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寧析月又來到了二王府裡,府裡所有的小妾都站在了原地裡,傻乎乎的看着寧析月,似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時辰一點點的過去了,一炷香之後,顧風帶着一個人回來了,那個人就是納蘭措。
納蘭措打死都不相信,會落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這些人都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什麼時候爲寧析月馬首是瞻了呢?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納蘭措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望着這樣的納蘭措,倒是讓寧析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炫目的氣息,她搖晃着手裡的信紙,輕飄飄的啓脣說道:“二殿下這是怎麼了,居然如此的狼狽?”
聞言後,納蘭措冷哼了一聲,側眸說道:“還不鬆開本王,難道你們都不想要解藥了嗎?”說着,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質疑。
“恐怕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吧?其實你手裡的這些死士,他們身上的毒早就已經解除了。”寧析月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納蘭措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寧析月,彷彿不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事實一樣,沉吟中,這才半眯着眸子問道:“你說什麼?”
“這絕對不可能,本王的毒藥沒有任何人解得開。”納蘭措神色凝重的說着。
聽聞此言,寧析月笑意更加深刻起來,當下便用一種看傻子的樣子看着面前的人說道:“二殿下真是傻的可愛,這個世界上有毒藥就有解藥,這是多麼正常的事情,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真的解不開吧,別忘了我是誰?”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納蘭措的神色頓時就凝重了起來,他扯着嘴角瞪眼看着寧析月說道:“原來是你,他們都是聽命於你,對嗎?”
“是啊,怎麼了,想要誇獎我一番啊?”寧析月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之前的他不是一直都趾高氣昂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一下子就變成了階下囚?
看着寧析月此時陰冷的表情,納蘭措算是明白了,他扯着嘴角看着面前的人,輕飄飄的啓脣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在爲封華尹報仇?”
“報仇?”說着,寧析月一步一步走到了納蘭措的身邊,半眯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人說道:“有時候活着比死了還要痛苦,我手裡的證據足夠讓你死上一百次了,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就放心吧!”
“你這個毒婦!”說着,二皇子就打算動手。
顧風一腳踢在了他的腳上,只看見昔日那無比金貴的納蘭措,頓時就跪倒在了寧析月的面前,狼狽到了極致。
望着面前的人,寧析月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在納蘭措的神色下,一劍刺入了他的肩頭的琵琶骨,而後輕聲說:“這是我還給你的,之後咱們慢慢玩!”
納蘭措的額頭上滾落下了一滴滴的冷汗,他千算萬算大概都沒有算到,自己居然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想着,便冷眼說道:“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拭目以待!”扔下了這句話後,她就大步離開了。
這一夜,寧析月睡的很安穩,大概是壓抑在心裡的事情今天終於做了,拔除了肉裡的這根毒刺,這才能安心下來。
次日早朝上,寧析月親自帶着手裡的證據前往了太極殿,路上被太子的人攔住了。
“殿下交代了,不能讓郡主前往太極殿,太危險了。”成安正色的說着。
聞言後,寧析月的神色頓時多了幾分不悅,當下便側眸說:“不行,如果我不去的話,誰來揭發納蘭措做的這些事情,更何況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不會就此退縮的。”
“殿下已經趕來了,這件事即便是要揭穿也是讓殿下來做。”成安的神色複雜了起來。
知道納蘭書是爲了保護自己,不被這些人視爲眼中釘,但是納蘭書日後是要當皇帝的人,所以更不能讓那些大臣認爲他是一個不顧兄弟情的人。
思及於此,寧析月才正色說道:“好了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等到納蘭書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早朝已經開始了,他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了太極殿外,這才發現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刺眼,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怎麼樣了。
約莫半個時辰那麼久,才聽到了下朝的鐘聲,而納蘭書也大步走了上去。剛到了門口,就看到了納蘭措被御林軍押送着出來了,而那些跟納蘭措狼狽爲奸的大臣也一衆被拿下。
“析月,你沒事吧?”納蘭書着急的問道。
寧析月衝着納蘭書搖搖頭,擡眸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脣角多了一抹炫目的氣息:“今兒個的太陽真好,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呢?”
聞言,納蘭書這才鬆懈了一口氣,一臉溫和的看着面前的人,伸手將她額前的髮絲撥弄了一下,正色的說:“不是說了等我來的嗎?”
她先是挑眉,走了兩步後才說道:“你跟我誰做這個壞人都一樣,我以後又不用當皇帝,好像我來做要好一點吧?”
“你啊,我該怎麼說你纔好呢?”說着,兩人一前一後走遠了。
方纔在朝堂之上,寧析月將這些罪證都拿出來的時候,起先納蘭措是不承認的,但是在李智和劉尚書的指認之下,這些罪名自然是坐實了。
更何況,這皇帝也不是老糊塗,什麼事情是怎樣的,難道他心裡沒數嗎?一怒之下,便下令將二皇子打入了天牢,讓大理寺的人調查這個案子,這一次他是在劫難逃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說看,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納蘭書給寧析月滿上了一杯酒水。
嗅了嗅這杯中的酒香,寧析月如釋重負,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明媚起來,只聽到了她輕聲說:“這陳年的桂花釀,該不會是太子殿下你專門給我準備的吧?”
見寧析月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納蘭書笑着搖搖頭,半晌之後,才忍不住說道:“當然是爲你而準備的了,怎麼樣,還喜歡嗎?”
聞言,寧析月笑着點點頭,在納蘭書的目光下,輕聲說:“爲了這次事情這麼順利,一起喝一杯啊?”
納蘭書薄脣微微上揚,望着她的目光始終帶着幾分溫和,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一個謎題,直到今天自己都看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