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可是把您老人家放第一位的。”薛茗予掰着手指說道起來,“我的春裳都讓丫鬟做去了,可只專心給您做了。還有,太夫人今年的荷包錦囊,我也讓南喬過來指導了翠樓姐姐一番,定能讓太夫人拿出去用足夠有面子。您看看,我是否能稍微去顧及一下我的小夥伴呢?”薛茗予可憐兮兮地拉着太夫人的衣袖搖擺。
“你這丫頭的東西以後我可不敢再拿了。拿了你東西立馬來跟我算賬了。”陳氏面色稍微緩和。故作嗔怪。
“哎呀。”薛茗予一頭窩在陳氏懷裡,“我這不是來陪你吃飯了嘛。您老就開開恩吧。”
“那就去吧。不然我那新衣服還沒捂熱可要飛了!”陳氏和沈媽媽相視一笑。
“我以後年年都給太夫人做衣服穿。”薛茗予用力抱了一下陳氏。就歡快的起來擺碗筷。
雖然一肚子事兒,面兒上還是高高興興吃了飯,薛茗予讓采薇回屋裡拿了荷包陪她出去。皇甫家就在隔壁,從前門出去走幾步就到了他們家。大門處的婆子果然看得極緊,若不是太夫人讓沈媽媽送她到門口,定然不好糊弄出去的。
她今日吃得早,到了皇甫家垂花門,正碰到一身月白色儒袍的新龠神清氣爽的和六天七天要出門去。
薛茗予給他使個眼色,六天七天就機靈的去倒座一間供下人換班歇腳的房門口守着。薛茗予和采薇跟着新龠就進房裡去了。
“快,帶我去找博沂。我要快去快回。”薛茗予抓住他的衣袖。太夫人讓她出來,但是卻板着臉說了一個時辰內就要回去。
“行。”新龠啥也沒問,就出去吩咐人。
“不要從前門走,從你家西角門出去吧。”薛茗予趕緊加上一句。新龠不解的看着她,“待會車上跟你說。快點。”薛茗予推推他。
馬車從前門走,勢必要經過薛家大門才能轉到大街上。從西角門出去卻是一條小巷子,通往另一條大街,雖然要繞點路。
在車上,薛茗予三言兩語將事情和疑慮說了。
“怪不得。昨晚我家老爺下衙很晚纔回家來。讓小廝回來說是和人喝酒去了。回來的時候又不像喝了酒的樣子。一回來就去了書房。皇甫新龠大手一拍,恍然大悟地說道。
“那就是了。但願能趕緊找到博沂。”薛茗予點頭。永安是皇家公主,政治敏銳度不是尋常女子可比的。所以薛老爺回告訴她一起商議,皇甫老爺卻是獨自籌謀。
“定能找到。這時候博沂應該也出門去書院。我們直接去書院等他。”皇甫新龠拍拍她的手,那微笑跟這三月陽光一樣暖人心脾。
到了書院,他們竟是比博沂來得早。等來等去都想讓六天進書院裡找找看了,卻看到青苔獨自一個人來了,博沂卻沒來。
“公子讓小人來給先生請假的。公子說和黃三少爺說好了今日有事要去隆昌候府。”青苔被六天叫到他們馬車前,一五一十地說道。
“你給你們公子帶個話,說是叫他得空定要來薛府找我一見。”馬車裡薛茗予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卻只得平心靜氣仔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