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自己可以走的!”寧析月知道他們現在身份很懸殊,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納蘭書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呢?想到了這裡以後,便忍不住說道:“我不是封華尹,對你也從來都不會這麼冷眼相待。”說完後,抱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把人放在了馬車裡以後,寧析月才衝着納蘭書尷尬的一笑,輕聲說道:“謝謝你啊,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如若不然,我送你回去好了。”納蘭書神色有些擔憂的看着她。
寧析月連忙擺擺手:“真的不必了,玉歡我們走吧!”
馬車上,寧析月鬆懈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封華尹還是不願意相信她。
回到了郡主府的時候,下人看到寧析月受傷了,紛紛過來攙扶着她:“郡主當心些。”
此時,楚江城正在跟封華尹下棋來着,只見長清小跑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忍不住說道:“師父你去看看吧,郡主傷到腳了,腫的可厲害了。”
“怎麼會這樣呢?我先過去看看,長清你去拿藥箱隨後過來。”說着,便衝着封華尹說了一句抱歉就大步離開了。
愣在了原地的封華尹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猶豫了片刻後,才忍不住自責起來,原來剛纔在宮中她的確是受傷了,可是自己卻不聞不問的離開。
來到了寧析月的院子裡後,看到了她正愁眉苦臉的樣子,楚江城便輕聲說:“怎麼還會傷到腳了,郡主這是忙着去做什麼呢?”
玉歡下意識的朝着寧析月看了一眼後,才無奈的說道:“還不是郡主忙着去追八王爺了,然後纔會傷到了自己的腳,誰知道八王爺這麼冷血無情的自己就走了。”
“原來……如此啊!”楚江城自己都有些傻愣了,怪不得剛纔見封華尹的神色不太對勁,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原來是因爲這個?
寧析月正看着面前的人,見楚江城一臉擔憂的模樣,才忍不住說道:“一個普通的人都會擔心我,可是我在意的人卻以爲我在裝傻。”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楚江城的神色中不禁多了幾分無奈,然後才嘆息了一聲,表示自己也很頭疼,隨後說道:“你可知道自己現在的你身子有多重要,以後不要這樣了,即便是爲了任何人也不能輕易的傷害到自己,明白嗎?”
“我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格外憋屈的說着。
望着寧析月現在的表情,楚江城便笑着說道:“師父傳信給我,說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就有救了。”
原本這對於寧析月來說應該是一個很開心的消息,但是現在的她卻是笑不出來,只是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着楚江城說:“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感情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沒辦法勉強的,所以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等你好起來了,有多少男子等着追求呢!”他笑嘻嘻的說着。
而寧析月則是送去了一個白眼,杵着下巴說道:“怎麼醫仙也喜歡開這種玩笑的呢?”
“醫仙不也是人嗎?”楚江城挑眉說着。
上了一些藥以後,寧析月倒是感覺舒服很多了,當下便好奇的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快速恢復記憶的呢?”
“八王爺之前應該是吃過血靈芝,所以跟你用的蠱相剋,纔會導致了現在的失憶,需要等到你留在他體內的蠱都消失了以後方可用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着,便朝着寧析月看了一眼。
寧析月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即便是當時以命換命寧析月也不會眨眼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現在居然成爲了陌路人,相見不相識。
“你說的是,是我太心急了,華尹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的確是不應該只想着自己的。”說完後,垂眸下去掩飾過了自己的一抹失神。
“其他的辦法雖然不可取,但是郡主在八王爺的身邊,大可以跟他經常說說以前所發生的事情,也可以讓八王爺早點想起來。”楚江城輕聲說着。
其實寧析月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不管她說什麼封華尹都不相信,還能怎麼辦呢?想到了這裡以後,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失望的說道:“我只擔心的是他一直都想不起來,那我可如何是好?今日皇上宣我進宮,大有把我嫁給二皇子的意圖。”
“怎麼會如此呢?”說着,神色多了一些無奈。
聞言後,寧析月笑着搖搖頭,在楚江城的注視下緩緩啓脣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大概是二皇子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吧,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這麼心機深沉,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我。”
“你是說,二皇子已經知道你跟八王爺之間的事情了?”說起來這倒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若是二皇子吧這件事告訴了皇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寧析月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沉吟中才啓脣說道:“我只是想要過自己的日子,但是這些人哪裡想過要放過我呢?”
“若是二皇子用這件事來威脅你,你會如何?”楚江城稍稍皺眉。
斟酌了片刻後,寧析月擡眸看去,目光一轉冷清之色,說道:“殺……”
“嗯,到是像你的性子。”楚江城倒也沒有覺得很奇怪。
“難道你不認爲我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嗎?”說着,神色多了一些質疑。
在寧析月的目光之下,楚江城才輕飄飄的啓脣說着:“怎麼會呢,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活下去的,紛爭和殺戮又是誰可以阻止得了的?”
“楚公子說的不錯,假如二皇子要執意如此,我有的是辦法殺了他!”說着,目光中閃過了一抹冷意,世人待她何曾手下留情了?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後,寧析月才意識到有人在偷聽,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出去一眼,發現外面的人早已經消失了,看來這個人跑得還挺快的。
“怎麼了?”楚江城輕蹙眉。
“看來應該是有人在偷聽,只是不知道是太子的人還是二皇子的眼線了。”說着,她的神色中閃過了一抹無奈,其實寧析月又何曾想要去殺人呢?只不過我不殺人人就要殺我,她能夠做的就是在這個亂世中努力的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