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聽着弦夜的彙報,眼裡劃過一抹暗流。
“奕王一大早去了雲府,怕是沒安什麼好心!”弦夜擔憂開口。
楚陌眼睛一沉,目光落在那幅畫上,一把靠在了椅子上,揉了揉疲憊的額頭:“他是個不消停的,比本王那個大侄兒子倒是厲害許多,既然他硬要抓着當年那件事來做文章,本王就索性讓他沒有時間脫開身!”
“你將那兩個人放出去!”他沉聲來看:“他那個王妃是個好的,就是所嫁非人,讓宋遇自己把握機會!”
“屬下明白!”弦夜立刻退了下去。
將夏草下葬以後,雲回窩在屋子裡幾日,她看着手上的信,嘴角勾起輕諷。
這時,綠頤走了進來,看着那穩穩坐在桌前剪着花枝的女人,她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引蘭苑那邊你差不多就夠了,那些個下人你也打死了,將屍體晾在院子裡,主子也依了你,現在又派人裝鬼去嚇她,你別忘了,她肚子裡還懷有一個孩子!”
雲回拿着剪刀的手一頓,擡起頭看着那臉色不好的綠頤,一臉無辜道:“我又沒有將她如何了!她那孩子不是好好懷着嗎?我這次可沒有下毒!”
“雲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心狠了?”綠頤拔高聲音,眼底帶着失望:“你不顧及着她,也應該顧及那個孩子,若是孩子沒了,主子之前安排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你幫不了主子一分一毫就算了,現在還要給主子找麻煩,我倒是懷疑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主子!”
咔嚓一聲,雲回剪斷了一枝花,她不以爲然的將花插在瓶子裡:“那個孩子怎麼會沒有?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是醫術高明的大夫,我相信有你在,秦香那孩子肯定能平安的生下來!”
她將幾朵花搭配的插在瓶子裡,本來單調的顏色一下變得豔麗,她嘴角才露出了一點笑容。
綠頤看着這樣的雲回,突然感覺有幾分不認識了:“你就爲了一個夏草值嗎?她只是和你相處了幾個月的丫鬟,主子陪了你好幾年,他的苦心你從未用心去看過!”
啪的一下,雲回將花瓶重重按在桌上,臉上帶着不滿,擡頭對上綠頤指責的眼神:“我們一起相處也有幾個月了,你難道從未將夏草當過朋友看過嗎?”
綠頤一窒,眼裡帶着深沉:“這朋友也分什麼樣的!你這次執意幫夏草出頭,有沒有想過,秦香殺人是不對,可是夏草難道沒有錯嗎?主子間的談話她聽了就應該閉上嘴,好好謹守自己的本分,可是她這點都做不到,還和春綠打了起來,秦香好歹名義上也是主子的側妃,她都敢辱罵瞧不起,她倚仗的也不過是你的縱容和心軟,這樣的人,你才幾個月就當她是朋友,可是她這樣的性子,即使秦香不對她動手,她早晚也會惹禍上身,牽連到你!”
“她這次去了我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我看到你也是一點對錯觀念都沒有,只有一味的感情用事,讓自己好受,從來不管旁人,所以我慶幸夏草走了,至少她以後不會牽累你牽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