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月透過縫隙的眼直接瞪大了。
那個女人?啊啊,真要暈厥了!!
她看着她,彷彿有一種天天對鏡子的感覺。
寬寬的額頭,如彎月一般的眼,秀挺的鼻子加上櫻桃紅脣。這張精緻的五官雕刻在了一張白皙完美的臉龐上,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怎麼可能會這樣,她竟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
肖凌月在心底大呼妖孽。她看着那個女人在她的牀上睡得安穩。心底有種被貓爪子抓心窩子的感覺。
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可惡!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能霸佔了自己的房間和自己的牀?
很突然地,肖凌月想到一個可能。
莫非是那傳說中的,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女人沐寒珍?
可是,真的會是她嗎?但是她又爲什麼神馬的睡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這太狗血了。
她不過是消逝了幾天,這天都變了麼?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這沐寒珍是西秦國太子的太子妃。她失蹤了沒錯,西秦太子就是來找她的。
可是,這會兒她怎麼到了她的房間裡了?簡直太不能理解了,也太不科學了。
肖凌月看着牀上的女人,越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鬼祟感覺。
那個女人竟然好端端地睡在牀上。而她透過瓦片的縫隙,看到她的樣子,一雙眼都有些疼痛感。
而另一邊的西廂房。
一套墨藍的身影,從那窗臺處刷地進入房間。
沈玉藍在看到了坐在牀旁的白衣如蓮花的美麗女人,朝着她走了過去。
“雙鈺,你找我?”沈玉藍問道。一雙眼裡透着那麼看不清的情愫。
看着她板起臉孔的樣子,突然有種不該來的感覺。
但是其實他很想跟她好好的說說話,可是他總覺得不是時候不對,就是機會不對,反正什麼都不對。
想起這些,沈玉藍突然想要離開。
剛這樣一想,他那口中的話都經不住的脫口而出,“若是沒什麼事,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忽兒,牀上坐着的女人擡起頭來看向他,“現在你是一炷香的時間在這裡都待不住了嗎?”
“我看你真是變心了。”肖雙鈺突然有些幽怨地說的。
聽着沈玉藍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會兒他也不想再討論她與他之間的問題。話語很快直入主題,“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肖雙鈺牀上站了起來。朝着他走了過去。看着他那張英俊的臉孔。她的眼望着他的眼,彷彿想要看透他的心思似的。
弄得沈玉藍都不好意思與他對視。他側過眼神時。
“怎麼了心虛了?既然不敢看我的眼?”肖雙鈺冷笑道。接着,直接在他面前踱了幾步。又言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還要讓那個女人回來?你明明知道我那麼討厭她!你還要這樣做,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沈玉藍?”
沈玉藍的眼眸子眯了眯,答道,“什麼那個女人,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現在連我說什麼你都聽不懂。不知道你是不是太會聽話了?也或許是,你根本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了對嗎?”肖雙鈺看着對方。眼底透着一絲暗鬱闇火。
她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背叛自己?
她以爲,這個男人已經從骨子裡對她死心塌地了。
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做出這種陰奉陽違的事情?不得不讓她驚訝和意外!
看來除了辰王宮傾絕外,就沒有一個男人值得可信的。
真是枉費了她還將他看在眼底的心。
沈玉藍聽的皺起了眉頭。接着也不想在這裡再多說什麼。他側眼看了一眼窗外的一片黑茫茫的夜景。
今夜他真是白來了啊!
“你在想什麼?你到底爲什麼要把那個女人弄回來呀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跟我作對?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明知道我恨她恨得要死。你還要這樣做!你是想讓我也恨你嗎?”肖雙鈺惱火的呵斥道。
沈玉藍一雙袖袍下的手都捏了起來。他看見對方,她臉上的怒已十分明顯。可是她不知道他心底的怒火比她的怒意還要高上十倍多。
“在你的心中就只剩下恨了嗎?你討厭肖凌月定要除之而後快!可是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只是帶走她,並沒有讓我殺她對嗎?而現在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殺她嗎?”沈玉藍冷冷的問道。語氣裡更透着一絲不耐煩。
“我讓你殺她,你又沒那個本事殺她?那她現在就在東廂房,你給我馬上去把她殺了,你能做得到嗎?”肖雙鈺狠狠的說道。一張美臉上都猙獰地微微扭曲。
沈玉藍看着對方,那心底突然有種很異樣很痛心的感覺。
從來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的不信任他?
很久他纔回了一句話,“你真覺得肖凌月該死,可是我怎麼覺得,她沒必要死!就算她死了,你心裡的那股火也不會消失!”
“你說什麼?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了。玉藍,這還是我認識的你嗎?你還真是變心了。”肖雙鈺說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隨即,沈玉藍冷笑了一聲,看着對方,“既然你說我變心了那就變心的吧,我無所謂。”
接着他不再去理對方,身體快速的朝着那窗戶處躍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那茫茫的夜色裡。
肖雙鈺,看着他消逝在面前,一時間面部表情都僵了僵。從來沒想到,他沈玉藍居然還有違抗她命令的一天?
“爲什麼連你都要這樣對我?”肖雙鈺那張秀顏上滿是痛苦的顏色。不由地再次想到那個罪魁禍首肖凌月。
“可惡!不是因爲你,辰王爺又怎麼不會對我另眼相看?肖凌月,你這個狠毒可惡的女人。既然這樣礙我的眼?我一定不能讓你活得舒服!”肖雙鈺說着,很快從一處櫃子裡拿出了一些小藥瓶。
然後又全都打開在鼻尖嗅了嗅,又取過一個空瓶,將兩種藥瓶裡的藥混和在那個空瓶子裡。
接着,肖雙鈺將那個混合藥瓶子搖了搖。一雙
眼底透着幾絲陰謀冷酷的痕跡,接着不再說多說什麼,快速朝着丞相府的廚膳房而去。
這會兒,廚膳房的王老婆子正好在替大小姐燉補湯。
“二小姐您怎麼來了?”廚膳房的一位王老婆子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想過來取一點夜宵。”肖雙鈺言道。
“那二小姐想吃什麼,讓奴婢給你拿。”王老婆子繼續討好般地問道。
“就給我去拿點桂花糕吧?”肖雙鈺言道,視線朝着這個廚膳房的四周望望。
“哦,二小姐那你等着。”王老婆子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對了,這個啊爐子裡熬的是什麼湯啊?”肖雙鈺佯裝不知地問道。
“哦,那個啊,那個是中午夫人之前吩咐的,然後讓管家去街上藥店裡開的一些藥材補湯,說是給大小姐壓壓驚的。”王老婆子說着。朝着那放糕點的櫃子處望了望。
“二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儲藏室裡弄點桂花醬過來給您淋上點醬,好吃一些。”王老婆子言道,很快便退出了廚膳房,朝着那儲藏室走去。
肖雙鈺看着那王老婆子走了以後,便走到了湯灌處。接着,從懷裡掏出那個小瓶,朝着那湯罐倒了進去。
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肖凌月,要怪就怪你爲什麼還要回來?
這碗藥不能讓你死,可也能把你變成白癡傻子!
肖雙鈺在心裡狠狠的咒詛着,接着便轉過身子出了廚膳房。
而那頭,王老婆子回到廚膳房時卻沒有看見肖雙鈺。王老婆子以爲他等不急便回屋了吧。
老婆子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接着,看到那爐子上的熬的湯已經熬好了,很快盛了一碗藥湯。
之後王老婆子端着藥湯便往東廂房的方向走去。
而剛好這廚膳房裡的小動作,讓那屋頂上的人兒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肖凌月在東廂的屋頂上看到那自己房間裡的躺着個女人,倒也沒有去打擾她,索性在屋頂上潛伏着轉悠,卻正好到了這廚房附近,看到那肖雙鈺進去,便將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女人竟然在那藥湯裡下藥?還真是可惡啊!
一身黑衣的肖凌月伏在屋頂上,左右想了想,都覺得應該要解決掉這個問題才行。也不能讓那屋裡的女人做她的替死鬼!
她雖然不知道屋裡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神馬的到了她的牀上?
但是她還是不能讓她這樣無緣無故成爲墊背。
忽而這時,一隻黑貓從不知從何處而來,竟然爬上了屋頂,簌簌幾個動作便來到了肖凌月的視線前,接着不由分說地撲到了她的懷裡。
呵!原來是你這個小可愛。肖凌月一把將黑貓抱在懷裡,寵溺地親了兩下。
這可愛的小傢伙好像就知道她今天會回來似的,特意過來迎接她的吧!
肖凌月望着懷裡黑黑的小東西,那滴溜溜的大眼珠轉了又轉。彷彿帶着怨怒又帶着幾分淘氣的樣子。
很快,肖凌月一個點子冒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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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