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柳蕭雨滿眼哀怨,蒼白的面上一點血色也沒有,面上帶着痛苦:“既然這樣,那你還讓我喝什麼安胎藥?你覺得我對蔣霏的兒子下了狠手,那我就索性不喝好了,反正我是被蔣霏推倒在地的,這個孩子流了也就流了,我不要了!”
她側過身子,將後背對着他,忍不住哭了起來,身子一顫一顫的。
安靜的屋子裡,她的聲音十分清晰,就那樣傳到了楚奕的耳裡,讓他心裡越發的煩躁。
“我沒有說不要你的孩子,你趕緊起來將這碗安胎藥喝了!”楚奕的語氣帶着不耐,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想到厚兒那瑟瑟發抖的小模樣,他心裡就怎麼也憐惜不了她。
“我不喝,你端走,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怎麼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楚奕,你太輕看我了,你寧願相信蔣霏,相信那兩個丫鬟,都不願意相信我,你太讓我痛心了!”柳蕭雨緊抿着嘴脣,聲音帶着哽咽。
楚奕站在牀前,聽着她的指責,尤其是她根本沒有一點內疚自責,反而還指責是他冤枉了她。
“那日除了你,根本沒有人接觸過厚兒,厚兒是不會說話,可剛剛你過去之時,他那般害怕你,他終究還是對傷害過他的人有印象的,我沒有想到你做錯事了還不承認,蕭雨,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楚奕聲音帶着失望,端着碗的手緊了緊,很想轉身就離開這個憋悶的地方,可是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你還是先起來將藥喝了吧,這已經是熱了第三遍了!”他再次開口。
“我變成什麼樣了?”柳蕭雨突然坐起身,扯動的肚子有些疼,她面上閃過慌張,可是心裡還是憤憤不平:“我是去看了蔣霏的兒子,可是那也不能說是我下的狠手,她們是親眼看見的嗎?如果沒有親眼看見,那她們也有嫌疑,也許她們根本就是爲了陷害我,那個兒子不是我的,他不喜歡我,那樣的反應不很正常嗎?就算是將我的韻兒和蔣霏放在一起,她也一樣會害怕!”
楚奕聽着她到現在還在否認,心裡有些累,揉了揉疲憊的額頭:“那你說,她們爲什麼陷害你?她們是蔣霏的丫鬟,厚兒是她們的小主子,她們下這樣的狠手是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就是瞅着那天我好心去看了孩子,她們就起了心思!”柳蕭雨冷冷笑道:“如果這個孩子一直哭鬧,就算是放在我身邊,我也照顧不好,到時你肯定會怪我,時間一長,你又是這般疼孩子的,你肯定會重新想將蔣霏給迎進王府!”
“你說是蔣霏授意她們這麼做的?”楚奕沉着臉,腦海中晃過那個女人看到厚兒受到的傷害,對他怨恨的眼神,他心裡其實某些地方是明白的:“蔣霏愛厚兒,是不會允許她們這麼做!”
柳蕭雨聽到他還是對蔣霏那般的維護,心裡恨恨的,拾起枕頭就對着他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