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他看出來是有一種陰謀重重,這明顯不是簡單的說做奴婢丫鬟這麼簡單了。
“肖凌月,是肖丞相府的大小姐!而你只是本殿手中的一枚棋子!本殿讓你去冒充她,也是有本殿的用意的。”龍嘯天簡單扼要地說的。
可這無意間的透露身份,也讓對方聽得心一震。
“本殿?主人你是……”珍兒驚異地看着龍嘯天。
龍嘯天有那麼一霎那的不適應,但是很快回過頭來看向對方,“不錯,本殿就是東盛國的當今太子。”
“太子!?”珍兒完全怔住了神經,這聲“太子”彷彿喚起了心底那塵封已久的一些事情,但是,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這“太子”二字跟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只知道她有一個養父。對她很好,她和養父一直相依爲命,後來養父死了,她必須要好好的將它給安葬。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起來別的事情。
“肖凌月的右腿有些瘸。所以你也必須給本殿裝成瘸腿的樣子,然後本殿會去安排你接近一個人。”龍嘯天說罷,從懷裡又拿出了一包藥粉遞給了對方,叮囑道,“你在必要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放在他的茶杯裡。”
珍兒聽了,頭一蒙。
完全沒想到,這個男人叫自己做的事情居然是這種危險的事情?頓時臉龐上現出了一些不情願的神色。
這目光讓龍嘯天看着分外惱火,他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肘兒,冷聲惱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只是本殿的奴!你既然已經認定本殿做主人,就沒有說不的權利!知道嗎?”
“這東西你一定要給我想辦法放在宮傾絕的杯子裡,讓他喝下去!”龍嘯天冷冷地喝道。一陣陰謀透在眼梢深處。
宮傾絕,你這個卑鄙的王八蛋,竟然敢欺負他的月兒?這次,本殿一定要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我我……”珍兒哆嗦地說的,都有些吐字不清了。
一張秀美的臉龐上顯得十分緊張。她看着龍嘯天,“主人,我好怕……”
“怕?你沒有你選擇的餘地!替本太子做事你只有服從!不服從,這後果可就很悲慘的。”龍嘯天直接威脅道。話語更是冰冷的厲害。
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是有意無意間跳過了眼神。
他不想去看她那張臉孔。他怕他又想起他的月兒,因此狠不下心來對對方。
珍兒再次有些不受控制地哆嗦。一手拿着龍嘯天地過來的那包毒粉,都不知道一雙手是怎麼在顫抖的。
龍嘯天看着她的樣子。一雙黑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她的這樣子跟他的月兒還真是相差得好遠了,那一個遠,何止十萬八千里!
若是肖凌月,她是絕對不會像這個女人一般膽小怕事!
他的月兒是絕頂聰明的女人。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少見的奇女子!
龍嘯天想到肖凌月,一雙眼眸子裡透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柔膩華光。
從這一刻起,或許他就知道他早就被他的月兒給迷住了心竅了,任何女人哪怕是再長的與她的月兒相似,那也都無法再進入走進他的心底了。
因爲他能感覺到他的月兒
是深深的愛着自己的,就像自己深愛着她一般。
如此相愛的兩個人,第三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插入到他們之間的。
而且他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和月兒的感情。無論是宮傾絕還是誰!
誰要是敢存什麼歹心,他就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做好了這件事情,本殿可以把解藥給你,然後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龍嘯天承諾着,目光裡帶着一絲絲看不見的柔力光華。
其實他竟然對此女產生了一抹憐惜之心?
他知道是他是心軟了,可若是按照他平日的作風,這個女人定然在事成之後,他也不會讓她有活下來的機會!
因爲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更何況,她還披了一張和他的月兒一模一樣的人皮,這種蠱惑世人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他希望她的月兒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而不希望有任何人有機會能夠傷害到她。無論是現在、以後還是將來。
都要他的月兒活的很開心,很安心!
珍兒打着哆嗦好一會兒才道了句,“多謝太子殿下。”
“好了,本殿出去了,你趕快把這身衣服換了。”龍嘯天說着,依然漠無表情地退出了這間屋子。
過了不久,當龍嘯天再次踏入房間來時,他看到了一個穿着肖凌月衣服的女人。這種感覺彷彿就是月兒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了!
“來人,替她梳理一下頭髮。”龍嘯天接着又叫了一個老媽子進來。
沒多長時間,這個扎着與肖凌月一樣頭飾髮束和服式的女人,徹底變身了。當然還有她那假裝伯爵的腿,也裝得很像。
龍嘯天看着對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有幾分上道。
“你的眼神不要左顧右看地惶恐不安。本殿不希望,你還沒有完成任務就死得不明不白,你懂嗎?”龍嘯天看着她的眼神時,突然有種很不快的感覺。
這樣子過去,只怕沒兩下就會被那宮傾絕給識破了!
“奴婢知道。”珍兒說道。
“以後也要改口,你現在是肖家大小姐肖凌月,知道嗎?”龍嘯天說罷,很快朝着那門外的侍衛看了一眼。
“從這裡走出去後,你就不再是珍兒了,你是另外一個人。希望你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直到你完成任務爲止。本殿會還你自由的。”龍嘯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他接着也很快踏出了房間。朝着門外的侍衛吩咐了兩句,隨後不在這裡多做停留,獨自離開了這地方。
假扮肖凌月的珍兒則被一名侍衛帶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而這名叫珍兒的女人,也就是,那位叫沐寒珍的女人,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姓什麼,她只是記得有人曾經喚她珍兒,所以她以爲她只是叫珍兒。
……
正午時分左右,沐寒珍去到了那丞相府外,看着那門楣上丞相府三個字,心底微微的緊了緊。
接着,她還是邁動了腳步,假意拖着瘸腿走了進去。
“大小姐回來啦,大小姐回來了。”換得一陣
吆喝聲響在丞相府上下。
很快祖母和一干相府的女眷們都迎了出來。
衆人看到她都十分驚奇。尤其是二小姐肖雙鈺的一雙眼眸子更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
是她,她怎麼還可能回來?
“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你還像個大小姐的樣子嗎?”主母林婉萍看着她就是一頓教訓道。
沐寒珍看這個婦人眼眸子愣了愣,雖然不知道她是誰?可是,她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我遭人綁架了,好不容易纔逃了回來。”
林婉萍沒有說什麼,朝着旁邊的管家蘇老三看了一眼,“去街上的藥鋪買些藥材回來,給大小姐熬着壓壓驚。”
“多謝夫人。”沐寒珍說道。
豈料,這句以後,林婉萍雙眼一冷,很不快地瞪視着她,“呵,什麼時候你還管我叫起夫人來了?我看你別受刺激受多了,真得回去好好歇着了。”
“倒也真怪啊,這歹徒怎麼就偏偏劫持你了?”林婉萍說着,更是對管家冷聲道了句,“順便去請王大夫過來替大小姐看一看,別是有些什麼意外發生。”
話語說得含糊其辭,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已然很是明確。周圍的女眷們聽着都眼神各異地看向那“肖凌月”。
說白了,綁架了一晚,誰知道,發沒發生什麼事情?當然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讓對方丟人丟臉丟到家的機會。
那一邊,沐寒珍倒是急了起來。突然間也明白了這位婦人是誰,她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她喬裝的肖凌月的母親。
“孃親,我真的沒有什麼,他們雖然對我很兇,倒是沒有傷害到我,我,我自己努力跑回來了。”沐寒珍說道,爲自己極力辯解道。
“跑回來了?呵呵,你的本事那還真的大了!”林婉萍淡冷地道了句。正欲接着說什麼時。
這會二小姐肖雙鈺上前,一把拉住了肖凌月的胳膊肘兒,“母親你就別再說她了,我看大姐很累,還是讓大姐回去休息吧!”
林婉萍看着肖雙鈺替對方說話,倒也沒有在過度的逼問對方。
“我這裡倒是好胡弄,回頭你好好想想怎麼跟你爹交代吧!”林婉萍丟下一句。接着帶着一干女眷,很不快地離開了這大殿。
林婉萍走後,肖雙鈺看向身邊的肖凌月,溫柔地語道,“大姐,母親說話嚴厲了些,但是她其實是面慈心善的一個人,你可千萬別怨母親。”
“哪裡,母親都是爲我好,我心裡知道。”沐寒珍說道,更是感激萬分地看向這身邊的女子,“多謝妹妹好意。”
肖雙鈺看着她的表情,表面笑的溫和,心底卻藏着一把不見血的刀。
肖凌月你爲什麼還要回來?爲什麼你就要這樣跟我作對?怎麼想把你趕都趕不走呢!
沐寒珍看着她這美人兒一雙過於精明閃亮的眼睛,讓她微微的都有心虛,不敢與她對視。
“妹妹,姐姐先回房了。”沐寒珍說着,很快轉過了頭去,這會兒小巧兒看到她,一個上前,立即攙扶住了她的胳膊肘兒。
“小姐,你終於回來的,可真擔心死小巧兒了。”小巧兒說着。和她一起朝向東廂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