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餘光看了一下,東陵燼炎身後之人。想起他是負責接待各國使節的,那他身後的那些人應該就是各國的使節了。
“纖離妹妹?”東陵燼炎眼中露出一抹驚豔之色,她今日好美。方纔她背對着他,他並未認出來,沒想到與清流那小子拉拉扯扯的竟然是她。一想到她方纔與清流拉拉扯扯的,東燼炎眼中的驚豔便被憤怒代替。
“是她?”拓跋弘看着東陵太子面前的白衣女子小聲的說着。她今日這一身盛裝,讓她看起來不但美麗而且高貴典雅,就如同草原上的月亮女神一般。
“竟然是她?”西子墨微眯起一雙丹鳳眼,看着東陵燼炎面前的女子小聲唸叨着。沒想到,這沐纖離不但是個有意思的女人,打扮一下還是個絕色美人兒呢!
“這榮小王爺,咱們以前都是見過的。炎太子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姑娘。”南宮睿看向沐纖離的眼睛裡,帶着毫不掩飾的讚賞。
這東陵清流喜歡遊歷天下,這四國都被他走了個遍,他們自然都是認識的。雖然他們有的人以前也來過東陵,東陵那些排的上號的美人兒他們也都見過,但是卻未曾見過眼前這位美麗女子。
東陵燼炎斂去眼中的憤怒之色,轉過身面對着各國使節,向衆人介紹道:“此女乃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沐纖離,本殿未來的太子妃。”
破天荒的東陵燼炎不但向各國使節介紹了沐纖離的身份,還十分正式的說了沐纖離是他未來的太子妃。
沐纖離垂下了眼瞼,心中想這東陵燼炎今天是不是沒有吃藥?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個東陵燼炎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提起沐纖離是他未來太子妃這個事實,他今日竟然還主動向各國使節介紹她未來太子的身份。怎麼着?這貨不嫌丟人了?
“哦……”南宮睿哦了一聲,“沐大小姐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啊!”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他兩年前來東陵的時候,見過這個沐大小姐。那時候的沐纖離不過十四,卻穿着豔俗的衣裳,畫着大大的濃妝,跟在太子的屁股後面跑。非但模樣不好看,而且還十分跋扈囂張,當着皇上的面兒都跟敢打人。兩年前的沐纖離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囂張跋扈模樣醜陋人人嫌棄的蠻橫小姐。沒想到兩年後,她不但模樣變美麗,這氣質也變好了。
“是啊!炎太子,同太子妃當真是郎才女貌啊!”
“天生一對兒。”
“天賜良緣。”
各國使節紛紛說着一些拍馬屁的話,以前沒有見過沐纖離的使節們,都開始懷疑他們國家在東陵的情報網是不是出了問題?不是說這東陵太子未來的太子妃,是個囂張跋扈無才無德無貌的三無小姐嗎?還說這炎太子,十分討厭自己這個未來的太子妃。這沐大小姐是否有才德,他們是看不出來。但是很明顯的是,這沐大小姐是絕對有貌的。這炎太子是否喜歡這個太子妃他們是看不出來,但是討厭很明顯是沒有的啊!這麼美麗又有氣質的未婚妻,誰會討厭啊!情報有誤!絕對有誤!
沐纖離?她就是沐纖離?拓跋弘十分震驚得瞪着一雙鷹眼看着那如同月神一樣的美人兒。她便是那壞了他的計劃,害狄戎被諸國恥笑的鎮國將軍府大小姐沐纖離!
他難得高看一眼的女人,竟然是他最想殺掉的女人,拓跋弘的此刻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聽到使節們不停的說什麼天賜良緣,天生一對兒,東陵清流便覺得他們實在是討厭得很。什麼天賜良緣,天生一對兒,明明還是天賜孽緣,兩相生厭的一對兒纔是。
“太子哥你這是要帶着使節們,去覲見皇伯父嗎?”東陵清流明知故問。
東陵燼炎:“沒錯。”
“我同小離兒本是來給皇伯父請安的,如今太子哥帶着使節拜見皇伯父,皇伯父應該沒空理我們了。那我同小離兒便不打擾太子哥幹正事了,小離兒咱們先走吧!”東陵清流說完也不等沐纖離答應,手攬着她的肩膀,完全不顧東陵燼炎已經黑了的臉。衝他揮了揮手,攬着沐纖離走了。
沐纖離也沒拒絕,任由東陵清流攬着她一起走了。柳心見此,站了起來對着東陵燼炎行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禮,幫着盒子忙跟了上去。
衆人見此景,臉上都露出怪怪的神色。一個小王爺,攬着自己堂兄的未婚妻走了,這算怎麼回事兒
西子墨笑着道:“這榮親王府的小王爺,似乎更炎太子的關係嗯……很好呢!”
他西岐民風在各國之中也算是比較開放的了,但是卻也沒有不是戀人關係的男女,摟肩搭背一起走的。而且他們二人還是當着炎太子的面兒這麼做的,呵呵……當真是有些意思。
東陵燼炎面上有些不好看,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着柔和的笑,道:“離兒妹妹與清流那小子,從小便是好友,關係好些也很正常。”
正常嗎?西子墨但笑不語,他雖然是第一次來東陵。但是這跟東陵皇室有關的所有事情,他可都是知道的。這東陵清流和沐纖離是好友的關係,也是最近才傳出來的吧!而且這東陵清流應該也不是隻是把這沐纖離當好友,這麼簡單吧!
衆人心思各異,跟着東陵燼炎進了玄武殿。
東陵於晉的壽宴,在墜星湖中心修建的龍翔宮舉行。這墜星湖很大,從岸上到湖心的龍翔宮,需要坐着船而去。壽宴即將開始,前來參加壽宴的人,都在宮人的指引下在墜星湖便聚集。
夜幕降臨,墜星湖邊,掛上了美麗精緻的琉璃宮燈,宮燈照的墜星湖四周如同白晝一般。華麗結實的大船,停在墜星湖邊。因爲男女有別,男女上船的位置隔了二十米之遠。
大船總共有四艘,每艘船都可容納百人。太后同后妃命婦們坐一艘,小姐們坐一艘,大臣公子們坐一艘,還有一艘龍頭船,便是皇上皇子和使節們所坐的。
太后現行上了船,命婦們也紛紛開始上船。各家的小姐們得等,太后所乘坐的哪艘船走了才能上船。左右等着無事,這些養在深閨人不識的小姐們,便七八人圍在一起聊着天兒。
西子靈是唯一從她國而來,爲東陵皇帝賀壽的公主。因爲是女子,所以她並未去覲見東陵帝。直接去了拜見了太后和皇后,由皇后親自接待,跟着太后她們一起上了船。
“你們是沒聽到,那沐纖離是如何喚小王爺的,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左相家的小姐對這衆女說道,想起沐纖離喚小王爺拉一聲‘小禽獸’便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哎呀!陳姐姐你就別賣關子, 快說給咱們聽聽呀!”
“就是你快說啊!我也想知道這沐纖離有多不要臉,難不成她還能喚小王爺一聲流郎嗎?”這已經是她們能想到,最膩人的稱呼了。
沒瞧到延福宮那一幕的小姐們,紛紛催促着左相府家的小姐趕快說。
“不堪入耳。”宋知琴高冷的說了一句。沒想到小王爺竟然是那樣的人,竟然喜歡沐纖離那樣稱呼他。
“宋姐姐連你都這麼說,我們就更想知道了。”
“是啊!這沐纖離到底叫了小王爺什麼?”
“哼……”一旁的柳依依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道:“叫了什麼?哪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叫小王爺小禽獸。”
沐纖離那個賤 人實在是可惡至極,竟然那樣叫小王爺。柳依依的心裡嫉妒的發狂,那‘小禽獸’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是更加的顯得小王爺與沐纖離關係與旁人不同。她也好想叫小王爺一聲‘小禽獸’,這樣一來她同小王爺的關係是不是也會變得不同了呢!
“哈……”衆女一愣,面面相窺,隨即又看着柳依依道:“不是吧!她這麼叫小王爺,小王爺難道就沒有生氣?”
要知道這小王爺的脾氣可是大得很的,旁人一句話不對,他便要發火的。這沐纖離竟然叫他‘小禽獸’,這可是罵人的話,按照小王爺的脾氣應該會狠狠羞辱沐纖離一頓的呀!
沐纖雪看着衆人答道:“小王爺與我家姐姐關係十分親厚,這本就是他二人私下裡的稱呼,小王爺自然是不會生氣的。”
她知道柳依依心裡一直愛慕小王爺,所以說話的時候着重的說出了,他們二人的關係‘十分親厚’。
衆女咂舌道:“這關係得有多好,小王爺才能容忍她喚他‘小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