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火光不斷增亮,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整個大殿外全都是火光。
納蘭書眉頭緊皺:“看來,我們來偷雪蓮的事,已經有人告密了。”
這麼快的速度,誰都知道,這一定是提前安排好的。
“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寧析月臉色凝重,她今日和納蘭書一起來到御書房偷雪蓮,本來就是一個冒險的賭,贏了父親可能有救,輸了就是她的劫難。
現在看來,他們已經輸了,此刻的御書房外面,一定有重兵把守,高手雲集,即使你武功再高,也照樣會插翅難逃。
“放心吧,我說過,我會保你平安的。”
飛了個眉眼,納蘭書一臉欠扁的道:“到時候被抓到,我就說我們是在這裡偷情,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我會娶你做牧越的太子妃,諒封承即使再生氣,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關係到兩國的邦交,和背後存在的強大利益,封承不會不明白的。
所以,納蘭書十分確定,只要讓寧析月和自己扯上關係,封承就不敢輕易對寧析月怎麼樣。
納蘭書不着調的話在寧析月看來,只是笑話一閃而過,她皺眉,不斷思量着現在的情況到底會怎麼樣。
她不怕死,但她怕會因此而連累整個將軍府,更怕這一世仍舊讓寧嘉禾贏了。
寧析月緊咬着脣角,指甲陷進手心也不覺得痛,就在寧析月陷入彷徨無措時,身後驀地響起一道很是熟悉的聲音:“還傻站在那做什麼,快進來。”
“封華尹!”
寧析月轉過身,看着正好站在密室入口處的男人,琥珀色的美目中溢滿了震驚:“你知道這裡。”
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提前到了,而且,彷彿知道外面會有人給他們下套一樣,竟然在這裡提前等着。
封華尹冷冷的收回目光,沉聲開口:“還不快進來,不要冰山雪蓮了?”
“要。”
寧析月心頭一喜,立刻跑進密室,納蘭書跟在後面,擦肩而過時,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廝殺,寒涼且鋒利。
“我找到了。”
寧析月看着保存在碎冰中的冰山雪蓮,絕美的容顏上綻放着如花般的笑容:“竟然真的有。”
納蘭書瞥了眼封華尹,冷笑道:“八王爺做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你不是說不來的麼,怎麼倒提前來了?”
他可是早就打探好了,皇上處理政務要到深夜,所以他才決定深夜前來,沒想到,這個封華尹竟然提前躲在了這裡。
真是好奇,封華尹是怎麼在皇上宮人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提前進入到密室當中了呢?
封華尹面無表情:“本王想做什麼,在何時何地出現,貌似都和納蘭太子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自然沒有,八王爺想做什麼,本殿下也沒有過多的興趣。”
瞥了眼已經將冰山雪蓮默默收好的寧析月,納蘭書眉頭緊皺,接着道:“那不知八王爺現在是否可以說一下,我們三個該如何出去?”
“不出去。”
封華尹面色如常,剛剛他已經將的密室的門給重新關好,量封亦辭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所有人面前,公然揭開這密室,況且,他也不認爲封亦辭會知道這密室的所在。
納蘭書稍一想便明白了封華尹的意思,他環視一圈,心中好奇:“這密室明明很是簡單,可爲何卻感覺十分陰冷?”
“密室的外圍,是冰室。”眼角餘光瞥到寧析月單薄的身子,俊逸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二話不說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寧析月的身上。
寧析月先是一愣,剛要伸手脫下來,男人的壓低的嗓音就響在耳側:“再惹我生氣,我就不會放過你。”
寧析月:“……”
納蘭書兩條眉毛古怪的皺在一起,這兩個人之間,好像有着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封華尹墨眸淺眯,低聲道:“別說話,他們來了。”
聞言,寧析月立刻屏住呼吸,小心謹慎的看着門外,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滯在一起。
不管是誰,若是真的的搜到了這裡,那他們,可就全完了。
密室外。
封亦辭臉色鐵青的看着身邊的侍衛,一字字咬牙切齒:“你不是說看到有人進來了麼,爲什麼現在搜遍了,愣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這……”
奉命在暗處看守的侍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滲出絲絲冷汗:“太子殿下,屬下真的看到有人的進去了,只是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搜不到人。”
侍衛也是心裡緊張的不行,如果再搜不到人,那他這個腦袋,恐怕也是難保了。
“繼續搜!”
封亦辭沉着一張臉,暗想,難道寧析月和納蘭書已經找到了冰山雪蓮,並且已經拿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該怎麼向父皇交代?
越是緊張什麼事,越是來什麼事,只聽一聲“皇上駕到”,一抹明黃的身影,踏着沉重的腳步聲,封承的就這樣站在了封亦辭面前。
撲面而來的龍威壓得人喘不過來氣,封亦辭小心的吞了吞口水,拱手道:“父皇,深夜打擾了您休息,實在是兒臣不孝。”
“你還知道啊!”
精深的目光快速的環視一圈,最後停留在龍椅上,封承眉頭緊皺,沉聲道:“既然沒有搜到人,那就散了吧!”
“可是,父皇……”
封亦辭欲言又止,他精心安排了人,並且已經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這御書房,現如今一定是躲在了什麼地方,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一定可以搜查的出來的。
封亦辭實在是不想安排好的事情就這樣前功盡棄,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能夠翻盤的唯一機會了。
“夠了!”
封承猛地回頭,一張老臉上佈滿了陰沉之色:“你難道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這御書房就這樣大的地方,你是不是非要坐在朕的龍椅上仔細搜查到每一個角落,才肯罷休?”
“兒臣不敢。”
封亦辭立即單膝跪地,眼底閃過懊惱,他也沒有說什麼,父皇怎麼就突然間發了這麼大的火,真是讓人的無法理喻。
腹誹歸腹誹,但封亦辭還是語重心長的勸誡道:“父皇,兒臣這是爲了您的安危着想,若是有壞人躲藏在暗處,傷害到您的身體,那就不好了,父皇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