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衆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帝渲蘿兩人身上的時候,黑豹只覺得握劍手腕一陣刺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而下一秒,黑豹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竟然踹飛了出去……
是的,飛了出去,然後砰地一聲撞到了院牆上,接着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倒不是他反應太慢,相反在被踹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可是那一腳腳勁太大,他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涌,渾身都使不上勁!
等到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九王爺已經穩穩抱住帝慕裳,而院中的暗衛們也同時動手,將景亦錦和段無心團團圍住!
黑豹看見景亦錦陷入困境,頓時氣急不知道該怎麼辦,而此時鐵風從暗處走上前來,大手一揮:“放箭!”
無數的箭羽再次射來,而這一次帝慕裳卻衝到了帝渲蘿的身前,可是還沒有接近就看見帝渲蘿突然手腕一動,對着景亦錦毫不猶豫的刺了一劍!
“蘿兒……”景亦錦沒有想到帝渲蘿真的會動手,持劍的右手突然一動,手中的劍也應聲而落!
同一時刻,鐵風和黑豹同時向着段無心衝了過去!
段無心大病初癒根本無法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殺氣騰騰的衝來!
“鐺!”眼看着段無心就要被刺中,九王爺突然衝了過來,伸手將段無心護在身後,而就在此時……
鐵風竟然一間刺中九王爺的右肩!
“夜白!”帝慕裳剛控制住發瘋的帝渲蘿,回頭就看見九王爺被刺傷的畫面,驚得頓時大叫。
而夜白此刻也剛衝出死士的束縛,來到九王爺的身邊,步凡更是護在段無心的身前,將黑豹擊的連連後退!
黑豹着急的看了一眼景亦錦,可是景亦錦卻像是僵住了一樣,直直的盯着發瘋的帝渲蘿,一動不動。
“撤!”黑豹一咬牙,轉身看見鐵風也連連受挫,不禁氣惱!
太子的人撤走之後,暗衛們一直跟在外面窮追不捨,還留有一批人在川王府外面守着。
段無心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怪了……
“步凡,夜白你們兩人守在門外,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
所有人都回了房間,而此時的景亦錦也被暗影用劍指着押到房間內,房門關上後……
帝儒舟鬆開了手中的劍,同時將臉上的黑紗取了下來,雪心辭一直在猜想這個男人是誰,此刻看見帝儒舟的容貌後,不禁一愣。
景亦錦也大步走到帝渲蘿身邊,小心的拉着她的手:“蘿兒?”
帝渲蘿沒好氣的瞪着他,但是卻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傷口:“疼嗎?”
“不疼,只要是你刺得,再深都不疼!”景亦錦見帝渲蘿沒有生氣,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是事先籌謀好的,但是剛纔看見帝渲蘿那傷心欲絕的模樣,景亦錦還是痛的心都揪了起來!
“你們……原來是在演戲啊,真是天生實力派,白爲你們擔心了!”帝慕裳剛要檢查九王爺的傷口,聽到他們兩人卿卿我我的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子讓我趁亂殺了段無心,有黑豹和鐵風監視着,我不能不動手,也不能事先告訴你們,好在你們的反應足夠真實,應該能騙的了太子。”景亦錦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拉着帝渲蘿在一邊坐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都明白了,景亦錦惱了這麼一出確實是讓他們傷心失望,好在他沒有真的背叛。
“讓大家費心了,段某感激在心。”段無心看到衆人爲他費盡心思,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雖然他知道這些人保護他也是有目的的,但還是讓他很感慨。
說話間,白晴端來了淨水來給九王爺的景亦錦處理傷口,好在他們兩人傷的都不深,雖然看起來流了很多血。
“你們兩個都坐下,我給你們看看。”帝渲蘿很自然的挽起袖子,本想先給景亦錦處理傷口,可是看到九王爺肩上還插着半截斷箭,又擡腳走到九王爺身邊。
“你先等會。”動手的時候,還衝着景亦錦說了一句。
“咳咳…”景亦錦似乎有些不高興,明明是自己的妻子,怎麼先想着別的男人,可是看到九王爺確實比自己嚴重,也就不再多說了。
感覺到景亦錦不開心,九王爺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無聲的顯擺,可把帝慕裳給逗樂了。
幫九王爺的箭拔出來後,也清理了傷口,只是他的手確實傷的很重,劍刃都傷到指骨了,可九王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上藥包紮的時候也不喊痛。
終於替九王爺包紮完了,帝渲蘿看着自己一手的血不禁皺眉:“再打盆清水來。”
白晴很快就端上來一盆清水,同時將那一盆血水斷了出去倒掉,帝渲蘿將手洗淨後,就開始給景亦錦處理傷口。
帝渲蘿下手的時候有分寸,沒有靠近景亦錦的心肺,只不過是刺穿了一點皮肉,很快就將他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奴婢再去換一盆清水給王妃淨手。”白晴看見帝渲蘿手上沾了幾滴血,急忙上前就要將血水端出去。
“不用了,不過兩三滴而已。”帝渲蘿剛纔就想到了,事先洗了一條帕子放在那裡,拿起帕子將手上的血跡擦掉之後,將染血的帕子隨手仍在了盆子裡。
“好了,這幾天傷口不要碰到水,很快就會……”帝渲蘿將帕子扔出去後就轉身看着兩人,可是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了。
“怎麼了?”帝慕裳最先注意到帝渲蘿的怪異,急忙問道。
帝渲蘿不可思議的看了帝慕裳一眼,可是那眼神卻不是在看帝慕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帝渲蘿刷的一下轉過身來看着那一盆血水。
怎麼會這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纔這盆水是她用來淨手的,手上染得是九王爺的血,可是剛纔那塊帕子上卻是景亦錦的血。
因爲習慣,帝渲蘿扔帕子的時候看了一眼,匆匆一瞥只看見帕子上的血似乎有暈開的跡象,卻不想……
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