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皺眉,倒是也沒怎麼在意納蘭書這話,因爲在她的印象中,納蘭書是那種特別能說會道的人,哄女人笑更是家常便飯。
“小月月,我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令人的動心的女子。”
納蘭書正了正臉色,在寺院初見時,他腦子裡就印上了寧析月的音容笑貌,後來久尋不見。他還心裡很不舒服的。
沒想到,在扶辰皇宮,他們兩個竟然會在宴會上見面,納蘭書深深覺得,這是老天爺安排的一種緣分,只可惜,寧析月不願跟他回牧越。
寧析月看着納蘭書的一臉凝重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納蘭書,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讓人想去相信都難。”
一日的煩惱,好像都在這一刻消失,寧析月難得的不用顧忌什麼的笑了出來。
“我這是凝重,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納蘭書有些鬱悶,明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可爲什麼小月月就是不肯相信呢!
寧析月沒有說話,只是莫名覺得好笑,眼角餘光瞥到的窗口站着的黑色身影,寧析月頓時一愣。
封華尹,他這麼晚了怎麼會來。
封華尹的薄脣緊抿,一雙墨色瞳孔緊緊烙印着寧析月的笑臉,她不是心情不好,只是因爲自己不是那個讓她開心的人。
可爲什麼,會是納蘭書?明明月兒和納蘭書只認識一段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傾心了?
納蘭書順着寧析月的目光看向窗口,見到是封華尹,一雙桃花眼閃過絲絲凌厲。
這個納蘭書深更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小月月房間的窗口,而且看樣子,也是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看來,這個八王爺也是個不簡單的,竟然能夠在自己還未察覺的情況下,站在這裡許久。
而且,寧析月見到封華尹的樣子也有些奇怪,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是真的很不一般。
皺了皺眉,納蘭書忽而一笑,一副男主人的口吻道:“八王爺,既然來了又何必站在外面,進來坐坐,喝杯清茶如何?”
封華尹臉色一沉,他討厭納蘭書這種對待客人的語氣,但封華尹並沒有走,反而進了房間,徑直坐在牀榻邊,有力的手臂緊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身,果不其然,納蘭書的臉色黑了。
封華尹得意的勾起薄脣,月兒是他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匯聚,無形的廝殺着,電閃雷鳴,火光沖天。
寧析月張了張嘴,莫名的感覺自己這房間中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
爲什麼她感覺,這兩個人好像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
就在寧析月的想法剛剛冒出來後,這兩個人也不到是誰先動了手,兩個人之間突然就動起手。
凌厲的掌風不斷在半空中過招,寧析月看着,覺得很是頭疼:“我想要休息了,你們要打出去打。”
好不容易回到的將軍府,好不容易能放鬆一些,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打了起來。
“我們出去,一決勝負。”
“好!”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快速閃出,房間裡再次恢復寂靜,可這股寂靜還未的維持到半個鐘頭,封華尹就從外面回來。
寧析月皺眉,這兩個人不是要的一決勝負麼,怎麼,就這樣回來了?
封華尹走上前,一把將寧析月清瘦的身子攬入懷中,沉聲道:“以後不準再接觸納蘭書。”
明明是一句命令的話,可聽在寧析月耳中,卻帶着一股的濃濃的醋味,她皺眉,納蘭書和封華尹到底說了什麼,封華尹怎麼這樣反覆無常。
深吸一口氣,寧析月冷聲道:“八王爺,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是真的很累,若不是納蘭書突然間出現,現在的她一定已經睡下了。
寧析月淡漠的樣子彷彿一把火燃燒在封華尹心頭,想到剛剛寧析月對着納蘭書笑着的樣子,封華尹手臂猛然縮緊,薄脣迅速的湊了過去。
“唔……”
帶着懲罰性的吻霸道異常,寧析月被動的承受着,面無表情。
封華尹動作一頓,聲音沙啞:“月兒,你到底怎麼了。”
明明不久之前還好好的,可現在竟然變得這樣冷漠,明明他們互相擁抱着,可封華尹卻感覺他們距離了十萬八千里遠。
面對那雙受傷的黑眸,寧析月撇過目光:“沒什麼,我只想靜一靜,如果沒什麼事,你就不要來找我了。”
封華尹緊盯着那張絕美的面容,好半響,鬆開了手:“好,我不打擾你。”
寧析月看着那高大頎長的背影離開,心底溢滿了苦澀,華尹,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若是你知道,和我在一起後,會面臨什麼樣毀天滅地的一切,恐怕你也是要遠離我的吧!
一夜無眠。
豎日一早寧析月正在的吃早飯時,翠柳匆匆從外面跑進來,微喘着氣:“小姐,不好了,老爺今早剛剛準備上朝,不想在走到門口時,突然間暈倒了,此刻大夫正在把脈呢”
“我這就去看父親。”
放下碗筷,寧析月就和翠柳錦繡兩個丫鬟一起的去挽峰院。
大夫剛剛診斷完,寧析月連忙上前詢問:“大夫,我父親怎樣?”
“小姐切勿擔心,將軍只是積勞成疾,再加上營養不良,只要用心調理,就一定會好的。”
“那就麻煩大夫了。”
長睫斂下眼底的異樣神色,寧析月眉頭緊皺,父親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無論怎麼看,都是積勞成疾?
可就算是積勞成疾,也不可能一粒米也吃不下,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二小姐勿要擔心,將軍會沒事的。”
吳喻安慰的拍了拍寧析月的肩膀,輕聲道:“這裡有我陪着,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這臉色,也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擔心。”
“我沒事,吳姨娘去給父親熬一些補湯吧!”寧析月眉頭緊皺,她一定要好好的檢查一下父親的身體,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吳喻點頭,倒是沒說什麼的去了廚房。
吩咐兩個丫鬟守好門口,寧析月脫下寧傅上身的外套,伸手摸了摸寧傅的小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看來,並不是什麼消化不良。”
寧析月皺眉,一邊給寧傅穿衣服,一邊忍不住想對策。
眼睛瞥到寧傅頸動脈那,寧析月神色微微一緊,臉色驟變:“這是……七色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