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玉川的話,溫慕裳忍不住擡頭,可是看到景玉川的動作後,溫慕裳一瞬間羞得無地自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見景玉川右手指輕輕的撫在自己的冰脣上,狹長的眼簾下,一雙帶着魅笑的桃花眼正看着她的嘴脣,似乎是在回味剛纔的感覺。
溫慕裳不是第一天知道他長得好看,只是從未見過如此魅如妖精的景玉川。
此刻,被他這樣連番戲弄,溫慕裳的心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頓時氣惱的站起身來,從景玉川的腿上離開了,一下子退出了好幾米遠。
“你!……”
溫慕裳只嗔怒的喊了一聲,卻說不下去了,要說什麼?
說你爲什麼輕薄我?她自問說不出口。
溫慕裳不再理會景玉川,而景玉川看到她這幅模樣卻破天荒的笑出聲來,這樣一來到氣的溫慕裳直跺腳,憤恨的轉過身不再看他。
兩人先前劍拔弩張的氣勢,也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而煙消雲散。
景玉川離開的時候,外殿守護的步凡已經驚呆了,剛纔在外殿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王爺竟然笑了!還笑的如此開懷!
步凡心中的驚異久久不能平靜,離開的時候還遠遠的看了溫慕裳一眼,心中也在不住的嘆息。
看來這溫小姐還真是有本事,已經很多年了,他們王爺都不曾真正開心的笑過,就連微笑都是少之又少。
夜白倒是沒有什麼怪異的,他的心思一直都在溫慕裳的身上,景玉川離開後,夜白在外殿門口看了一眼溫慕裳,見她並沒有受傷,也很規矩的沒有上前就退下了。
心中雖然諸多疑問,卻一句話也沒有問。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溫慕裳愣愣的坐在牀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纔的畫面,景玉川那張魅惑的臉像是幽靈一般揮之不去,直到天都快亮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景玉川和步凡回到府上之後,天也已經擦亮了,一路上兩人走的相當愜意,看的出來景玉川的心情很好,一直帶着若有如無的笑容。
有幾次步凡都想開口問些什麼,但是看到景玉川似乎一直在想心事,就生生的將自己要問的話嚥了回去。
回到府上之後,步凡正準備伺候他就寢,鼻間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大驚。
卻看見景玉川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他找來紗布給自己換藥。
步凡滿臉疑惑的將景玉川手臂上的紗布取下來,纔看見傷口處真的裂開了,一瞬間疑惑的看着他。
“王爺,您的傷口不是早已經結疤呃嗎?怎麼又裂開了,還傷的這麼重?”
步凡說着,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將血跡擦乾淨之後,往上面塗了一層藥膏,將傷口包紮好之後也沒有聽到景玉川的回答。
“王爺,好了。”
步凡擡頭彙報着,卻看見景玉川眼角帶着一絲得逞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步凡看到景玉川這幅樣子,心中一陣怪異,總覺得他今晚有些不對勁,又不敢開口問,幫他處理好傷口之後就退下了,這幾日太子府那邊也是銷聲匿跡的,沒有動靜,想來也能睡個好覺了。
一連數日過去,溫慕裳似乎都已經適應了這樣偷得浮生的日子,過得格外愜意。
本以爲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一段時間,誰知道這麼快就被人給打斷了。
從帝國公府回來之後,柳氏就一直按耐着不動,直到皇上一旨將帝渲哲降爲守城將軍,一時間成了滿城皇族的笑話,雖然沒有人敢檯面上說,但是私下裡各種議論之聲卻是絡繹不絕。
柳氏直到了此刻也放心了,溫慕裳的後臺都已經被皇上降罪了,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帝渲哲現在自己都一身麻煩了,想來也不會再有心思管溫慕裳了吧。
不過柳氏做事一向謹慎,並沒有即刻就向溫慕裳發難,還是多等了兩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心中的怒意才終於顯現出來。
那一日,她這個當家主母被溫慕裳設計毒打,這筆賬她一直給溫慕裳記着呢!
全段時間,老夫人曾經下令讓把溫慕裳的竹裳苑重新整修一番,這幾日也差不多完工了。
柳氏看過一眼,裡面還真是裝修的氣派,老夫人果然是重新厚待溫慕裳了。
院落修葺漂亮不說,房間也是寬敞明亮,更添了好多珍寶進去,還真是像一個大家閨秀應有的閨閣,比自己和溫慕梨的房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看的柳氏心中直癢癢。
不過,好在她事先就已經交代了下去,這裡面可免不了有她的手筆在,溫慕裳想要享福,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富貴命!
一大清早,柳氏身邊的李姑姑就來到了竹心閣,說是夫人的意思,竹裳苑已經修繕好了,讓大小姐選擇吉日就搬進去,竹心閣這裡就重新封住。
溫慕裳冷冷的看着李姑姑,也不答話。
李姑姑也不着急,眼睛在四周不住的觀察着,眼神中盡顯貪婪之意。
溫慕裳是在一樓的大殿接待她的,光是這大殿上都修繕的富麗堂皇的,可想而知二層的閣樓該有多麼的氣派啊。
溫慕裳將李姑姑的動作盡收眼底,心中一陣好笑,這柳氏還真是貪得無厭,如此愛記仇。
不過這樣也好,就算柳氏不來找自己的晦氣,她也會找上柳氏,她們之間的仇從來都沒有結束!
“李姑姑,請你回去代爲轉告夫人,我覺得在這裡住的很好,就不用搬來搬去的麻煩了,況且當日也是祖母發話讓我住在這裡的,我如今住慣了,不想換了。”
溫慕裳輕輕撩撥着茶杯,輕吹了一口熱茶,緩緩的說道。
李姑姑不曾想溫慕裳會這樣拒絕,愣了一下才說道:“大小姐,夫人已經交代過了,老奴也只是來傳話而已,還請大小姐不要爲難老奴,畢竟您也知道,夫人現在懷有身孕,脾氣不是很好,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果能不惹夫人生氣,還是儘量……”
“李姑姑你也說了,你只是代爲傳話而已,那麼本小姐讓你替夫人傳句話很爲難嗎?難道尚書府的大小姐已經使喚不動一個奴才了嗎?”
不等李姑姑把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講完,溫慕裳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反正早已經撕破臉了,何必在這裡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