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們眼睜睜的看着死去,鮮血染紅了西邊落下的太陽。”
說完回看這淺淺,笑問道:“現在你能夠明白了,我們爲什麼要熱衷於戰爭了嗎?”
淺淺答道:“因爲落後就要捱打。”這是毛爺爺的言論,在任何時代,任何民族糾紛的恩怨之中都是同樣適用的。
庫魯笑着點點頭,表現出讚賞來。淺淺卻沉吟片刻,說:“可是事情總不是那麼絕對的,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是有好人有壞人,可能你說的那個東宜的皇帝剛好是殘暴不仁的,現在說不定就是一個仁君當政呢?我們不可能要抱着過去的恩怨來生存吧?互相幫助,和平友好,這纔是長治久安的唯一辦法。”
淺淺想起了新聞聯播中聽爛了的字眼,脫口而出。
“你知道東宜人是我們遼人的幾倍嗎?”
淺淺搖搖頭,她對歷史的知識還沒有細化到那個程度,再說了課本上壓根就沒有東宜王朝這個稱謂。
“十三倍。這還是十幾年前的數字。”庫魯的眼睛裡有一絲憂國憂民的哀傷,“十三個東宜人對付一個遼人。如果他們要下定決心滅掉遼國,是一定可以做到的,所以我們不得不爲自己多多打算,只有兵強馬壯,土地遼闊,才能不被人欺負。”
過了很久,庫魯都沒有聽到淺淺贊同的迴應,不由得轉頭看向她。他希望能夠從淺淺的眼中找到一絲認同的感覺。
可是淺淺沉默了很久,說道:“說實話,我並不理解你所謂的民族情結,我只知道我們都是說一樣的話,吃一樣的食物的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發動戰爭,我們的自相殘殺只會給別的國|家|和民族帶來滅掉我們的機會,何必呢?”
“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東宜和大遼不是一個民族的。”
“怎麼不是!我們同屬一個國|家|,你往以前看看,只不過是近代的一些恩怨糾紛還有特殊的歷史原因,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的祖先都是相同的呀!”
也許是淺淺的一臉赤誠在一定程度上感染了庫魯,他的眼中透出一絲喜悅之情,喃喃道:“多少年來,這是我聽到的唯一這樣說的人,以往那些東宜人總是說我們是北方蠻夷,他們從來不會視我們爲同類。”——
不過很快,他眼中難得的一抹柔情瞬間就被狠逆所代替,他笑着看着淺淺,這種笑意讓淺淺心裡生出一股寒意,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笑道:“你能夠這麼理解就好,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什麼功夫?”淺淺不禁有些膽寒。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以爲你有朝一日還能夠回到你的故鄉中去嗎?”
“你的意思是?”淺淺心中的絕望陡然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