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這怎麼還跟小妹有關係了?他想了想,心中當下便明白了過來,看來他家小妹口中那個去過百花樓的人,不是東陵清流而是之敬纔對。
這事兒自然不是他家小妹告訴他的,但是他卻不否認,蹙眉道:“你說呢!”
“好個沐纖離,我都沒把她去百花樓的事情告訴旁人,她竟然把我去百花樓的事情告訴你,她也太不仗義了!”柳之敬氣呼呼的說着,只覺得沐纖離實在是太不仗義了。她把自己去百花樓的事情告訴了景凌,如今景凌問了起來,他要如何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去百花樓試試自己喜不喜歡女人吧?
“你說小妹也去了百花樓?”沐景凌的聲音忽然又變得冷了幾分。他倒是沒有想到,他家小妹的膽子竟然這般大,一個姑娘家竟然還敢去百花樓了,而且這事兒還只有她和之敬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柳之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氣沐纖離沒有給他好好的保守秘密,一氣之下說漏了嘴,把她去百花樓的事情也給說出來。
“我、我說錯了!這是沒有的事兒。”他尷尬的衝沐景凌笑了笑,挪動腳步想要溜之大吉。若是他再待在這書房,景凌一定還會繼續追問的。比如,他去百花樓做了什麼?阿離去百花樓做了什麼?他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畢竟他不像阿離,騙人的謊話張口就來,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睛的。
沐景凌見他想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懷裡一帶。用一雙鐵壁將他禁錮在懷中道:“之敬我可不傻,有分辨真假的能力,你休要騙我。你且說,阿離是何時何地去的百花樓?”
他發現他家小妹就是典型的欠收拾,連百花樓都敢去?若是這事兒傳了出去,她的名聲還想不想要?
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全都噴在了柳之敬的臉上。柳之敬心神一蕩,耳根子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景凌這個把他緊緊圈在懷裡的姿勢,實在是太過犯規,他的心就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一樣,不安分的在胸腔內跳動着。
“我……你、你先放開,我便說。”被他這樣抱着,柳之敬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沐景凌能感受到他眼神之中的慌亂,還有他那怦怦直跳的心臟和發紅的耳根。但是,他不但不想放手,反而還覺得他這個樣子特別的可愛,讓他心癢。而且之敬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抱起來卻也是軟軟的,身上還有淡淡的墨香,讓人捨得放手。
“我若放了你,你定馬上就溜了,你說了,我便放。”沐景凌難得的耍起賴來。因爲這樣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他,享受一下抱着自己心上人的滋味兒。
被他這樣抱着,柳之敬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都開始缺氧了,又怎麼能夠好好與他說話。他將頭埋在胸口,不去看沐景凌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因爲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景凌拿他當兄弟,不覺得這樣的摟抱有何不對。可是他不一樣,他對景凌存了別的齷齪心思。
見他低頭不語,沐景凌低頭在他耳邊道:“來,告訴我,你爲何要去百花樓?可是去找姑娘行魚水之歡?”
與姑娘行魚水之歡?他若是能與姑娘行雨水之歡,又怎麼會苦惱至此? WWW ¸тTk Λn ¸c o
“我纔沒有……”柳之敬猛地一擡頭,一雙粉色的薄脣,正好碰到沐景凌的脣角。
二人如同觸電一般,皆是一愣,兩人死死的看着彼此的眼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沐景凌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脣角柔軟的觸感,讓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他看着柳之敬眼中的震驚之色,忽然嘴脣一移,兩人的脣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這……這算什麼情況?柳之敬的腦中一陣電光火石,身體僵硬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只感受到,自己的雙脣在被人輕允啃咬。景凌爲什麼會這麼做?難道他也存了,自己對他一樣的心思?
沐景凌的雙手,忍不住在柳之敬的身上撫摸,吻得也更加越發深入,某處的慾望也悄悄的擡起了頭。
感受到他身體的一些變化,柳之敬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實在是不妙,便忙一把推開了他。
“呼呼……”柳之敬喘着粗氣兒,故意裝着生氣的模樣,看着沐景凌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可不是女人。”
沐景凌靠着書桌站穩,看着臉色緋紅,嘴脣紅腫的柳之敬,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他用大拇指摸了摸脣角,看着他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女人。”
或許他應該像他家小妹一樣勇敢一些,喜歡便喜歡了,不管是不是不容於倫理綱常。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之敬心中一喜,心想難道他也像我心悅他一般,心悅我?
“之敬,我心悅你。”就算是會被討厭,會被之敬當做變態,他也要把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都說出來。他就是心悅他,就是想要與他一直在一起。
柳之敬很想笑,可是他笑不出來。他心中很高興,但是高興過後卻又是害怕。他好想說:“我也心悅你。”但是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他是萬衆矚目,前途無量的少將軍,是東陵無數少女心目中的英雄偶像。他不能毀了他,更不能讓他從人人稱頌之人,變成人人唾棄之人。
“你、你一定是瘋了。”柳之敬說完,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書房。
沐景凌本想伸手拉住他,但是手伸到一半邊停了下來。他看着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擡頭看着屋頂,有些淒涼的道: “沐景凌啊!沐景凌!你如今不但得不到真心喜歡的人,還失去了唯一的摯友。”
之敬會去百花樓,那便證明他是喜歡女子的。他今日對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他一定覺得自己萬分噁心,日後怕是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
他在凌雲閣等了一會兒,等了半天都不見柳之敬回來。估摸着他是不想見到自己,便打包了些東西騎馬去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