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本督主的

此話一出,花清茉微微一愣,她還未曾再說什麼,司徒恆的手猛然的捏住她的下巴,俯身靠近她,漆黑的雙眸浮現出意外從未有過的狂戾:“茉兒,你信不信本世子就算對你怎麼樣,白紫簫暫時也不會動本世子,對他來說權勢最爲重要,你不過是他如今打發時間的玩物,一個玩物的身份,就這麼讓你對他死心塌地嗎?”

“清茉是不是玩物,與恆世子無關。”花清茉目光望向他處,不再去看司徒恆。

她的這動作讓司徒恆更加的生氣,手上的力道加重,目光更是暴怒異常。不過很快,司徒恆的脣角莞爾一揚,隨後俯身吻住花清茉的脣,狠狠的侵佔掠奪。手直接將花清茉玉蘭色寢衣的帶子撕開,然後手附在她的肌膚上細細摩擦。很快,司徒恆的手扯掉了花清茉裡面的肚兜,手沿着她的纖腰慢慢而上。

這樣的觸碰讓花清茉感覺到了一陣無法訴說的屈辱,就如同花驚塵當初要侵犯她一般。心中的憤怒讓花清茉有些錯失理智,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直接用內力強制衝開了穴道。

頓時,司徒恆被彈出了幾米之外,而花清茉也瞬間獲得了自由。她快速的拿起錦被擋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因爲強制重開穴道,她如今內力紊亂,經脈逆行,體內一股無法訴說的疼痛傳了過來。

趴在臥榻上,花清茉吐出一口鮮血,手緊緊的抓住錦被,忍耐着身體中的疼痛。司徒恆站在一邊,目光凝視着花清茉,眼中複雜至極,他上前一步,柔聲道:“茉兒,我……”

“你走,快走!”花清茉沒有看司徒恆,只是冷漠至極的開口,聲音之中釋着一絲的殺意。她如今恨不得殺了司徒恆解氣,只是這身子如今根本無法動彈。

司徒恆從未見過花清茉如此,瞬間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多大的錯事,心中懊悔不已。他站在那裡,目光靜靜的凝視着花清茉,很久之後,司徒恆轉過了身背對着花清茉,道:“其實你心中從不曾有過我,而我明知這一點,卻當做不知,甘做糊塗人。如今想來,畫舫之上,若是你我未曾靠近該有多好?我依舊有我的情,即使不得,而你此刻也不會如此恨我,只會當我是陌路人。”

對於此話,花清茉並未回答,她凝視地面,聲音冷寒的道:“你走,走。”

此時,司徒恆也沒有再說其他,只是慢慢的走出了紫薇宮的正殿,到門口之時,他回頭看了花清茉一眼,目光復雜至極。

司徒恆離開之後,花清茉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她便運功調息自己的身體。原先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如今她才知道曲公公這幾十年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而這麼深厚的內力,對於學武之人來說本是夢寐以求,可是如今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花清茉按照那日白紫簫幫她調理時的方法,試着平息身體中的內力。但是她身體中的內力是曲公公傳授的,如此深厚的內力亂行起來,並不是她一個修煉內力不到一年的人可以隨意平息的。

三個時辰之後,花清茉虛弱至極的躺在臥榻之上,手撫着胸口,呼吸急促。她費了這麼長時間終是讓內力平穩了下來,但是,卻受了不輕的內傷,不過她不後悔,她寧願經脈逆行而死,也絕對不會讓司徒恆碰她。

無力的拉過一邊的錦被蓋在身上,花清茉輕嘆了一口氣,隨後閉上了眼睛。內傷加外傷,她這段時間還真是倒黴,不過她也算是幸運,如此之下都還未死,這世上怕是沒幾人。

躺下之後,大概過了兩刻鐘,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花清茉聽到那聲音立刻翻身,拿着自己的繡鞋放在她先前吐的血上。隨後她側躺着身子,面對着臥榻裡方,裝作熟睡。

白紫簫一進正殿便聞到了一股微淡的血味,頓時他眸光微動,走向殿中。掀開雕牡丹花紋紫珠幕簾,便能看到臥榻上側躺着一人。走上前去,白紫簫在臥榻邊駐足了片刻,隨後身後跟着的宮人伺候他脫下披風以及外袍。宮人們退下之後,白紫簫上了臥榻,隨後伸手將花清茉整個身子攬了過來。

因記掛着花清茉的傷,白紫簫的動作一直很溫柔,但是如今卻突然的重了起來,疼的花清茉不禁睜開了眼睛。視線中映入白紫簫好看至極的眉眼,花清茉溫和的一笑,道:“紫簫,你回來了。”

白紫簫未說話,只是深深的凝視着她,目光幽沉的猶如深海一般廣闊沉寂,但是卻又隱隱暗藏着波濤,隨後他的手慢慢的撫上她的臉,道:“小丫頭,你如今是本督主的人,你的命,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本督主的,你一旦有事欺瞞本督主,本督主便永不會信你。”

聽到這話,花清茉便能知道白紫簫猜到了什麼。不過她都能聞到房間中的血味,就別說他了,對於血的味道,他必然比自己更加的敏銳。沉默了片刻,花清茉微微一笑,道:“恆世子一直記掛着茉兒,剛纔想來獻身又怕茉兒不願,便點住了茉兒的穴道,茉兒衝開穴道時受了些傷,不過倒也沒什麼事,紫簫你公事繁忙不必記掛此事。”

花清茉的聲音清清淡淡、平平緩緩,完全聽不出一點波瀾,好似對於此事完全不在乎。白紫簫凝視着她,目光幽靜平緩,隨後他俯身吻上花清茉的脣,帶着涼意的手從花清茉的寢衣下方探了進去。

冰涼的觸感傳了過來,花清茉不禁愣了一下,詫異至極的看着眼前的白紫簫。眼前的一雙黑眸有如無星無月之夜,濃重至極,深暗至極,讓人覺得彷彿落入了永遠逃脫不了的死亡漩渦一般冷寒無情。但是如今,她看到了,從那濃重的冰冷,深暗的無情中,她看到了一絲疼惜的溫柔。

很快,白紫簫離開花清茉的脣,手也離開她的身體,將她輕柔的摟住。隨後,他輕柔的撫着花清茉的發,聲音涼薄卻又有着一點柔和:“睡吧!等醒過來,本督主會運功幫你療傷的。至於恆世子,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嗯,茉兒明白。”花清茉往白紫簫懷中靠了靠,或許剛纔的動作真的讓她安心下來,很快她便睡下,睡顏寧靜安詳。待花清茉睡下之後,白紫簫從臥榻上起來,披上了一邊放置的披風走了出去。

到了紫薇宮正殿之前,白紫簫右手兩顆珍珠猛然的射了出去,然後穿透了伏在上方兩人的小腿,血慢慢的滴了下來。

“本座養你們,就是讓你們放任他人欺辱本座的妻子嗎?還是你們如今生了二心,連本座的話都不聽了?”白紫簫目光望向前方,聲音涼薄。

此時,伏在上方的兩人落在了白紫簫面前,單膝跪下,小腿上的血不停的流了出來,顏色有些刺目。跪在右邊的人對着白紫簫拱起雙手,聲音尊敬:“樓主明鑑,西沉與西茜只是想要看看夫人對待樓主是否真心?並無任何違背樓主之意。”

“本座的妻需要你們查看?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白紫簫望着那兩人,目光無情冷寒。隨後他冷冷的勾起脣角,笑容妖嬈而又無情:“既然你們不能勝任護衛之職,那便換人,回去讓南華以及南絕過來,你們各自去領兩百鞭。”

“是,樓主。”兩人恭敬的回了一聲,便拖着傷離開。

待這兩人離開,白紫簫目光越發幽深冷寒,隨後他出掌攻向正殿前的雪地,頓時雪花漫天飛舞,飄然逸軒。隨後,他轉身走進正殿,脣角的笑容一如往常,妖嬈華麗,媚不可言。

不急,如今的確急不得,西王府暫時不能動。

翌日,花清茉大概午時才醒來,白紫簫躺在她的身側,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見她睜開雙眸,白紫簫脣角微勾,道:“你睡着時,本督主讓文景幫你施過針,如今覺着怎麼樣?”

“好了很多。”花清茉有些詫異,昨日她雖然勉強平息下自己身體中的內力,但是依舊紊亂異常。而現在她的身體完全沒有一絲的不適,就如同未受過內傷一樣。驚訝之後,花清茉看向白紫簫,問道:“紫簫,文景的醫術很好?”

“世間絕無與之匹敵之人。”白紫簫出聲回答。

“他到底是誰?我覺得這人當真是厲害,那樣奧妙的木甲術在他手中猶如孩童玩具一般,醫術更是絕妙之人,而且種菜,種草藥,織布,下棋,易容,各項精通,這世間真的少有人可以做到這麼多。”花清茉有些欽佩的開口,文景的確是讓她覺得驚訝,感覺世間所有事情在他手中都是手到擒來。

聽見這話,白紫簫的笑容加深,他坐了起來,拿過擱置在一邊的外袍披在身上,隨後他將花清茉扶了起來,讓他躺在自己的懷中。

“文景便是文景,你不必對他深究,只要知曉他不會害你便好。本督主已經派人通知寧郡王府,說明日不回去,等到元宵佳節再過去。”