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辭心抱到牀上放好,剛給她蓋上棉被準備起身去把她遺留在院子裡的琴拿回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了,他回頭一看,卻見玉辭心那被他裹進被子裡的雙手不知何時從被子下面鑽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衣角就不鬆開了。
他無奈的伸手去將她的手給掰開重新塞回被子裡,可是不過一會兒,她又將手探出把他的衣角抓住,如此反覆了幾次後,直到他聽到玉辭心細碎的囈語了一句“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他才停住了要再次去掰開她手的動作,緩緩地坐回了她牀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迴應着:“我不走,就在這兒陪着你,安心睡吧。”
上官燁這一坐就坐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裡,他無時無刻不在盯着牀上熟睡的玉辭心看。看着她恬靜的睡顏,越看就越着迷。慢慢地,他的身體開始朝着她傾斜,直到他的脣印上她的。
而沉睡的玉辭心像是做了什麼美夢,面對脣上覆蓋的溫熱,她居然下意識的擡手勾住了上官燁的脖子,對他的吻進行迴應。
她的這一舉動在上官燁看來,無疑是對他的鼓勵,於是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放肆起來。
他的左手將她摟着自己脖子的右手拿了下來,與她掌心相對,十指相連。另一隻手則是攀上她細膩光滑的脖頸,然後緩緩地向下遊離。
原本玉辭心被他塞進被子裡是沒有將衣服脫去的,而現在,在上官燁一步又一步的動作中,她的外袍被除去了,甚至連內裡白色的中衣都被他脫到了一半,粉色的繡着鴛鴦戲水的肚兜在中衣下若隱若現着。
上官燁結束了和玉辭心的一吻,然後支起身子看着身下的玉辭心,她那飽滿的雙脣被他吻得略微紅腫了起來,半遮半掩的衣物將本來就嬌豔的她襯的更加的誘人,引.誘着他上前採擷。
他的左手仍然與她的右手緊緊相扣着,一刻也沒分開。而經歷了上官燁這一番動作的玉辭心還在沉睡,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她夢裡夢到的,不曾將她驚醒。反倒是上官燁突然的撤離讓她的眉頭稍稍蹙起,那勾着上官燁脖子的左手微微的用力,將他的身子往下帶。
面對玉辭心這樣的主動,上官燁短暫的發愣過後,妖孽的臉上勾起一抹顛倒衆生的溫柔笑意,順從的由着她將他拉下,薄脣再次將她的水潤的櫻脣覆上,輾轉糾纏。
第二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兩人的呼吸變得困難,體溫直線升高之後才停止。
上官燁將頭歪向一邊,狠狠地喘了兩口氣後,準備繼續深入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的院子裡傳來煙凝和清瑤姑姑的說話聲。內容大底是玉辭心從早上林靜曼出殯到日落時歸來,都沒有吃一口食物,她們端着做好的飯菜正往她的房間走來。
此刻的上官燁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將他身上的火熱給澆滅了一半。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從剛纔的失控中回過神,看着還敞開着的房間門,心中暗道好險,差點他就......還好煙凝和清瑤姑姑兩人的打斷,沒讓他繼續下去,否則他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將宣之於衆了。
雖然他的秘密遲早會公佈,但是卻不是在這個時候。
這一刻的上官燁真的十分感激清瑤姑姑和煙凝兩個人,儘管被突然打斷了好事,他現在渾身難受的緊,但是相比起他隱瞞的秘密和玉辭心此刻的嬌媚來說,那都不是什麼大事。
他也是在這一刻才知道,她對他的吸引力原來這麼大,僅僅是坐在她牀邊上守着她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就沒把持住自己,差點化身爲狼。
清瑤姑姑和煙凝提着燈籠端着飯食走進屋子,看着牀頭亮着的那盞昏暗的燈以及已經整理好自己重新坐在牀邊的上官燁,進屋的腳步稍稍一頓後才繼續往裡走,把托盤放到了房間裡的桌上。
“奴婢不知道九千歲也在這裡,所以......”清瑤姑姑朝着上官燁看了一眼,看着他面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以爲是自己和紫芽打擾到了他,衝他俯身行禮,準備解釋。
不過,清瑤姑姑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上官燁截住了,他姿勢怪異的從牀邊站起身來,然後故作淡然的從她的身邊走過,走到門口了纔回頭對着她和煙凝道:“郡主的風寒還沒好,再加上最近幾天因爲孃親的事過度勞累了些,先前在院子裡就睡着了,你們就先讓她好好休息吧,別打擾到她。”
說完,上官燁就加快腳步離開了。等走到院外一個沒人的角落,他才扶着牆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煙凝跟着玉辭心數月有餘,對於上官燁的秉性也是略知一二,聽到他說讓她們別打擾主子,她想了想這幾日玉辭心的衣不解帶的忙着夫人下葬的事,都沒顧得上照看好自己的身子,連着好多天都是睡了兩個時辰不到就起來再靈堂守着了。所以上官燁這麼一說,她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在他離開後也不多做停留,拉着清瑤姑姑就準備離開。
倒是清瑤姑姑有些狐疑的看着上官燁急速離開的背影,然後在往牀上躺着的玉辭心看了兩眼,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奇怪,九千歲剛剛的反應着實奇怪了些。她和煙凝送東西進來,他做什麼要急匆匆的就離開,還特地吩咐她們別打擾郡主,這也......
一邊想着,清瑤姑姑避開了煙凝要來拉她的手,朝着牀邊走了幾步,離得近了,她看着牀上睡着了的玉辭心,全身都被棉被包裹的只露了一個頭。仔細看去,可以看到她的紅脣有些微微的腫脹,而且面色也不似睡覺時發熱捂出擦紅,反倒是像......
想到這裡,清瑤姑姑往後退了兩步,上了年紀的她的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發紅,她終於知道爲什麼九千歲要快步離開了,原來是因爲她和煙凝的突然到來擾了他正在對郡主做的事,真是......羞人啊!
可是她轉眼一想,這九千歲是個太監,他和郡主做那羞人的事做什麼?他又不是真正的男人。而且郡主這樣子完全是處於熟睡狀態,對於外面的發生的一切一概不知,那方纔九千歲做的那事豈不是偷偷摸摸做的?他都成太監了還想着這些事,也不怕被人笑話啊?
不行,郡主是個好孩子,她不能被九千歲這樣一個太監給耽擱了,雖然他對郡主很好,但是畢竟是個太監,除了這個能居住的府邸,什麼也給不了郡主。她不能讓他毀了郡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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