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戲謔的看了一眼越來越活潑的無琴,“你別笑,你也有份,不過是明年後年的事。”
無琴的小臉戛然而止,臉上也燒起了火。
晚飯後和覃紜修在書房裡窩着,覃紜修在看什麼摺子,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寫寫畫畫,就說道起對幾個丫頭的安排來。
“你有沒有什麼好人選的?”薛茗予支着腦袋興致勃勃的盯着對面伏案的人影。
“啊?我?”覃紜修猛的擡頭,他還以爲薛茗予只是跟他說說的,沒想到問到他頭上了。可是……做媒?他怎麼覺得他從來沒想過做這種事的。
“不是問你跟你說半天不是白說了。”薛茗予撅嘴,“你那些夥計呢?什麼執劍啊挽弓啊,人品怎麼樣?要不要娶媳婦兒的?”
覃紜修萬分摸摸鼻子,“人品,看他們做事還是不錯的。我哪裡知道他們要不要娶媳婦兒的……”
薛茗予氣結,“人品跟做事有幾個關係的。做事再厲害,在家裡打老婆那也不行。”
“打老婆?應該不會吧。”覃紜修好似還認真想了一下。
薛茗予簡直要捶桌子。“你去打聽打聽。哪個男人不是要娶媳婦兒的。我們無暇無塵無垢幾個好着呢,錯過了可沒這麼好的姑娘了。”
“哦,哦。”覃紜修連連點頭,雖然他還沒明白薛茗予這是上哪門子火氣。
薛茗予頓時覺得自己跟這榆木疙瘩說這個簡直白瞎了,還不如去問問陳大總管,府裡有能力的管事小廝他當然比較清楚。
覃紜修很是怪異的自省了一下,怎麼感覺小媳婦兒很瞧不上自己一樣。敢情不會做媒還是大事了?
他轉念一想,不如跟她說個別的事,“四哥要回來了。就這幾天。”
“真的?”薛茗予騰的一下從藤條圓椅上跳起來,趴在他的書案邊上,“那……那我父親他們呢?”
“岳父他們遲一點。”覃紜修笑了,果然有門兒。“太夫人年紀大了,四哥安排了人手陪着路上慢慢走,走走歇歇的,估計腳程要慢上許多。”
“太夫人也來?”薛茗予高興得直拍手。聽到太夫人也來,腳程慢不慢她就不在乎了。
覃紜修就喜歡看薛茗予臉上生動的表情,一開心,眉梢眼角都飛揚開來,“舅兄也一道來的。”
“我哥哥也來了?”薛茗予嘴巴張大。
覃紜修點點頭,“不過岳母大概不適應長途跋涉就……”
薛茗予莞爾,這在她意料之中。不然那就不是生她養她的永安了。
覃紜修有些怪異,太夫人和舅兄來,茗予那樣高興,岳母沒來,她反而不太在乎。
話說無暇本來要去趟別院,結果第二天無塵無垢正巧來了山莊。說是樨嬤嬤教她們做了幾樣宮廷點心,覺得還不錯,送來給王妃嚐嚐,也好久沒見王妃,來給王妃磕頭。
薛茗予笑眯眯的接了無塵無垢提的兩大食盒,又給屋裡的大小丫頭分了一部分賞下去。心想昨兒個才說了這三個丫頭的事,今兒倒全來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