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是啊!當初她若是多教給錦繡一些防身的東西,其也不會爲她而死了。
寧析月臉色微沉,那對絕美的雙眸內帶着幾分哀傷。
曉荷有些忐忑的看着寧析月,扁着嘴擔心其不同意,又見寧析月沒有理會她,便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良久,寧析月回過神來,看着正好從屋內出來的曉荷,微微一笑道,“曉荷,取來筆墨紙硯,我將一些簡單的毒藥方子寫給你,不過師父領進門,往後修行就靠個人了。”
“太好了小姐,哦不,是師父,奴婢這就去找來筆墨紙硯。”曉荷興高采烈的蹦去了偏房。
然而,沒等曉荷帶着筆墨回來,門口便來了個不速之客一俊美而不失嫵媚的男子。
其身後是板着臉的納蘭書,讓人一看便知曉這個男子是未經主人的允許便跑進來的。
“寧析月小姐這是不歡迎本皇子嗎?”納蘭涵右手捏了捏光潔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寧析月,嘴角勾起的笑意讓那張容顏看起來比女子還美上三分。
寧析月眉頭微蹙,瞥了眼納蘭涵身後的納蘭書,交叉於腹部的雙手捏着的絲帕轉了兩圈,這個男子是誰?難道是牧越的什麼皇子?從來沒聽過牧越有個長的跟女子一般的皇子啊!
她沒有懷疑納蘭涵爲何知曉她,有納蘭書在身後她自然而然的認爲是納蘭書告訴他的。
納蘭書在身後微愣,略帶幾分不解的看着納蘭涵,反在身後的雙手不安的揉搓着手指,心中微微有些緊張。
此刻,他隱約猜到前幾日的那個黑衣人便是面前的納蘭涵,然而他即便是猜到了不知其有何用意也沒什麼用,只得在一旁幹看着。
他見寧析月沒有說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走到她的身邊,“小月兒,這位是我的六皇弟納蘭涵。”
寧析月眼眸裡快速閃過一絲詫異,全身的警惕瞬間被激起,微微俯了下身子,卻沒有說話,隨即便轉過身去,拿起石桌上的剪子,假裝在打理花草,但周身散發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她雖然對牧越知道的不多,但對於納蘭涵還是聽過些的,前世在封亦辭的口中也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先前沒想起,是以見到了也認不出,現在算是將塵封的記憶牽扯出來了。
在封亦辭的口中,納蘭涵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其以殺人爲樂,特別是對那些囚犯,更是不會手下留情,但凡經過他手中的犯人,皆沒有活路,即便是活着脫罪了,也必死無疑。
前世的她也是聞納蘭涵色變,是以今日見了也不想多打交道,免得禍事從天而降。
“看來寧小姐是不想同本皇子做朋友了,只是本皇子卻頗有興趣,這要如何是好呢?”納蘭涵挑起一撮頭髮在手中把玩,嘴角掛着那如同招牌般的笑意。
他那雙如同在勾魂般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揚了幾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來這小丫頭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不過那又如何,納蘭書看上的東西,他都會毀了它,不過在毀了她之前,倒是可以同她玩玩。
明明是句平常的話,卻讓人聽着有幾分威脅的意味,納蘭涵的話好似一把刀懸在挽香居頭上,讓院子內的丫鬟都不敢擡頭,更不敢出聲。
曉荷端着墨筆墨過來,瞧着空氣中一股尷尬的氣氛,急忙將東西端着快步進了屋子,生怕自己被納蘭涵或納蘭書叫住。
納蘭涵輕挑了下眉頭,看着背對着他的寧析月,看不出一絲怒意,“太子皇兄府中的人貌似有些不大會尊敬人,莫不是太子皇兄太忙了,不知如何教訓?”
納蘭書心中一驚,眉頭緊鎖,臉色有些發黑,自然垂下的手緊緊握着,“六皇弟最好不要太過放肆了,本宮也不是好惹的。”
這牧越有兩個讓人忌憚之地,一個是薛府的梧桐苑,另一個便是這六皇子府了,當然,納蘭涵並非只在府中行兇,不過是在府中更加肆無忌憚罷了。
有些人或許上得了金鑾殿,入得了壽康宮,但未必能六皇子府或梧桐苑出來,當然梧桐苑只是女子忌憚的,男子一般不會有事。
“曉荷不是太子府之人,若六皇子要處置,還請去尋薛府的老夫人。”寧析月不想納蘭書爲了她的事情同其弟兄撕破臉皮,是以拉出薛老夫人擋箭,然她並不知嘵得是納蘭書與納蘭涵根本不在乎什麼撕不撕破臉皮的事情。
她只是微微朝身後撇了眼,卻沒有轉身,淡漠的臉色沒有一絲改變。
“哦”納蘭涵稍稍擡了下眼眸,快步走到寧析月跟前,“那寧小姐這麼聰明,該不會也是薛府之人吧!既然那個奴婢本皇子帶不走,帶寧小姐走是沒有問題的,是嗎?太子皇兄。”
他挑了下眉頭撇了眼納蘭書,語氣上沒有半分詢問之意,倒像是在通知納蘭書。
寧析月面色不該,雙眸微深,往旁邊挪了兩步,“六皇子,只怕是想多了,析月並非太子府的人,同太子殿下也不過朋友,他無權決定析月的去留。”
她不想同納蘭涵多說,也不願讓納蘭書爲難,但她知道納蘭涵即便再想處置自己,必然也不會在太子府中動手。
“六皇弟最好不要太過分了,要知道父皇的壽辰很快便要到了,若是六皇弟這個時候在本宮的府上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來,不光是本宮不會放過你,就是父皇也不會讓你胡來。”納蘭書黑着臉伸出手臂擋在納蘭涵身前。
若在他府中都讓寧析月受傷了,那他這個太子也太沒用了,這要傳到封華尹耳朵裡,豈非要讓其笑死。
納蘭涵正準備靠近寧析月,卻被納蘭書突然伸過來的手擋住了,邪魅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悅,但閃過的極快,讓旁人無法捕捉。
“太子皇兄以爲這樣便可以擋住我嗎?”納蘭涵嘴角上揚的看着納蘭書,雙眸裡帶着幾分凌厲。
寧析月微愣,只覺得兩個男人周身的殺氣都很盛,這種氣勢根本不是她方纔的做法可以挑起的。
不過很快她便看明白了,皇家是非多,許是這牧越的皇權鬥爭太多激烈,定是納蘭涵不滿納蘭書當太子,想要爭奪皇位,導致納蘭涵那她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