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
“人平不平安不是掌握在老天爺手裡,而是掌握在自己手裡,二小姐以後不必再在做多此一舉的事情了。”宮傾絕淡淡的說道,一雙深邃的眼眸透着一絲幽幽的不快。
不過,爲了不拂她們之意,宮傾絕還是將那平安福給接了過來,拿在掌間微微地捏造了下。
好吧,今天本來只是邀請的大小姐,沒想到她也來了,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她存心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肖雙鈺沒有說話,可是,那份沉鬱的眼神裡明顯映着那股不舒服。
可良好的素養還是讓她保持淡淡的笑容。
肖凌月看着這兩人,明顯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過宮傾絕這人本來就高深莫測,深不可測!
還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子能入他的法眼呢!
肖凌月想着,倒也沒有太多去在意他們,很快便轉到正題上來,“不知辰王爺今日找我來,是爲了何事呢?”
肖凌月明知故問的說道,眼角里透着亮亮的華光。
宮傾絕看了她一眼,“不急,我們邊吃邊說吧。”
很快宮傾絕便吩咐了大廚備了一桌美味佳餚端了上來。
三人在殿堂裡,一面吃飯一邊喝酒。
宮傾絕看着肖凌月,正欲說話那會兒,胸口忽而覺得憋悶,一口氣彷彿提不上來,接着連續咳嗽了數聲,很快一股頭暈的感覺也襲上腦來。
“王爺,你怎麼了?”肖雙鈺關切地看着他的表情。
宮傾絕皺着眉頭,“本王,本王突然感覺有些頭暈。”
“怎麼會這樣呢?剛纔好好的怎麼這會就突然頭暈呢!”肖雙鈺眼底透的滿是關心,整個美臉都鬱重了下來。
不一會兒,肖雙鈺也皺起了眉頭,用手撫了撫太陽穴,“哎呀,不知怎麼回事?我頭也暈得好厲害呀!”
一旁的大小姐肖凌月看到王爺和二妹都頭暈的樣子,不由得心底怔了怔,一雙琥珀色的眼底也沉了沉,忽而想到什麼。
他們兩這樣子看着像中毒啊!
可若是他們兩是中毒了,爲什麼自己……
好吧,若是宮傾絕讓人在飯菜裡下毒,那爲什麼他自己也中毒了呢?奇怪!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就當兩人都頭暈不支的時候,肖凌月突然也用手撫了撫太陽穴,十分難受地說道,“哎呀,我的媽耶,我的頭怎麼也疼起來了?”
那二小姐肖雙鈺看到肖凌月也頭暈的樣子,不由得心裡一緊,“大姐,你怎麼會……中毒了?”
肖凌月一聽,佯裝不知地問道,“中毒?二妹,你怎麼知道是中毒啊?”
那另一旁頭疼不已的宮傾絕在聽到此話時,也奇怪地看一下二小姐,不過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問,只是一份猜忌映在眼底。
所幸他內力深厚,還可以支撐的住這頭暈的狀態。
二小姐肖雙鈺心裡一緊,自知說漏了什麼?
可是她仍淡定地回道,“我當然不知道是中毒啊,只不過,我去廟裡
求平安符的時候,菩薩說過,如果被不祥的人和煞氣重的人碰到平安符的話,就會禍及傷身,使求福者和被賜福者都受到災難和災禍。”
二小姐此話一出,自然聽懂的人,也明白她所指的是何人呢!
肖雙鈺是求福者,而宮傾絕是被賜福者,那麼剩下的另外一人也就是她肖凌月了。
可想而知這話裡的含義。而剛纔這平安福剛好經過她的手在兩人之間傳遞。
宮傾絕皺起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被這不祥的人給禍害了?”
宮傾絕停頓一下,那個不祥的人又會是誰呢?接着看了看在座的肖府大小姐和二小姐。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信這一套,可是這個女人非要搞出這事情來,現在到好了,他的頭還真是疼痛不已呢!
肖凌月看着兩人說道,“哎呀,你們別看我好不好?我也是受害者啊?又沒看到我的頭也疼得不得了啊,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接着肖凌月看向二小姐肖雙鈺,“雙鈺妹妹,說不定你是被你們那個菩薩給欺騙了!我看這個平安符就沒有那麼管用啊!”
肖凌月說完,一把從宮傾絕手中奪過那平安福,然後快速地拆開了那平安福,看到裡面都是一些花花粉粉的藥材,不禁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肖凌月的這舉動完全讓肖雙鈺意外,可是這會她想阻止又阻止不了什麼。
“哎呀,這個花粉的味道要求好像有些問題啊?太香了!”肖凌月皺起了眉頭,煞有介事地看向宮傾絕,“王爺,麻煩您讓人拿一盆清水過來。”
“來人,端水來!”
很快,宮傾絕吩咐人端着一盆水過來。
肖凌月將這平安福的藥粉,花苞全部放入冷水中浸泡了一段時間過後,那盆水都變成了黑色,並且還伴隨着一陣難聞的腥臭味兒。
“哇哇!這裡面真的有毒液啊,看來這個平安符是有問題的!”肖凌月看向肖雙鈺,十分鬱悶地說道,“二妹,你真的被那個菩薩給騙了啊,以後別拜了個菩薩了,他怎麼能把那個有毒的平安符給你呢?簡直就是害人害己啊!”
肖雙鈺看着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本來是想栽贓給肖凌月的,可這計謀一下子就被她給化解了,這女人可真是命大。
肖雙鈺假惺惺的笑了一下,“還是大姐心細,看來這菩薩真是拜不得的。”
“不是拜不得事,是不要亂拜!”肖凌月搖了搖頭地說道,眉頭仍死死地皺了起來,彷彿痛苦難耐的樣子。
接着肖凌月很快讓人準備筆墨,在紙上寫了一副方子,然後遞給辰王爺,“王爺,你讓人按着這副方子三碗藥湯過來,火候要燉長三次。”
宮傾絕看着這方子,睨了一眼後,很快交待給旁邊的侍衛司徒冷,“按大小姐所的做。”
“是,王爺。”司徒冷恭敬地答道。接下了那方子。
肖凌月看着那司徒冷離去的身影,還大聲叮囑道,“還要記得要把藥材給煮爛點啊,那樣藥效才能進去。”
宮傾絕望向肖凌月,“你放心好了,司徒冷
跟在本王身邊已久,他會處理得很妥當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肖凌月笑了下,已然記住了這他這個侍衛的名字,司徒冷。
過了一段時間,司徒冷親自端着三碗藥湯上來了。
肖凌月看着這藥湯,勉強笑了笑,“我們三人各自服下,這個菩薩賜的毒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說罷,肖凌月的餘光掃向那肖雙鈺,一股暗暗的華光透着眼梢深處,帶着絲較量的勁兒,那抹脣角更是微微彎曲着弧度,似乎是一抹不經意的淺笑。
呵呵,想掰倒姐的想法是不錯,可是想要這麼容易就把姐給掰倒了,這是不是也太天真了?
姐只是瘸了一條腿,這腦袋瓜子可沒瘸呢!可沒那麼容易能着了你的道!
肖凌月眼底藏匿着一絲冷笑,清清淺淺,再真實不過。
肖雙鈺也沒說什麼,看着那宮傾絕端起那湯藥碗喝了下去。眼眸子都微微沉了沉。
沒一會,宮傾絕稍稍運了下氣,臉龐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大小姐開的這方子果然是不錯,本王現在感覺渾身有勁。”
不由地一份讚賞的目光也看向了旁邊這位淺粉衣裳的俏佳人,肖凌月。
看到宮傾絕如此對待那死對頭,肖雙鈺脣瓣都抿緊了。
原來也只是想要宮傾絕明白這肖凌月是個不祥的人,讓他離她遠一點的,可沒想到,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肖凌月很快也端碗喝了一口,笑道,“王爺洪福齊天,我們姐妹也都要託王爺您的福呢!二妹,你說是不是?”
肖凌月朝着那肖雙鈺笑看了一眼,“咦,二妹,你怎麼不喝啊?難不成你沒中那菩薩的毒?”
“……我當然和你們一樣了。”肖雙鈺答道,表面蹙着眉忍着痛地端起那碗藥湯喝了下去。
可不一會兒,噗地,她又全都噴了出來。
“哎呀,二妹,你怎麼了?這可是解藥啊!你快點喝了,可不能糟蹋了!”肖凌月關切地說道。可心底這會真是要笑噴了。
其實,她開的解藥方子只是對真正中毒的人有效果,而沒有中毒的人則會有“害”。
說白了,他們三人當中,她早已猜到,只有宮傾絕是真正中了這平安福之毒的人,而她和那肖雙鈺都沒有中毒。
不過,她喝這“有害”的藥湯是完全沒問題的,因爲,她口齒中的另一枚解藥早就能將這份“有害藥湯”的所有成分給融解了。
而那肖雙鈺則不一樣了,可就算明知道這藥湯有問題,她還是隻能硬着頭皮給喝了下去。
結果肖雙鈺喝完藥沒多久反而鬧起腹瀉來了。這一兇涌下去,好一陣難受。
“不好意思,我失賠下下。”肖雙鈺說罷,也顧不得文雅了,速度離席,很快便朝着王府的茅廁而去。
再回來後,又去了兩三趟,她這千金小姐在辰王爺面前的臉算是丟光了。
“二妹你不要緊吧,沒想到你這碗解藥湯這麼猛啊!現在肚子好點了沒有?”肖凌月故作不知地問道,眼底全是關切之情。心底卻笑得翻江倒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