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四皇子真的發展政變,那麼奉命護衛皇城安危的父親就不可能倖免於難,必定會被四皇子對付,自己父親他是瞭解的,即便全家人都爲國捐軀,他會心痛一輩子,也不會眨一次眼睛猶豫一下。
姜丞相這個時候雖然很想詆譭一下老對頭,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很不情願但還是實話實說道:“因爲赫連將軍一直留守,四皇子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所以趁着西域王子來朝之際,派他去迎接西域王子了。”
“混賬,沒有朕的命令,赫連守誠竟然私自離開京都。”
姜丞相暗地裡翹了翹嘴角,沒有說話,有心想要讓皇上誤會赫連守誠,似乎難以啓口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啊皇上。”
赫連弄蕭一看這等情況,馬上翻身下馬跪下請求道:“皇上,請您相信家父,家父絕對不會是那等沒有主張之人,他一心爲國,從未怠慢過片刻,這裡面肯定是有隱情的,姜丞相不知道的事情,也許其他的大臣知道。”
崇文帝原本是很憤怒赫連將軍擅離職守的,但是聽赫連弄蕭這麼一說,也覺得或許情有可原,道:“不知哪位愛卿可以告知朕緣由。”
姜丞相跪在地上,微微側過小半個頭,那些大臣全都嚇的低下了頭,一個個都說搖頭不知。
這樣的情況之下,倒不像是四皇子謀反,而是姜丞相謀反了。
細密的汗開始涌上赫連弄蕭的額頭,他着急自己的父親,可畢竟他不在京城,根本不瞭解情況,就算求情也是無從下口的。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走出一個人來跪下道:“赫連將軍之所以會被派離京城,是因爲四皇子拿了蓋有國璽的聖旨派赫連將軍離開的。”
赫連弄蕭感激的回過頭看去,發現是劉御使劉大人,此刻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好像隨時都能倒下一樣。
“姜丞相。”崇文帝發怒說:“國璽朕不是交由你監督的嗎?怎麼會被四皇子擅用了?”
“這這這……,微臣……”姜丞相擦擦頭上的冷汗,忽然用力的在地面上磕頭:“饒命啊皇上,微臣當時被控制住了,國璽也被四皇子搶走了。之後做了什麼事情實在是不知情,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姜丞相一個勁的磕頭,十分的用力,不過十幾下就地板見血,額頭血肉模糊一片。
崇文帝看着這麼多年信任的臣子也心有不忍,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別磕頭了,看的朕眼睛疼,你現在說說,朕的那個逆子現在正在何處。”
“父皇是在找兒臣嗎?”話音剛落,牆頭上就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問道。
不知何時穿着一身龍袍的楚天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牆頭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坐着的崇文帝,臉上陰狠的表情更甚,整個人都陰沉沉的,微微上挑的眼睛看起來就像一隻帶着劇毒的毒蛇一般,他陰冷的笑了笑說:“兒臣等父皇回京,已經等了許久了。”
“你這個逆子,竟然敢謀逆。”崇文帝怒喝道。
楚天沼冷笑了三聲道:“爲什麼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