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憐一聽,俊顏都掛了下來,“謝謝你沈玉藍的吉言,你可以滾了!”
“切,你讓我滾我就滾,你算什麼東西?說白了也只是一個寄宿在我沈家的寄生蟲!”沈玉藍不屑地諷刺道。
“可惡!”龍子憐一手已然按上了劍柄。
但是更快地肖凌月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低語,“子憐哥哥,別浪費力氣,這傢伙不過是在激你跟他決鬥,來了卻他比你強的心願。你別中計!”
“哦。”龍子憐聽罷,淡笑了下,收住了手。
沈玉藍見被肖凌月給一語說破心思,暗惱了句,“女人就是女人,真是多嘴多舌,就是這麼愛管男人閒事麼?”
“你真無聊!”肖凌月道了句後,朝着龍子憐看去,“先去繹站吧!先把孩子安頓下來。”
“嗯。”龍子憐點點頭。
“娘娘,無痕大哥不能留在這裡啊!”小巧兒趕快說道。
肖凌月看向沈玉藍 ,“勞煩沈公子把人背到繹站去吧?”
“什麼?你讓我揹他?你省省吧!”沈玉藍冷嗤了句。
“我去。”龍子憐二話不說,來到小巧兒身邊一把背起了無痕。
幾人一起朝着那繹站走去。
……
夜寂,東盛皇宮中。
一大批隊伍突然進了城,儼然就是龍嘯天出行狩獵的隊伍。
原來龍嘯天自得知宮中消息,肖凌月已順利產下男嬰後,他欣喜若狂,便責令隊伍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地趕回來。比預計之日更是早了近兩天路程。
龍嘯天剛回宮,還沒待休息一下下,也來不及換下身上盔甲,便朝着凌月宮急步而去。
“參見皇上!”一排奴婢和宮人們均叩頭行禮。
“愛妃,愛妃!”龍嘯天喊了數聲,可是除了一排宮人外,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一個聲音低低地答道,“回皇上,娘娘帶着皇子去丞相府省親去了。”
七彩說時,額際上都涌出了汗來。皇上對娘娘的事情一無所知,這要是知道了還不知會怎樣啊!
自己還是得小心應付才行。
龍嘯天看了眼那個婢女,俊顏上有些黯沉,不過他沒說話,很快出了凌月宮。朝着自己的東盛殿而去。
“萬歲爺你旅途勞頓,奴才給您泡水,您先泡個澡,奴才給您搓個背,沒準您沐浴完了,娘娘也該帶着小皇子回來了!”汪華芳畢恭畢敬地言道。
汪華芳隨着龍嘯天一起去東盛山狩獵侍候着,一路上對龍嘯天的脾性也甚是熟悉。
“嗯。”龍嘯天應了聲,隨即走向了沐殿。
沐殿裡霧氣氳氤,龍嘯天一面泡着澡,一面閉目養神。
身邊有兩個小太監給他揉着肩膀和脊背,一名宮女替他洗着那千千瀑絲,這番享受當真是舒服之極。
沐浴完後,龍嘯天一絲不掛地站起身來,身邊的太監用一塊大浴巾替他擦着身子,然後再替他穿着了一件絲錦質的龍紋睡袍。
洗去風塵的龍嘯天去了自己的寢殿,來回跺了兩步,想到什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晚了,月兒是不是不會回宮了?”
“皇上您當初遞的信函給貴妃娘娘說是三日後回來,貴妃娘娘有可能想到皇上既然不在宮,就也許會在丞相府小住兩日,不如讓奴才立即去接娘娘和皇子回來?萬歲爺您看怎樣?”汪華芳小心謹慎地言道。
龍嘯天一想也是,“算了天色已晚,愛妃想必已休息了,你明早再去丞相
府接他們回宮吧!”
“是,皇上。”
龍嘯天一屁股靠在自己舒服的龍榻上,漸漸地閉起眼睛。腦子裡卻滿是肖凌月那張微笑的臉孔,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嬰兒……
龍嘯天睡在夢裡都是笑着的。
第二天上早朝時,他也是精神抖擻。看到那丞相肖朗劍時也是笑臉相對。
下朝時。他特地叫住了丞相。
“丞相,愛妃在府上還好吧?”龍嘯天問道。
肖朗劍聽了一愣,看向龍嘯天,表情詫異了下,“皇上,貴妃娘娘沒有回相府啊!”
“……”龍嘯天一怔。立即龍顏布了一層陰雲,“你說什麼?月兒不在丞相府?”
“是啊,貴妃娘娘沒有回來過啊。皇上,貴妃娘娘難道不在宮中嗎?”肖朗劍看到龍嘯天的表情,頓時驚得一頭冷汗。
汗,他是說錯什麼了嗎?月兒又怎麼可能不在宮中?
這皇上已經回來了,月兒卻不在宮中?
這在搞什麼啊!月兒……你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呢?
龍嘯天一雙黑瞳裡立即冒出了一陣黑煙子來,看向汪華芳,“叫七彩過來!”
“是!”汪華芳哪裡還敢說半句話,這隻怕連大氣也不敢出半口了,一股暴風雨彷彿就要來到了。
沒一會兒,汪華芳帶着七彩快速地來到了金鑾殿側。
七彩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皇上,請皇上恕罪!”
“汪華芳,給朕掌嘴!”龍嘯天冷語道。
汪華芳走到七彩的跟前,啪地一巴掌就鏟在了七彩的臉上。皇上沒叫停,汪華芳就繼續打着這宮人。
直到扇得七彩臉頰紅腫,鼻血直冒,她才哭得說道,“皇上別打了,皇上別打了,我說我全部都說!”
“停!”龍嘯天冷語了句,看向七彩,“從現在起,你再有半句謊話,朕立即把你凌遲!!”
“啊!”七彩緊張得汗漬直冒,很快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凌凌月宮……前晚來了一黑衣人……好像是和娘娘認識,說邀請娘娘去郊外的繹站小玩幾日,娘娘之後就帶着小皇子還有小巧兒跟這黑衣人一起走了。”
“那黑衣人是誰?”龍嘯天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奴婢……奴婢不知啊……”七彩言道,額際上汗漬直冒,脊背心瞬間全溼了。
編故事的本事自是她的長項,但是要怎樣編得合情合理,又不會惹火燒身,這就是要考驗編故事人的能力了。
恰好這七彩考慮到全盤托出會激怒肖凌月,到時候她若回宮沒被責罰反而繼續蒙受皇寵,那倒黴的就是她七彩了。
但是在皇上這邊,又不能沒有交待,一個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所以這話只能說一半,留一半。
久居宮闈的七彩是深諦此道的。
龍嘯天不再看她,黑瞳裡的光華透着煙霧。一張俊美的臉龐上也映着濃濃的沉鬱,甚至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傳無痕!”龍嘯天暗冷地喝了聲。
“是。”汪華芳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不過匆匆而去的他又很快回來,“回皇上,御林軍守城侍衛來報,無痕統領自昨日出宮後就再沒回來過。”
龍嘯天眼色更加地黑了下來,不再說任何話,火速帶着人馬朝着那繹站而去。
……
郊外繹站,肖凌月一行倒也沒有很快離開這裡。
一處房間裡,肖凌月看着那牀榻上剛吃
飽奶已入睡的孩子。
“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凌月?再過一天,龍嘯天就應該要回來了,你儘快決定吧!”一旁的龍子憐看向她,也看着這孩子。
“我……”肖凌月猶豫了下,望着龍子憐,“這孩子的父母親已經不在了,也確實夠可憐的了。雖然他的親生父親讓人很不恥,但是罪不及孩子,他是無辜的,我們也不應該牽怒於他。”
說到這裡,肖凌月停頓了下,腦子裡突然突發奇想,“子憐哥哥,你能把這孩子帶在身邊嗎?就當你兒子來撫養?”
是啊,若是能夠這樣轉變下關係的話,或許龍子憐心底會因爲有了牽扗,就不會再去找龍嘯天尋仇了。
“什麼?你讓我帶在身邊?”龍子憐愣了下。完全還沒轉過彎來。
突然門被推了開來。
“肖凌月,你還真能出騷點子?龍子憐還有大事要做,你讓他一個大男人帶個孩子?你太搞了吧?”一身藍袍的沈玉藍雙臂繞胸地走了進來。
好吧,偷聽不是君子之舉,但是當他聽到肖凌月的想法時,他也不得不發表自己的看法了啊!
說得龍子憐的臉色更有些尷尬地黑了下來。
“沈玉藍 ,你少在旁邊插嘴好不好,我和子憐哥哥商量事情,請你勿要多言!”肖凌月暗惱了句,瞪着那沈玉藍 。這傢伙神出鬼沒的,還以爲他早走了,卻沒想到還在繹站附近鬼轉悠!
“凌月,沈玉藍說得不無道理,暫且不說我一個男人如何帶得了這孩子?而我自己的事情……你知道的……我……”龍子憐面現難色,還想說什麼時。
肖凌月一把截斷了他的話,“子憐哥哥,難道你忍心看到這孩子孤苦零仃的一個人麼?”
“那還不簡單,我補他一刀,讓他下地獄去見他父母去吧!”沈玉藍冷聲說道。宮傾絕的兒子,哼!遲早都得死在他手上!真是天意!
“沈玉藍 ,你可不可以不要擅自再發表你自己的意見了?現不說這孩子確是無辜的,不管我和他親生父母之間有什麼仇怨,我肖凌月是不會牽怒於孩子的。並且我也不容人來傷害他,如果你做不到,請你馬上離開這裡,我恕不遠送!”肖凌月義正言辭地說道。
說實在的,她確實是有點受不了沈玉藍的咄咄相逼,他好像留在這裡無非就是找機會殺了這孩子!
好吧,這是宮傾絕的孩子,他由於苦戀肖雙鈺卻最終失去對方,就恨上了宮傾絕,若是因爲這樣就殺一個孩子出氣,那這男人是不是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你放心,我會走!”沈玉藍冷哼了聲,接着一把狠狠地甩上了門,可沒走多久,砰地!
他又打開了門,“說瘟神瘟神就來了!”沈玉藍更是直接看向肖凌月,陰陽怪氣地冷惱道,“肖凌月,你到底搞什麼鬼?你怎麼說龍嘯天三天後回來?他已經帶着大隊人馬殺過來了!”
“啊?什麼?”肖凌月一怔,她不可思議地看着沈玉藍,“怎麼可能?”
“你不信,自己去外面看!”沈玉藍說着沒再理她,視線卻是再一次地睹到那牀上的嬰兒。
肖凌月走到窗臺處,朝着外面張望,果然看到一大隊皇家人馬朝着這邊而來。
信函上明明說的是三天後纔會回來,莫非,他提前回來了?
糟了,那他一定是去過相府了!
也不知道七彩這丫頭又跟他胡說八道嚼了些什麼?
“龍嘯天!”龍子憐聲音冷了下來。一雙手心攥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