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另一隻大手按住,淺淺看見他急切的眼神,“我給你上了藥,可能會疼癢難耐,不過你要忍着不能夠伸手按搓,否則會感染的。”
“噢……”淺淺呆了呆,點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淺淺感覺本來沒有什麼。倒是發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眼神之中,像是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害羞。
只所以被淺淺捕捉得到,是因爲這樣的神情,跟他本人粗狂的氣質,實在相差太遠。
也許是覺察到兩個人之間的尷尬,那個人起身,揹着淺淺走到篝火邊上,淺淺才慢慢的打量起這間屋子。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笑草屋,全部都由木頭構成,樑上吊着一個小揹簍,裡面應該是儲存食物和水的。
“我還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南夢,不是什麼恩人。”他的回答十分的生硬,叫人聽了之後感覺冷冷的,正當淺淺以爲他無心跟自己交談的時候,卻聽見他瞥了一眼牀=上的自己,低聲問道:“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一個可愛的男人!
淺淺不由得愉悅了心情,笑着說道:“我叫於淺淺,你可以稱呼我淺淺。”說吧環顧四周之後,又問:“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你的家人呢?”
南夢似乎一震,蒼白之間,恢復了神態,“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我沒有家人。”
“哦……對不起。”淺淺吐了吐舌頭,意識到自己可能多事了。
誰知道南夢皎潔一笑,露出一口特別顯眼的小白牙,說道:“沒有關係,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淺淺對他的好感度在迅速增加——
兩個人的問話卻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點什麼。
“我……”
“我……”
淺淺笑道:“你先說……”
“沒什麼,你好好養傷吧!我不問你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你儘管可以放心,我出去打獵,一會回來烤肉給你吃。”
淺淺看着南夢,點頭微笑道:“謝謝你!”
南夢背上彎弓,掀開厚厚的用黑熊皮做成的門簾子,一陣肆虐的風雪飄了進來,淺淺額前的碎髮全部被吹到了腦後,不由得閉上眼睛。
南夢似乎回頭看了一眼,又轉身。
在南夢的照顧下,淺淺的傷好的很快,不出幾天,就能夠勉強的扶着牆壁,在這不大的小屋子裡面行走了。南夢自然是很高興,看着淺淺的眼睛也逐漸滿含笑意。
南夢話並不多,可能是長久孤寂慣了的,淺淺有傷在身,也沒有力氣多說話。很多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沉默無語。然而,淺淺卻能夠在一些細小的痕跡中感受南夢濃濃的友情。
比如,他總是會將屋裡面唯一的篝火堆儘量的移到淺淺睡的木牀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