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伏月氣極,她看着笑的十分歡樂玉辭心,咬牙切齒道:“玉辭心,你不要以爲你有那什麼殺傷力很大的秘密武器就可以囂張了,我神語國的人所具備的能力你又瞭解了多少?當初在南越城城牆上你傷得到我,不過是我沒有防備罷了,否則......哼!”
說着,伏月冷哼了一聲:“你以爲你身邊跟了個同樣出自神語國的人便真的就瞭解神語國的一切了麼?呵呵,異想天開!”
而後,她用如同看螻蟻一樣的目光掃向玉辭心身後的一衆暗衛們,勾了勾脣,不屑道:“哦,對了,說到那個與我同樣出自神語國的人,我倒是想問問你。我這都跟着你一路了,從全州城你入城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你身邊除了這些暗衛之外的人,那個人呢?竟然沒跟着你麼?那等你的神秘武器用完之後,還能拿什麼阻擋我殺你!”
聞言,玉辭心眸光一凝,雙手在暗處不由得緊了緊。伏月說的沒錯,簡易炸彈就那麼點,總有用完的時候。而伏月出自神語國,她的靈力到了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她也確實如她所言那般對神語國不瞭解,更不瞭解神語國的人所具備的能力。
雖然在之前從郝老那裡知道過一點兒,可他說的很淺顯,她也只是知道了個大概。而且她之前出宮的時候,本來是打算讓郝老和一衆滿星村的人跟她一起的,但她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伏月這個人她派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有蹤跡,而她的行蹤知道的人也不多,何必勞煩別人呢?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歸程的路上居然會碰到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的伏月,而泄露她行蹤的人居然會是上官燁那個所謂的表妹蘇嬋。
人啊,果然不能總是那麼自信,因爲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刻就陷入絕境,也不知道自己以爲的沒必要會斷了他其中的一條生路。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伏月,玉辭心故作鎮定衝她妖嬈一笑,道:“我說伏月大嬸兒,你不會真以爲我就簡易炸彈這一種秘密武器吧?你難道不知道我自從知道了神語國,知道了來自神語國的你這個仇人之後會沒有防備嗎?那你也太天真了!”
玉辭心說着,朝着伏月的方向又走了幾步,在距離她不足二十米遠的時候,她頓住腳步,接着道:“從南越城之後再到我回京,中途我一直在派人找你,也一直在防備着你來找我,所以,你覺得要殺我就真的是那麼的容易嗎?”
“你......”伏月聽玉辭心這麼一說,再看她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神色凝重的在心裡思量着:莫非她真的不止炸彈那一種手段?
可她只是沉思了一會兒便擡眸盯着玉辭心,勾脣笑道:“差點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你若真有其他的手段,早就該拿出來了,又何必在這兒和我巧言令色的拖延時間?你以爲拖得久了我便殺不了你了是麼?我告訴你,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
說時遲那時快,伏月話音落下後就掐起了指訣飛身朝着玉辭心疾馳而去。她們之間的距離本就因爲方纔玉辭心的主動走近而有所縮短,如今隨着伏月的動作,兩人轉瞬間便近在咫尺。
“納命來!”一聲厲喝,伏月攜帶着靈力的手掌就要印上玉辭心的胸膛,可是卻在緊要關頭被玉辭心側身躲過,接着再飛速的往後一退,立刻就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伏月一擊未中,再次朝她攻來,可是這時候玉辭心身後的那羣反應過來的暗衛們動了,他們拔出了腰間的武器,擋在玉辭心身前,接下了伏月的攻擊,其中幾人被她全力的一擊震退了好幾步,退到崖邊踩到了碎石才停下來。
他們知道伏月是個勁敵,所以由始至終都未敢鬆懈半分,卻沒想到一招之下他們就察覺出了她的厲害,估計他們這羣暗衛在她的手下最多挺不過十招。他們不禁想,難道這神語國出來的人都是這麼厲害的麼?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若是有心奪取天下,雲落國連帶着周遭的數個國家豈不是都不會是它的對手?
可即便對方很強,他們會不敵落敗甚至殞命,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因爲他們是暗衛,他們所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證主子的安危,所以他們拼了命也會護着玉辭心脫險。
其餘的暗衛們都在和伏月纏鬥着,唯有老二抽身出來,將玉辭心拉到了馬車前,揮劍砍斷了馬兒身上的套着的繮繩,留着它脖子那處的繩索將其遞到玉辭心的手中,道:“夫人,你先騎着這匹馬走,屬下們先攔着這人,爲你爭取時間。你不用擔心壓下山洞中的紫芽和清瑤姑姑兩人,等上面的打鬥平息後,她們聽不見刀劍交接的聲音了,自然會順着麻繩往上爬的。事不宜遲,夫人還是趕緊上馬走吧!”
說完這番話後,老二也不再多言,提劍衝進了圍攻伏月的暗衛隊伍中,與之拼殺起來。他一邊抵擋着伏月的攻擊,一邊朝玉辭心這邊看來,眼中的催促和焦急之意甚爲明顯。
玉辭心凝了凝眸光,看着身旁的駿馬,它的身子有些顫抖和焦躁,應該是被之前的炸彈爆炸聲嚇到了。她若騎上這匹馬先走固然能很快脫險,可是那羣爲了她能脫險與伏月纏鬥着的暗衛們就會危險了。
她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心中自然也不會有身爲暗衛就改爲了保護主子犧牲的那種想法。雖然她曾經身爲殺手手刃過不少人,雙手之上早就沾滿了血腥,也見慣了生死,可現在要她眼睜睜的看着護衛她的一羣人爲了幫她拖延時間會死在伏月的手上,她的良心難安。
因爲在她看來,老二他們一羣暗衛對她來說並不僅僅是保護她安全的暗衛那麼簡單,她更將他們看做了同伴和搭檔。而作爲同伴和搭檔,她作爲殺手的信條裡都沒有“拋棄”和“撇下”這兩個詞,又更何況現在呢!
於是,玉辭心鬆開了手中握着的馬兒的繮繩,拔出隱藏在靴子裡的匕首,隱匿氣息,朝着伏月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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