來,看着手裡抱着的那根木頭樁子,再看了看四周拿異樣眼光看着自己的家鄉同胞們,老臉忽然一紅,帶着幾分尷尬的轉頭回了玉辭心一句,然後連忙從地上起來,用腳挨個踹了踹跟他同樣激動的失控的下屬們,怒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啊,這還沒真正回到家裡呢,你們至於這麼激動嘛?趕緊起來,咱們趁着天色還早還能趕點路,也好早點回家看看,這二十餘年變化的如何。”
郝滿星這一番話說的,聽得玉辭心不由得笑出了聲,他的意思好像他剛纔沒像阿達阿爾他們一樣激動似的,真是......
無奈的搖了搖頭,玉辭心拉着上官燁走離了碼頭,朝着前方的城門走去。
初到神語國,有很多事情他們都不是很清楚,所以還是要找個人打聽打聽才行。至於郝滿星那些人,她已經不指望了,畢竟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這裡二十餘年纔回來,對好多事情肯定都不怎麼了解了,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己呢。
郝滿星訓斥完自己的下屬之後,趕忙帶着他們跟上了玉辭心和上官燁等人,朝城門的方向而去。
城門口,數十個官兵駐守在那裡,將進出城門的人都劃分開來,讓他們都井然有序的進城或出城。
玉辭心一行人到來的時候,他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她和上官燁兩人,因爲他們兩夫妻長得真的很出衆,走到哪裡都會是目光集中點。而且兩人又穿着不同於神語國的異國服侍,這就更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了。
所以,輪到他們通過城門的時候,官兵們直接就將他們攔了下來,仔細的開始盤問。
其中一個好像是整隊官兵的隊長,他看到玉辭心那張美豔動人的臉的那一刻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盤問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要動手動腳的,但都被她不着痕跡的躲開了。那個想揩玉辭心油的人甚是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心想着他自己可是上頭有關係的人,又是這城門守衛隊的隊長,摸她一下又怎麼了,居然還敢躲?
於是,他不由得加大了動作,打着今天不揩到油不罷休的心思,又將手朝着玉辭心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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