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你說本宮這個時候是不是也該過去看看呢?”想到了寧析月真的放棄了以後,她就有了一種贏的興奮,她寧析月有什麼資格跟自己比擬呢?
“畢竟娘娘身邊懸殊,咱們還是等明日再去吧!”桃兒輕聲說道。
鄭澤蘭這才輕嗯了一聲,看來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纔對。
天剛亮,封承臉早朝都沒有上,直接來到了靈境殿,看到了被帶回來的人真的是八王爺後,皇上這才神色興奮的說道:“朕就知道一定會沒事的,治好了八王爺,通通有賞。”
這個時候,鄭澤蘭緩步走了進來,見皇上很是高興的樣子,這才輕聲說道:“臣妾參見皇上,聽說八王爺已經回宮了,是真的嗎?”
封承很高興,當下便神色歡喜的說道:“對沒錯,人已經找到了,朕現在很開心!”
“臣妾也很爲皇上高興。”原本都是真的。
而此時寧析月被點穴後一直待在馬車裡,跟面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納蘭書無奈只好給她解開了穴道,然後輕飄飄的問道:“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本宮,要知道可是本宮救了你?”
“我說過自己需要你來救我了嗎?納蘭太子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寧析月被解開了穴道之後就打算走。
納蘭書一陣無奈:“我可以告訴你八王爺現在的消息,你難道不想聽了嗎?”
果不其然,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後,寧析月終於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然後輕飄飄的啓脣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八王爺已經被禁衛軍陰差陽錯的帶回了皇宮,現在很安全,沒有落在翼王的手裡。”納蘭書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你不該帶我走的。”至少寧析月想要看着封華尹進宮,才能放心。
納蘭書扯着嘴角說道:“怎麼,難道你連我說的話都不相信了嗎?小月兒我可是堂堂的一國太子,你怎可以不相信我呢?”
“納蘭太子你誤會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說話間,她的臉色很難看。
沉默中,納蘭書才緩緩啓脣問道:“你手腕上的傷疤哪裡來的,看癒合的程度很糟糕,應該是反覆被割開的吧?”
他的一句話讓寧析月頓時愣住,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沒什麼,只是用我的血可以讓他好的快一些。”
“你這個女人真是固執的無可救藥了。”說着,納蘭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說不清楚現在到底在生氣什麼,難道是因爲面前的這個女人嗎?
“你猜無可救藥。”被點了一晚上的穴,她現在之感覺渾身都難受的不行,便咳嗽了起來。
看着寧析月現在的樣子,納蘭書緩緩沉下了一口氣,低聲說:“好了,我想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好好養傷。”
“回牧越嗎?”寧析月微微質疑。
“否則……你還想去哪裡?”卻聽到納蘭書挑眉說了一句。
寧析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說話的人,半晌後才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離開了扶辰未必不是好處,你現在的身子什麼情況你心裡清楚,你要是這樣死了,豈不是很不划算?”
“放心,我不會這麼快死的。”寧析月嘴角一抽,這個納蘭書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啊?
“太子殿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客棧,咱們要不然先住下來呢?”冬春說道。
想着他們也趕了一晚上的路了,是應該停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納蘭書便微微點頭,說道:“也好,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
店家看着寧析月臉色慘白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位公子,這姑娘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我這是小本生意啊,要是這姑娘……說句不好聽的話,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沒法承擔。”
“你是擔心我會死在你店裡嗎?”寧析月嗤笑了一聲,這都什麼人啊?
冬春冷眼一掃,手裡的劍啪的一聲拍在了櫃檯上,目光清冷的說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我家公子是什麼身份說出來嚇死你,區區一個客棧有什麼好囂張的!”
掌櫃的無奈,只能給他們打開了房間:“幾位一看就是做大買賣的人,小的哪敢呢?”
“這還差不多!”冬春這才收起了手裡的劍。
坐下來之後,寧析月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連端着茶杯都會顫抖,當下便扯着嘴角說道:“我的身體什麼時候虛弱成這個樣子了?”
“我已經讓冬春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醫館了。”納蘭書低聲說。
寧析月笑着搖搖頭,擡眸看着面前的人,輕言慢語的說道:“不必麻煩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只怕是現在已經油盡燈枯了!”
聽到了這句話後,納蘭書頓時板着一張臭臉:“少說這些沒用的話,本宮說你會活着就一定會的。”
“平時倒是沒有看出來,原來納蘭太子居然也這麼霸道啊?”她低聲說道。
“那是因爲你從來都沒有用心來認識本宮,不是嗎?”納蘭書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四目相對,寧析月尷尬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她怎麼會不明白納蘭書是什麼意思呢?但是寧析月更希望的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等到事後誰都不會提起。
小二哥端着吃的送進來,有些怯怯的說道:“兩位客官請慢用!”
“站住!”納蘭書聲音淡漠的說了一句,見那小二哥傻眼的表情,扔下了一錠銀子,才接着問道:“這附近有什麼縣城沒有,最好城裡有醫館的。”
小二哥認真的想了想後,纔回答:“這臨滄縣聽說有一個神醫呢,但是這人脾氣古怪,只挑自己覺得順眼的人治病……”
“還有此等事?”說着,納蘭書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糾結。
“怎麼,不是說直接回宮嗎,難道我們要去臨滄不成?”
見她好奇的模樣,納蘭書這才收起了手裡的摺扇,眉眼溫和的看着她說:“當然是給你治病最爲重要了,你這麼有趣的一個女人若是死了,本宮一個人豈不是很無奈嗎?”
寧析月磨了磨牙齒後,才側眸瞥了一眼身邊的人:“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